“你忘了?当初在冯翊郡,夫人晕在浴桶里,还是为夫亲自抱你出来的。”
言溪一愣,突然回想起套在自己身上的那件衣服。所以,衣服也是顾容卿给穿上的?她的脸顿时沸腾起来,立马就要逃下床,还是顾容卿眼疾手快,在她爬下去前将人搂了过来。
顾容卿轻笑:“夫人害羞个什么劲,夫妻之间要做的事可比这多得多。”
“不,不是,大人,我就是想拿回那床被褥而已。”言溪慌不择口道。
“哦?”顾容卿自是不信的,他不由分说地抱着言溪钻到被子里,“那就不必了,两人睡同一床被褥还暖和些。”
第60章 神石
言溪吓得张皇失措,在怀里挣扎个不停,看这样子Jing力倒是十分充沛。早就满身疲惫的顾容卿实在敌不过,只好服软,覆在她耳侧轻声哄劝:“言言乖,别再闹腾了。为夫已经两日没睡,今夜只想抱着你好好休息会儿。放心,你不同意,为夫是不会做出格的事。听话,好不好?”
听他说得诚挚,语气中又掺了些许疲惫,言溪才半信半疑停下。
“真的?”
顾容卿轻笑,哼出的鼻息打在她耳畔,有些发痒,“真的,不骗夫人。”
话才说完,那人就没了声。不多时,就响起了一阵均匀的呼吸声。言溪侧脸看过去,见他正闭着眼,像是已经睡了过去。
试探地喊了声,没有得到回应。确信顾容卿真的睡着,她这才侧过身子,仔细地端详起他的脸。
论长相,顾容卿是偏向温润清雅那种类型的,只是平日里总冷着张脸,说话还带刺儿,才看起来令人觉得疏远狠戾。而今他睡着,卸下那层戾气,言溪看着竟还觉得有几分乖巧。
她微微一笑,手指梳过他眉宇间,顺着鼻梁轻轻划下,最后落在他唇上。冷不丁地,那几次缠绵的亲吻顿时涌上脑海里,言溪面色一红,慌忙收回手,整个人埋进了被子里。
过了好半晌,才悄悄伸出一只手,替顾容卿拉了拉被子,然后又很快缩了回去。
这一夜,顾容卿睡了很久,整个人被包裹在温意中,让他安心至极。
另一边,自顾容卿被禁足,李政每日上朝不用再看人脸色,还能想多晚起就多晚起,别提过得有多快活。
这日,他推开满桌奏折,到床榻前躺下,翻着闲书,吃着果子,正入神时,小容子走进,将这几日相府的情况仔细道来。李政听罢坐起,当即气恼地扔了手里的书。
“顾容卿好大的胆子!竟敢违抗圣命,偷溜出府!不行,朕得想个法子惩治他。”他起身,背起手在屋子里踱来踱去,突然想到什么,“不如朕宣言溪进宫,让她在宫里住上几日如何?听你这么说,顾容卿像是很在意言溪,朕这样做,他肯定得急眼。”
小容子听了哭笑不得。
短短几日,这已经是陛下以各种理由,第八次提出这样的要求了。他这哪里是要对付顾容卿,分明是想召言溪进宫给自己解闷罢了。
说起来也是,往日陛下总爱召言溪进宫,向她讨要写民间的玩乐,言溪也不负所望,每次都能想出新鲜点子。蓦然这么长时间无人陪陛下玩闹,难免会觉得乏闷。
“陛下,听闻自回了相府,顾相是片刻不让丞相夫人离开视线,两人之间也是愈发亲密。这不是正合您的意吗?您何苦要这时将他们分开。”
李政闻言,垂眸想了想,复而坐下。
“话是这么说,可朕越发觉得神石上的预言并不灵验。朕看自言溪嫁入相府,顾容卿虽在小事上吃了些亏,但实则得到的好处才更多。”
他虽在围猎上痛快赢了顾容卿一次,但随后,顾容卿却在冯翊郡立功,还与司马佑冰释前嫌。
他虽破天荒地有机会罚顾容卿禁足,但随后,顾容卿不费一兵一卒就将安太妃救离了宫。
而且,这些事前思后想,好像言溪都参与其中了......
“陛下是觉得,这预言有假?”
“大胆!先帝预言,岂会有假!”
李政立即呵斥了声,小容子吓得扑通一下赶忙跪在地求饶。只听得李政又继续说道:“何况,那日是朕亲眼所见,酒水所及之处,先帝预言乍现,此后又消失,再未曾出现过,这岂能有假。”
只是这中间许是有其他纰漏,可惜啊,这事非同小可,他也不好随意同其他人商榷。想到这里,李政轻叹口气,走下台阶到一旁,掀开殿中那片红色帷幕。
帷幕之后,赫然供着那块神石。
他当初是担心有人无意发现神石之秘,才会将其搬走,可自上次现出预言后,神石就再无任何异常,倒显得他的担忧是多余的。
要不还是再送回去吧。李政这样想着,手掌抚上神石,摩挲之下,突然动作一顿。他收回手,摊开一看,竟在手心处发现些许不明粉末。
“这……”李政暗暗思索了通,猛然间想到什么,忙出声,“小容子,给朕取杯水来!”
得了命令,小容子不敢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