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慕婉清,在书信上方与慕宰相一来一往的,矛盾是越发的深。
他们都知晓这是皇上在中间动的手,却是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证据。
慕婉清自然也知晓。
但是,如今她没有了往日的体面也是真,皇上顺着慕宰相的意思来也是真。
追究到深处,却是越发的找不出皇上的错处,反倒是慕宰相错漏百出。
这日,云景天去了慕婉清的寝宫,同慕婉清说了一番话。
大致的意思便是,慕婉清身为大周国的国母,身子必须要调养好来,日后才能孕育子嗣。
倒是侍寝一事,云景天是一字未提。
慕婉清听罢,心里边还是受用的。
为了这事,云景天亲自到她这里来一趟,并且说明了汤药之事,慕婉清自认云景天心中有她。
当下,心中的不满少了些。
“臣妾听皇上的。”
如此,云景天便是满意了。
又同慕婉清说几句话,便带着江悦离开。
走在路上,江悦跟在云景天身后,问道:“皇上怎对后宫之事如此了解?”
如今已经过了年,云景天有十九了。
十九岁的少年,即便心思再怎么深,也不能如此了解后宫之事啊。
云景天突然间停下来,低着脑袋跟在后边的江悦,不注意直接便撞到了云景天的后背上。
他的后背异常的坚硬,江悦这么一撞,鼻子疼到心坎上边,一下子眼泪便流出来了。
“你没事停下来做什么啊?”
江悦眼眶红红的,里边含着泪水,瞧着极为可怜。
云景天见江悦眼眶红红的,便知晓她被撞疼了。
当下,他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你跟朕这么紧做什么?朕又不会跑了。”
江悦揉着鼻子,含着泪指控:“你不停下来,我怎么会撞上?”
云景天忍不住笑了,在那好看的笑容里,他伸手去捏江悦的鼻子。
江悦的鼻子,小巧挺立,隔着如此近,居然是半点毛孔都没有。
估计是撞得太狠了,那鼻子红红的,云景天瞧着,觉得可爱得紧。
“瞧着挺严重。朕倒是没想到,你居然如此痴迷于朕,伤了自己也要与朕来个身体上的碰触。”
说罢,居然是一脸傲娇,好似江悦这么痴恋他,是理所当然之事。
江悦心中气得不轻,又知晓自己与他呈口舌之快,根本是比不过。
当下,只能凶巴巴的瞪着云景天,无声的诉控着他的不要脸。
云景天心情好归好,却也不会任由江悦疼着委屈着,便带她去了太和殿,将上好的药膏取出来,亲自替江悦抹上。
抹了药物,云景天这才回答江悦之前的那个问题。
“朕乃大周国天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后宫明争暗斗之事,自然也是瞒不了朕。”
说罢,又是一副倨傲神情,好似他知晓这些事儿,不过是理所当然的。
如此一说,倒也合情合理。
一个人若是足够聪明,即便是不会专注的去观察某事,也会在无形之中,了解那些事情。
江悦的鼻子抹上了一些药膏,这会儿凉滋滋的,已经没有之前那般疼了。
云景天待她如此细心体贴,她感恩在心,哪里会再与他记仇。
“皇上如此算计,当真是大胆得很,一点都不担忧慕宰相坐不住,做出疯狂之事。”
年纪尚轻的皇帝,地位本就不稳固,大周国不少事宜,都要依托与那些老臣。
若是那些老臣叛变了,云景天未必是他们都对手。
如今云景天做了这样的事情,虽说旁人找不到他的把柄,江悦心里面还是担心有未知的变动发生。
根据早上辈子的记忆,云景天在初登王位之时,大周国动荡不安,云景天费了好大的Jing力,才将那些散乱的权势,都掌握在自个儿的手中。
江悦想着,上辈子的事情终究是已经过去了,这辈子即便是再重走一趟,也未必能够与上辈子的步伐一致。
就如同她的人生轨迹一般,上辈子当了一辈子的太监也没被人发觉,这辈子不过十六岁,就恢复了女儿身。
云景天的皇位依旧如此,日后坐不坐得稳,很难说。
这些事情,云景天自然是都想到了。
他有上辈子的记忆,知晓宫里边谁对自己真心,谁对自己不真心,心中有所防范,再加以查探,谁忠于自己自然是一目了然。
上辈子没有任何记忆依托,他都能坐稳那皇位,这辈子自然也是能坐稳的。
“朕担心的,便是他不做疯狂之事。”
云景天一脸倨傲,对于慕宰相,压根就没有太过担忧。
江悦闻言,知晓云景天心中有定数,便是不再多说什么了。
之后的日子,云景天每日都派小张子去给慕婉清送汤药,一日三次,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