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悦一张脸气得通红,“这是女人家的事儿,皇上能看得懂?”
他指点她?呵,她倒要看看云景天能指定出什么东西来。
“行,你说说看,这荷花该怎么绣?”
江悦坐了下来,倒了一杯茶水放到云景天的面前。
云景天先喝一口茶水,然后才坐下。
“瞧着你绣的东西,朕便知晓你没有学过画画。刺绣同画画差不多。瞧瞧你这里,颜色太深了,应该用颜色淡一些的丝线来绣。还有这部分要有Yin影,Yin影是什么颜色,你得用什么颜色的丝线来绣。”
云景天说得很详细,江悦听着听着,觉得还是有一些道理的。
不过,
“我没有那些丝线啊。”
这就把江悦给愁坏了。
刚刚学会这些东西,江悦手正痒着呢,这突然间发现自己需要的东西少了不少,她便不甘心了。
云景天好笑的道:“你不会问我要吗?”
相互表明心意之后,江悦好似一直没将云景天当作皇上。
国库里边,不止有金银珠宝,还有布匹丝线。
江悦要的东西,云景天哪样没有的?
但是,江悦却没有第一时间问云景天要,这点,云景天不太满意。
江悦两眼一亮,“对啊,我怎么忘记问你要了?”
“行,那丝线的事情,你送些给我,日后我学会了这针线活,便给你绣一张帕子。”
云景天:“行,朕送你。”
之后,云景天又跟江悦说,这些针脚,得在一个方向,看着才好看。
江悦朝云景天竖起大拇指,“皇上果然聪明绝顶,连这事儿也知晓。”
同云景天说一会儿话,江悦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问:“皇上不是出宫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一问,云景天的脸色便有些尴尬了。
之前云景天知晓江悦小日子要来,担心她累着,便找了个借口,不让她到御书房侍候。
听白姑姑说起江悦学做女红,一时间倒是将自己哄骗江悦说自己出宫的事情给忘记了。
江悦问起来,云景天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心急了。
“事情办完了,朕便提前回来了。”
他一本正经的胡说,江悦将信将疑的点头,也不知道信了没有。
“既然皇上回来了,明日奴婢便去御书房侍候。”
云景天:“不用,朕这几日不忙,小林子能侍候。”
说罢,云景天的耳垂有些红润。
江悦盯着云景天看了一会儿,估计是想到了什么,脸颊也跟着红了。
“那奴婢便多休息几日。”
这会儿,江悦若是不知晓云景天心中想的是什么,便白白侍候云景天那么多年了。
云景天站起来,轻咳了几声,然后道:“朕先回去,待会儿白姑姑会将丝线送来,你且看颜色够不够,若是不够,再同朕说。”
说罢,云景天便大步的离开江悦的屋子。瞧着他的背影,更像是落荒而逃。
待到云景天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外,江悦这才回神,之后脸颊便一直是通红着的,显然是因为云景天知晓她来月事之事,感到羞涩。
用不到一个时辰,白姑姑便带着一大批丝线送到江悦的屋子里边。
除了丝线之外,还有一些布匹,各种适合江悦的布料,都有一些。
江悦见白姑姑带了那么多东西过来,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倒是麻烦姑姑了,这么晚了还要给我送这些东西过来。”
原本江悦只跟云景天讨要几样丝线的,如今送过来的丝线,估计有上百种,每一种有一大捆,得好几个小太监端着,才能一同带过来。
“哪里会麻烦?皇上知晓你没有丝线,便从国库里取了些出来。还有这些布匹,都是苏州城那边送来的贡品,颜色非常的新。皇上赏赐你这些,估计是想着让你日后多做些好看的衣裳来穿。”
江悦被宫里人喊做姑娘,就相当于是半个主子了。
既然是半个主子,她在宫里边穿什么样的衣物,倒是没有人管。
这个称谓,从何时开始变,为何变,江悦不知晓。
好似在无形之中,周边的人就自然而然的改了称谓。
江悦笑着道:“皇上自然是细心体贴的。”
之后,江悦将几样颜色比较合适白姑姑的丝线,放到白姑姑的手上:“这么多丝线,我这里也用不上,这些丝线,姑姑带一些回去。”
皇上赏赐的东西,江悦这边就没有碰过几次,转手就送给了白姑姑。
白姑姑即便见过世面,也难免惊慌:“江姑娘,你这是做什么?这是皇上赏赐你的东西,你怎能随手就送给我了?”
江悦硬塞到白姑姑手上,然后笑着道:“既然是皇上赏赐给我的,便是我的东西。我送给你,又有何不可?”
这么一说,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