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很轻柔,配上他那清冷的嗓音,一字一句甜得好似在蜜缸里边浸染过一般。
江悦感知着自己后颈处的力道,整个人舒坦得不行:“不重,这个力度正好。”
以前她怎么不知道云景天有这样的手艺?酸疼的脖子被他摁上那么几下,整个人都舒服得不行。
后边的云景天,认真的给江悦摁着。
手指头上边的力度放到了最轻,似乎是担忧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将江悦弄疼了。
大概半刻钟,江悦脖子上边的酸疼感彻底的消失之后,她让云景天停了下来。
“你这手艺居然这么好,我怎么一直不知道呢?”
江悦问得惊喜。
云景天:“这宫里边,除了你敢让朕帮你按之外,没有谁敢让朕帮按了。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江悦受宠若惊,心中甜滋滋的,好似吃了蜜糖一般。
待到江悦躺好了,云景天将烛火吹灭,两人便一同入睡了。
第二日,宫里边的所有人都知晓江悦长住太和殿的事情了。
宫里边的妃嫔愤懑不平,对江悦更是恨到了骨子里边。
如此这般,皇上怎么会翻后宫妃嫔侍寝的牌子?她们还如何怀上皇上的子嗣,为皇室开枝散叶?
去到太后那里请安之时,江悦能够明显的感知到来自各个妃嫔眼中的敌意。
就连平时尖酸刻薄江悦的皇贵妃,这一次连同江悦说话都不愿了。
旁人不搭理江悦,江悦也乐得自在。
萧太后出来之后,皇贵妃便是第一时间,将江悦入住太和殿的事情,告诉给了萧太后。
萧太后听了之后,勃然大怒。
“江美人,可真有此事?”
江悦从后边站出来,低着脑袋,一脸温顺的道:“回太后娘娘,确实是有此时。”
如此大方的,就承认了。甚至脸不红气不喘的,好似自己这么做,正常得不行一般。
众妃嫔怒火冲天,几度要发作,最后都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萧太后自然也是不高兴,见着江悦一脸温顺,好似不知自己犯了何种错,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险些没气出病来。
“你……你这个下作的女人,如此魅惑皇上,祸乱朝纲,即便是将你凌迟处死也不为过。”
江悦不急不躁的道:“太后娘娘可容臣妾说上一两句?”
估计是间萧太后动怒的次数太多了,江悦倒是不害怕了。
估计,这便是传说中的恃宠而骄。
“你说!”
萧太后心里边多少是有些忌惮云景天。
若是将江悦怎么了,云景天指定是会同她翻脸的。
江悦轻轻的福了福身子,这才慢慢的道:“自从臣妾怀有身孕,宫里边的诸位姐妹,对臣妾是百般照顾。安胎药,滋补身子的参汤,更是一批又一批的往臣妾的弄月楼里边送。臣妾自小便对安胎药那气味儿敏感,闻到那些味道,便恶心干呕不停,又不好拒绝那诸位姐妹的热情。”
“皇上善良仁慈,见臣妾这般难受,又不好下令让诸位姐妹别给臣妾送安胎药,怕诸位姐妹伤心,便让臣妾到太和殿里边居住。”
“太和殿里边,没有闲杂人,臣妾在里边,皇上日日能见着肚子里边的孩子,心里边也放心。至于侍寝一事,臣妾也是多次劝说了皇上,让皇上雨露均沾。皇上不愿,臣妾自然是不能左右皇上的意思。毕竟,这宫里边,皇上最大,皇上让臣妾做什么,臣妾便做什么。”
一番话,说得萧太后没有气焰了。
安胎药什么的,萧太后是过来人,哪里能不知这里边有什么东西?
历朝多少妃嫔腹中胎儿就是因为一碗安胎药滑落的?
如今,后宫好不容易有人怀了云景天的子嗣,萧太后哪里会不珍惜的?
“你闻不得那些安胎药,日后便不喝了。你们这些妃子,倒也不用一个劲的强塞安胎药给江美人,这东西,并不是用多了,就好的。”
给江悦送过安胎药的妃嫔,脸色苍白无比。
之所以敢明目张胆的给江悦送安胎药,那是因为,她们想着江悦必定会喝这东西。
既然会喝这个东西,那肯定也会自己熬制来喝。
再加上那么多人都更江悦送了,后边即便是出了什么事情,她们也可以推脱到别人的身上去。
要么,就是找了替罪羊,让自己逃过这一劫。
如今江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这事告知给萧太后。萧太后又发话了,日后她们就是想往江悦那里送东西,也是不能了。
“至于侍寝一事,你们这些妃嫔也别太过着急。这后宫妃嫔多得数不清,皇上自然是不能每人都宠幸上。江美人也劝皇上了,你们日后也别在后边记恨江美人。”
说罢,萧太后喝了一口茶水。
殿内,一帮妃嫔安安静静的,一个个都将自己脸上的不悦,收敛得干干净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