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姑说,如今过了年,弄月楼里边挂了红灯笼,却是少了一些窗花。
窗子上边不贴上一些窗花,瞧着总是不喜庆的。今晚守岁,正好也是没有事情做,不如剪一些窗花,明日天亮了,贴在窗户上边,瞧着也喜庆一些。
江悦不会剪窗花,便坐在一边看着白姑姑剪。
白姑姑的手很巧,江悦见她拿着一张纸折叠来折叠去,之后再用剪掉小心的剪着那些折叠得异常厚实的纸,最后摊开,居然是成了图案Jing致的窗花。
江悦瞧着,觉得稀奇得紧,便忍不住跟白姑姑学起来。
玉心则是在一旁剥着瓜子,时不时的还去看看那三个熟睡的孩子。
屋内的气氛异常的温馨,江悦学会剪一样窗花之后,正喜滋滋的想尝试第二种剪法时,云景天便过来了。
见江悦与白姑姑学得高兴,他便站在一旁看着。
白姑姑见云景天,连忙站起来,给云景天腾出地方。
江悦将手上的剪刀放下,之后笑呵呵的问云景天:“皇上怎么就过来了?不与太后娘娘多坐会儿?”
因着是大年夜,萧太后比往日要坐得久一些。
之前燃放了烟花,待江悦回了弄月楼,云景天便去了萧太后那里。
不过一个时辰,云景天便过来了,江悦便想着,这个男人走路究竟有多快?居然这么早的就过来了。
云景天在一张椅子上边坐下,将江悦刚刚剪好的窗花拿起来观看。
“母后已经就寝了,朕便到你这里来坐坐。”
说罢,居然是好奇的对着那些窗花看来看去。
“小小的窗花,倒是Jing致得很,若是贴在窗户上边,指定很好看。”
江悦看一眼云景天手上的窗花,上边有几处已经断了好几个口子。
还有一些地方,因为剪纸的时候江悦的手抖了一下,上边的字歪歪扭扭的,瞧着很辣眼睛。
云景天说这窗花Jing致,江悦只当他眼瞎,看不到那个歪歪扭扭的字。
“皇上才刚刚进二十岁,怎的就开始眼拙了?这上边的字如此丑陋,您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比臣妾的还要强上一些。”
江悦幽幽的扫云景天一眼,之后便继续剪她的窗花。
白姑姑在一旁偷偷的笑着。
她们娘娘与皇上打情骂俏,也不是一两日的事情了,看得多了,也就不觉得她们家娘娘大逆不道了。
云景天:“朕夸你手艺好,你倒是不高兴了?”
说罢,云景天将江悦手上的剪刀抢过来,自己折叠那些窗花纸,然后开始剪起来。
云景天一边剪着,一边说:“这么大个人了,连个窗花都剪断,也不怕旁人笑话你。”
一旁的玉心,也跟着偷偷的笑起来。
江悦气哼哼的看着云景天的动作:“臣妾今年才十七,比皇上小上三岁。皇上会念书识字,臣妾不过刚刚会啼哭,那里能同皇上比的?”
“再说,这窗花也是臣妾刚学,会剪成这样已经很好了。皇上会剪窗花,也没见皇上教过臣妾,臣妾不会也是正常。”
说着,江悦居然还有些理直气壮。
云景天轻飘飘的看一眼江悦,见她脸颊气鼓鼓的模样,居然觉得万分的可爱。
三两下的,云景天便将手上的窗花给剪好了,他拿给江悦看,江悦轻哼了哼,然后便将云景天剪出来的窗花打开。
很上边是几个大字,笔画流畅,笔画末端带着笔锋,很是完美。
江悦瞧仔细那几个字之后,脸颊莫名的变得滚烫。
窗花上边,是江悦与云景天的名字。
几个字连接在一起,中间还有好些星星点点的红心。
那些红心的边上,还有两只鸳鸯。
如此直白的含义,江悦一时间羞涩得不行。
“让你剪窗花,你剪出来的是什么呀?这东西能往窗户纸上边贴?”
外边的人进来,若是见了只怕是会笑掉大牙。
云景天却是一脸正经的道:“朕觉着挺好看。”
白姑姑与玉心闻言,也笑着附和:“奴婢也觉得皇上剪窗花的手艺极好。”
这么好看的几个大字,若真珍藏起来,日后定然会价值连城。
谁家的皇上,会亲手剪窗花呀?
这一张窗花,可谓是空前绝后,仅此一份。
江悦:“那也不能往窗户纸上边贴。”
云景天将那窗花拿起来,然后放到自己的衣袖里边去:“朕拿回太和殿贴着。”
江悦:“……”
如此打打闹闹的玩耍了一通,时间倒是过去得快。
屋外高空上的那一轮圆月已经偏西了。
玉心见着云景天没有回去的意思,便是将手上的活儿放下来,到外边去煮茶。
夜晚风大,江悦屋里面炭火很足,倒是没有太冷。
吃了茶,又吃了些瓜子水果,便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