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悦啊江悦,你不让本宫安生,本宫也不会让你好过。”
“本宫拿捏不了你,总能拿捏得到你干爹。”
“你干爹年事已高,如今已经没有任何本事来,还会是本宫的对手吗?”
她笑得猖狂,整个云凝宫里边,都回荡着她的笑声。
那样的笑声,像是从黑暗的最深处,慢慢的渗透出来,传进人的心里,最后将人的心脏撕扯得粉碎般难受。
殿内的宫娥,没有谁敢表现出半点的不满。
听着那笑声,她们只觉毛骨悚然。
“来人,来人,给本宫听着,本宫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要了江公公的命。明日,若是听不到好消息,本宫便要你们的命。”
一宫的宫娥,战战兢兢的,一个个道了声是,便慌忙的退下去了。
*
进入了四月份,枝头上边的桃花已经开得差不多了。
此时,有不少嫩绿的叶子,在那些已经渐渐凋谢的桃花中间滋生出来。
宫中的风景万般的好,藏在暗处的Yin暗之事,却在悄悄的发生。
这一日,江悦已经将布偶做好了。
巴掌大的布偶上边,江悦亲自画上了一个可爱的笑脸,正想着收拾收拾然后去萧太后那里一趟。这时玉心急急忙忙的跑进来,满头大汗的同江悦道:“娘娘,娘娘,不好了,不好了,江公公病重,卧床不起了。”
被江悦放在锦盒里边的布偶,应声掉在地上。
木质的锦盒,与地板撞击发出沉重的声响,里边的布偶滚了出来,那一张被江悦仔细画上去的笑脸,扣在了地板上边。
布偶上边,包裹在外边的绢布,与地面碰撞,粘上了些许污浊。
她顾不上地上的布偶,拔腿往外边跑去。
后边的玉心看到江悦跑得极快,连忙跟了上去。
“娘娘,您慢些,小心肚子里边的孩子。”
江悦才刚刚怀上,胎儿不稳。这么一跑,若是惊动到她肚子里边的孩子该如何是好?
此时此刻,江悦满眼满心想的都是江公公的事情,那里还顾得上其他?
江公公岁数是大了些,但是身子一直很硬朗,平日里连一点点小病小痛都没有。
昨日,江悦还听白姑姑说,江公公同那个侍候他的小太监,在庭院里边的那一株桃树下方下棋。
江公公的棋艺极好,与那个小太监对弈,每盘都赢。为此,他还高兴了许久。
怎的就过一个晚上,江公公就病重了?
江悦接受不了这样的转变,提着裙摆跑到江公公居住的小院时,里边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她熟门熟路的跑进江公公居住的那一间屋子,里边的江公公,头发花白的躺在床榻上边,脸色苍白,模样虚弱得不行。
他估计是渴得厉害,唇瓣干裂。时不时重重的喘一口气,看着难受极了。
江悦见了,心疼得不行,连忙扑到江公公的床边,一边问江公公如何了,一边流着眼泪。
江公公明显是说不出话来了,嘴巴动了半天,只能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就什么声音也没有。
屋内能喝的茶水没有,江悦环视了四周,最后急忙的到外边去拿了个碗,又从水壶里边倒一些冷掉的白开水,然后端过去,小心的喂给江公公喝。
江公公果真是渴极了,江悦喂一勺子凉开水给他,他便拼命的张开嘴巴,将那勺子里边的水,全部给吞咽进肚子里边。
江悦见江公公这般,眼泪掉得更加的凶了。
玉心急急忙忙的跑进来时,江悦已经将碗里边的水全部喂给江公公了。
只是,江公公的唇瓣看着已经没有那么干裂,脸色却依旧苍白得难看。
江悦喊了他许久,他都发不出任何声音。
“太医呢?快些去请太医过来。”
江悦撕裂的冲玉心喊着。
玉心看到江公公这般严重,也是吓傻了。
直到听到江悦的嘶吼声,她才猛然反应过来。
“奴婢这就去请太医,奴婢这就去。”
玉心正转身,那个侍候江公公的小太监急急忙忙的跑回来了。
估计是跑得太着急的缘故,他的额头上边布满了汗水。那一身黑色的太监服,后背也是shi漉漉的。
看到江悦在屋内,那个小太监狠狠的喘了一会儿气儿,然后十分突然的跪了下来,哭着对江悦道:“娘娘,求求您,救救江公公,救救江公公。奴才去了太医院,里边当值的太医根本就不在。奴才四处打听,才知晓皇贵妃今日感染了风寒,将太医院的太医都叫了过去。”
“奴才又去了皇贵妃那里,可是,那里大门紧闭,奴才在外边喊了许久,拍门了许久,就是没有人出来。”
“求求娘娘,救救江公公,救救江公公啊。”
侍候江公公的小太监,不过十七八岁,那一张脸看着稚嫩得不行。
估摸着头一次看到江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