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柳橙跪在地上,全身上下止不住的哆嗦。
“皇上明鉴,臣妾不只是感染了风寒,而是患了其他的重病。今日早晨,臣妾咳了血,这才将太医院的太医请过来。”
说罢,同一旁的婢女使了个眼色,那婢女,急急忙忙的将一张带血的帕子送了过来。
那雪白的帕子上边,有一滩暗红色的血迹,瞧着是咳血之人留下来的痕迹。
江悦咬着牙,这会儿不知要说什么。
苏柳橙见云景天拿着那一方帕子,哭得越发的凄惨了。
“皇上,难道臣妾的命,就没有一个下人的金贵吗?臣妾患了重病,不敢同任何人声张,只能自个儿找来太医,让太医救臣妾一命。”
“臣妾进宫几年,除了不能给皇上生下一儿半女,其他的,自认没有做过任何错事。如今臣妾命在旦夕,多找了几个太医过来诊治,也是想着能够活下去啊。”
苏柳橙哭得梨花带雨,瞧着好不凄惨。
江悦看着苏柳橙,眼神复杂。
她真的错怪了苏柳橙吗?
苏柳橙真的犯了重病吗?
这会儿的江悦,看不出苏柳橙是不是装的了。
苏柳橙继续哭着:“臣妾求求皇上,看在臣妾进宫多年的份上,饶了臣妾这一回。日后,臣妾一定不再任性,求皇上饶了臣妾这一回。”
云景天手拿着那一块帕子,上边的血迹触目惊心。
一旁的那些太医,瞧着眼前的情况,下意识便将脑袋低下去。
已经咳血的人,指定是犯了重病的,他们诊治不出半点病因,简直妄为太医。
云景天满脸漠然的看着那一块手帕,过了许久,才将视线转移到苏柳橙身上。
见那苏柳橙哭得凄惨,他貌似看不到一般。
“上边的血迹,是什么时候的?”
盯着苏柳橙好一会儿,云景天才开口。
声音里边,带着一股子与生俱来的疏离感,那一双幽若深潭的瞳孔里边,貌似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的滋生。
苏柳橙听着云景天问话,仿佛看到了一丝丝希望,两眼希冀的看着云景天道:“回皇上,这是……这是臣妾早晨起来时咳的。”
说罢,又用帕子擦拭一番眼角的泪。
云景天抿了抿唇瓣,之后便是无情的将帕子仍在苏柳橙面前:“这上边,是鸡血。你当朕傻不成?”
第99章 好热闹 鸡血!鸡血!
鸡血!鸡血!
殿内的所有人,都轰动了。
用弄鸡血来糊弄云景天,便是欺君之罪。
苏柳橙明显想不到云景天会如此肯定的道出上边是鸡血,整个人好似被一道惊雷劈中了一般,整个人懵住了。
一旁的几个太医震惊过后,便是议论开了。
“老臣给皇贵妃把脉时,查不出有任何病症,一直以为是老臣医术不行。”
“老臣也是这般认为的,一直以为是自己诊断出了差错,怎知这皇贵妃是装病。”
“果真是装病,用鸡血糊弄我等,皇贵妃这等行为,实属不该。”
江悦这会儿也是回神了。
看在苏柳橙跪在那里哭得惨兮兮的,她只觉万分的讽刺。
江公公命在旦夕,江悦对云景天如何处置苏柳橙不感兴趣,当下,她便让其中一个太医,同自己过去给江公公诊治。。
那个太医对江悦颇为赞赏,江悦让他跟着过去,连忙背上自己的药箱子,同江悦一起过去。
后边,苏柳橙哭得异常凄凉,江悦走出很远了,依旧是能听到苏柳橙哭着为自己开脱。
大概的意思是,她这么做也是身不由己。
说皇上只宠江悦一人,不宠她。她进宫多年都没有个一儿半女,母族那边的人多次问起,她已经无颜面对家中爹娘。
云景天听着那些哭声会不会动容,江悦不清楚,因为她这会儿,正急急忙忙的同太医往江公公的住处赶过去。
今年的初春,比往年的要炎热一些。
走在路上,江悦热得身上的衣裳shi漉漉的,里边那些柔软的布料黏在身上异常的难受。
玉心跟在江悦的后头,手上撑着伞,努力的给江悦遮挡阳光。
走了快一刻钟,江悦终于是带着太医来到江公公居住的院子里边。
侍候江公公的那个小太监还守在那里,时不时的往江公公的嘴巴里边喂一些水。
太医看到江公公这个情况,当下便是将药箱子放下,然后快速的给江公公诊治。
江悦见此,满脸焦虑,想询问太医江公公的情况如何,又担心自己打扰到他,最后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过了许久,太医终于是诊断出结果了。
他同江悦说:“回娘娘,江公公这是中毒了。下毒之人,所用的毒物极为霸道,先是让人丧失说话的能力,之后毒素再一点点的侵蚀到他的肺腑。”
江悦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