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翘一脸颓丧坐在床上,有些懊恼,自己竟然一点都没察觉,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被谢闻衍抱过来的。
时翘不想吵醒他,也不想再和谢闻衍再多费无用的口舌之争,悄然无声下了床。
出了房门,才发现院子外被下了禁制。
时翘试着破解,都被挡了回来。
她不服气也得灰溜溜的回到房间。
谢闻衍恰好在此时醒来,神情懒倦,漫不经心抬起眼皮,他也才睡了两个时辰,嗓子微哑,“小师妹,什么时候醒的?”
时翘尽量很平和的和他说话:“大师兄,你把禁制解开,我要出去。”
谢闻衍认真思考,“也不是不行。”
时翘真是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无论她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自我独断,固执己见,病态偏执。
谢闻衍穿好衣裳,余光扫见时翘光着的脚丫,白白嫩嫩踩在地上,原本套在脚上的罗袜早就不知去了哪里。
谢闻衍才想起来自己忘记给小师妹拿鞋,他找了双自己的袜子,冷冰冰的手指握住她纤细的脚踝,低垂眉眼,神情无比的虔诚认真,动作温柔替她穿上袜子:“天气冷,别把自己冻着了。”
时翘感觉到一阵冰凉的触感,被这温柔弄得头皮发麻。
“大师兄,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的话?”
谢闻衍半跪在她身前,微微仰着脖颈,脖子上的血管清晰可见,他说:“小师妹,我们是一辈子的道侣。”
虽然没有解过契。
但他们也是名正言顺的道侣。
时翘把自己的脚缩了起来,“可可可是我现在有别的人生追求了。”
她提前缩到床角,眼神复杂看着他,一双眼睛刚刚被他锋利的视线逼的泛红,有些话哪怕她没有胆量说出口,也还是要告诉他的,“而且我们之间已经没有感情了。”
谢闻衍:“感情还可以慢慢培养。”
时翘心想她脑子还是有病,说过好几次之类的话,谢闻衍哪次肯听呢?
对牛弹琴!
干脆就不说好了。
谢闻衍知道她心中有气,解开禁制就放她离开。
时翘回去后立马穿好鞋子,随即找到五师兄,说她愿意留下来。
五师兄得知这个消息,自然高兴,“小师妹且安心住下,青门宗永远都有你的一席之地。”
他说:“时望也可跟随新入门的小弟子一同先学习些简单的法术。”
时翘说:“多谢师兄。”
“不用同我可以。”五师兄笑了笑,“小师妹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这批新招收入门的弟子,师兄记得你从前最喜欢热闹。”
时翘确实爱凑热闹。
那不是因为以前没什么朋友吗!
孤独寂寞冷,哪里人多往哪里凑。
“有空我就去看看吧!”
目前作为山上最闲的闲人,时翘什么都不多,就是时间多。
下午她跟着五师兄一同去正殿,瞅了两眼新入门的弟子,模样都十分端正,年纪都很小。
时翘只露了一面,就有人对她念念不忘,四处打听她是谁。
那名年轻的弟子也很执着,硬是从师兄口中撬出了名字住处。
师兄好心提醒:“你们的师姐孩子都五岁了,你别想些有的没的。”
“我只是觉着师姐好看,想和她交个朋友。”
“你可知,你师姐的道侣是谁?”
“我知道,谢闻衍嘛。”少年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又怎么了?”
师兄听了直摇头,总有不怕死的要去老虎头上拔须,随他去吧。
新弟子就是大写的颜控而已,也不是真的想和时翘发生点什么。
他就是觉得师姐可爱,于是他每天练完长老布置的功课,路过师姐的院子,就会把从山下带来的小玩意或是零嘴偷偷放在院门前。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shi鞋。
次数一多,就被谢闻衍逮了个正着,男人一双狐狸眼冷冰冰盯着他,嘲讽似的对他笑了笑,吐字道:“滚远点。”
迎面而来的杀气把他吓傻了。
他忽然间明白软萌可爱的师姐为何对谢闻衍不假辞色,这么凶,谁会喜欢??
时翘还被瞒在鼓里,小师弟给她送的小玩意,一概都没收到,全被谢闻衍当作眼中钉拔了个干净,用孽火烧的连灰都不剩。
时翘依然对谢闻衍爱答不理,这也不妨碍谢闻衍孜孜不倦往她跟前凑,张口闭口:“你是我的。”
时翘就差翻白眼凶他,“那你也不必跟看管犯人一样看着我!”
谢闻衍理所当然道:“我怕小师妹识人不清跟别人跑了。”
“......”
这山上不怀好意居心不良的人可不少。
谢闻衍看谁都跟看贼一样。
时翘不喜欢他,足够让他难受一阵。
若是还被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