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后宫的主子,这都是凭什么呢?
姚舒瑜不知徐常在的不甘心,她腹痛已经好了,可仍被巧云巧月给拒在床上不让下地。
她平时是喜欢赖床喜欢睡,可是硬要她呆在床上不下地她就不情愿了。
姚舒瑜方将手搭上了被子掀开一角
巧云进来一看,赶紧小跑几步上前压住了姚舒瑜掀被子的手,“主子,您快盖好,别着了凉。”
姚舒瑜顿了下,无语道:“我又不是有了孕就成瓷娃娃了。”
说着,姚舒瑜再次想掀开被子下床。
巧云继续压着,瞧主子不虞的脸色,软声道:“待您好了,奴才保准日日都陪您出去走走。”
“我就想下床,不出去!”她扯着被子的手不松开。
“主子,您忘了太医说的了?您是动了胎气,得好好休养!且皇上走前也说,不让您随意动,一切待养好胎再说。”巧云耐心哄劝。
巧月进来帮腔:“是啊主子,这也是为了您与腹中的小主子着想,您也体谅体谅奴才,奴才们现在可是提心吊胆的。”巧月做出一张苦脸。
姚舒瑜斜她一眼,半晌打消了下床的心思,“行了,不要装可怜,我不下床就是了。”
“主子最好啦!”巧月咧着嘴笑。
“太医还说让我保持心情舒畅呢!也不见你们上上心。”姚舒瑜瘪着唇嘟囔。
“哪能呢!要不奴才给您讲个笑话?”巧月蹲在床边嬉皮笑脸,张了嘴就要开始讲:“有一天……”
“停!”姚舒瑜虚捂住巧月的嘴,又看了眼巧云,“你们让我静一会儿我就开心了。”
“好。”巧月立即应下,“奴才去给您准备晚膳。”
“对了”巧月想起自己进来的目的,“主子,各宫都送来了贺礼,还有乾清宫送了皇上的赏赐来,您想如何处置?”
“旁人送的都收进库房。”她不会去用她们送来的东西,“至于乾清宫送来的,你去看看,有需要的就留着用,其它的也收进库房。”
“是。”
内室只余姚舒瑜一人,外面天色略显昏暗,巧云便已经在内室点了灯。昏黄的灯光映在姚舒瑜的脸庞,柔美至极。
姚舒瑜微叹一声,往后靠着,想着今日所经历的事情,她弯了弯脖子,低头看着自己平坦的腹部。
轻抚着,却是与平常无异,但又是真真切切的,这里孕育了她与皇上的孩子。
她盼了许久的,之前羡慕王常在有身孕,现在自己也有了。
她不禁想到自己的娘亲,娘亲在她很小的时候便去世了,她对娘亲的印象几乎没有,只能从父亲和兄长的话里知道母亲很爱她,娘亲喜欢海棠花,所以她ru名为阿棠。
她由父兄带大,不止一次的羡慕旁人父母双全,享尽了父母的疼爱,但这个时候她又会告诉自己,自己有很爱很爱自己的父亲与兄长,比别人差不了什么。
可到底,心中是有缺憾的,就算父亲后来再娶,她与这个母亲也总是保持着距离,感受不到母爱。
姚舒瑜轻抚着小腹,心中默默道:你放心,额娘定不会让你与额娘一样,额娘会给你最好的,额娘与皇阿玛会非常非常地疼爱你。
次日一早,内务府送来了姚舒瑜要在年宴穿的衣裳。
是一件香色缎绣八团云龙的吉服袍,领口与袖边是湖色的缠枝暗花,Jing美且庄重。
姚舒瑜醒来后,巧云便将衣裳拿给了姚舒瑜看。
衣裳装在木盒中,姚舒瑜捧着放在腿上,巧云帮着拿出衣裳展示在姚舒瑜眼前。
这是嫔位才能穿的吉服,颜色虽不是姚舒瑜所钟爱,但这衣料与做工确实Jing致。
玉白的指腹在衣上轻抚,姚舒瑜眼底却微微失落。
再有两日就是年宴了。
这是姚舒瑜进宫来过的第一次年,她是极想去参加年宴的,可是照她现在的模样,去的希望很是渺茫。
而且年宴上人多杂乱,她又有着身孕,自是不去为好。
“收起来吧。”
“等小主生下小主子,来年便可以参加年宴了。”巧云看出主子的心思,温声安抚。
“我知晓,自然要以孩子为重,参加年宴还有许多机会。”姚舒瑜唇边漾起一抹笑,什么比得上她的孩子重要呢!
巧云浅笑着收起衣裳。
姚舒瑜刚刚喝了一碗粥,巧月便端来一碗药。
这是姚舒瑜最难熬的时候。
“小主放心,奴才已经将蜜饯儿给备好了。”巧月不知从哪拿出一小碟蜜饯儿,瞧着便口中发甜。
姚舒瑜没好气地盯着那晚药,做了好一会儿心里建设才端起那碗药一口喝了下去。
姚舒瑜口中酸苦,咂着嘴,巧月赶紧喂了颗蜜饯到她嘴里。
这时候妙兰从外头进来,含笑道:“主子,皇上允了咱们长春宫有小厨房。”
还不待姚舒瑜有反应,巧月眼睛一亮,惊喜道:“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