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云千寒愣住了，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样一个秘史。
她的小表情并没有逃过龙爷的眼睛，对方笑了笑道：“是不是觉得有一点偶像坍塌？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当时的世界只有她了解各种药材的属性，虽然想将伤害降到最低，但试药嘛……死亡如影随形，总是避免不了。”
“用她老人家的话来说，为了让更多的人活下去，必须有少部分人选择牺牲，为了让后辈更好的活下去，前辈就必须前赴后继的视死如归。残忍真实而又美好。”
云千寒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脏，那里扑通扑通跳得很欢，听完龙爷的话，她并没有对药神有丝毫责怪，反而产生自己也想要为后来者贡献一点力量的冲动。
甚至忍不住想到了药宗的那厚厚的药典，干脆直接将书籍从储物袋中拿出来，摆在自己和龙爷的脚边，随手拿出一本翻看道：“药神的Jing神至今还在啊……这是我上一个宗门关于药材的记载，积累了两万多年，是无数先辈硬生生走出来的道路啊……”
龙爷看着摆了满满一地的书，也很感动，随手捡起了一本又放下，感慨道：“要是师父现在还在能看到这一地的书籍，一定很感动吧……”
“他是您的师父，有你这样厉害的徒弟保护着，为什么还……”离开了这个世界呢？云千寒不忍心把接下来的话说明白，但是龙爷二人都明白。
“世界上有一种人是永远救不回来的，那就是想死的人。”龙爷叹了一口气，又窝回自己的椅子，忽然有一点想喝酒了。
药神并不是被其他人结束了生命，而是自己选择了结束生命，这是龙爷永远也救不回来的情况。
云千寒的眼神立刻暗了下来。
“你也不必这个样子，还记得前两天我们谈论天道和长生的事吗？不过是选择了自己想要选择的路罢了……”龙爷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两坛酒，将一坛递给了云千寒。
云千寒摇了摇头，当初曾经许诺，未报仇雪恨之前将不再饮酒，对龙爷说：“我给自己下过禁忌，暂时不饮酒，见谅啊……”
“留着吧，你不愿意喝，说不定你喜欢的人爱喝，就当是我送给他的礼物，你只负责保管好了。”龙爷送出去的东西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云千寒点点头，将酒倒出一杯洒在地上，其余的则收入储物袋。
第604章 万物皆可为药
顶级的美酒只需要闻闻味道就知道，醇香浓厚，龙爷的这一坛酒是不可多得的佳品。
“当时的世界并不像现在……丫头，你听说过砒霜吗？”龙爷喝了一口酒后，脸颊就有一点点微微泛红，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多了几分妩媚。
“知道，普通人用的一种药，不过有大毒，用的时候要特别小心剂量。”云千寒曾跟随药九在安楠坊寻医问诊，对这些事情比一般弟子更为熟悉。
“不错，你比那些眼睛在天上的医者、丹师强了不少。”龙爷用另一只并不拿酒壶的手，对着云千寒竖了一个大拇指。
“嘿嘿，不止呢！我还知道不少有毒的药材，像是白附子、白果、半夏，牵牛子、苍耳、两面针、苦杏仁、巴豆，怎么样？是不是超级厉害了！”云千寒对这龙爷得意地擦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终于有一天也能在这大佬面前扬眉吐气一回了。
“哈哈哈！可以可以！好孩子！”龙爷听到云千寒的话之后，又喝了一大口酒，继续说药神的事情，“其实在很久以前，所有的药材仅限于药草，而且有毒就是有毒，没毒就是没毒，两者之间并不能相互转化。”
“药神感应天道，也可以像我一样选择长生不死，可她看着痛苦的普通人，最终选择了成为天道法则，我已经给了这么多提示，你不妨猜一猜，她成为了什么法则？”
云千寒陷入了思考，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是……药毒同源吗？”
“格局小了！”龙爷点评了一句，手中的那一坛酒已经尽数喝光，他也不继续卖关子直接说道：“药神成为的天道法则是‘万物皆可入药’！”
“啊！”云千寒直接惊呼出声，站在那里久久回不过神。
“对了，还有一件比较好笑的事情，她居然收我为弟子，自成一派，不以药为名，而是以毒为名，就是为了纪念能够将毒也列入药的范围这一法则。”
“这……”云千寒忽然有了自己的思考，他回想起在药宗内门时，那一棵茂盛的桃树，对龙爷说：“我曾经看着一颗桃树陷入思考，不明白为什么一树桃有七味药，但每一味的药性皆有所不同，如今看来，竟是因为药神庇护的原因，才能够将这七味通通入药……”
“不止！”龙爷说到这里已经完全来了兴致，伸出一只手指了指脚下的土地说：“药神的法则是‘万物皆可入药’，所以不仅仅毒药算作药材，连我们脚下的土地里面的土，喝的水，呼吸的空气，还有身上的阳光，都可以算作是一味药材，这才是她最伟大的地方。”
不局限于自己眼前的事的制度，生长出一棵能为后人遮风挡雨大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