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忧晕晕乎乎的“嗯”到,尤不满足的又嘟唇讨了好几回亲吻,这才发觉少了个人,“晋远呢?那个...那个王八蛋呢?”水光流转的眼睛里越发湿润,“他不来吗?他...他不想我吗?”
袁起的心都化了,低下头去亲吻舒忧蹭来蹭去的脑袋,这才听清他嘴里喃喃的是“混账王八蛋”,袁起低声哄,“是是是,都怪我们混账。”说着胳膊用力直接把人提起来就往铺子里走,“还认得我么?嗯?”
“开心的。”店小二颠着一个雪球,扁嘴道,“他这两日都是盯着沙漏过日子,就盼着能快些见到你们。”无奈的语气里不无羡慕,“从晌午起就敞开了喝酒,我怎么也劝不住。”
“再宠上两年就真傻了,”张晋远改捏为揉,揉揉他脸蛋,“啊?是不是傻?死水一池,那不酿的比你的酒还纯了?”
店小二默默的偷窥了好几眼,自觉的去端了一碗热腾腾的米酒小元宵放在柜台上,折回雪人旁时凄凄惨惨,还不待自怜几句就见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行来,行的,这回到齐了,可快走吧,省的在这儿恩爱情深的叫人无地自容。
张晋远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笑,“撩闲是不是?就不怕待会儿马车真的翻了?”
真是,外面来来往往的人潮,门口还有这人见色忘友的店小二斜瞟,袁起笑叹一声,认命一般低下头把人凶巴巴的亲了一通,唇舌交缠连吮带咬,等凶够了才后知后觉的放轻了力道,慢慢变为一下一下的啄吻,“宝贝儿,行囊都收拾好了么?”
温汤泉还是去年的那池温汤泉,两辆马车朝着山顶缓缓前行,一车里是两人的侍卫,一车里张晋远还拿着文书和袁起谈论事务,舒忧的脑袋就枕在他的大腿,车厢里燃有火炉,还算暖和,舒忧昏昏欲睡却又飘飘欲仙,也不知道是酒的后劲儿还是心情雀跃,他一双手乱动,从张晋远衣服的空隙里一层一层往里摸,待手心终于毫无阻碍的贴上皮肤时,脸蛋也被捏住。
“是啊,偏要怼你。”张晋远笑完,袁起又接,“欺负你多有趣,怎么能不怼呢?”
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人。
忧腾的就站起身,差些把雪人脑袋碰掉了也顾不上,晕红着一张小脸就跑向袁起投怀送抱,力气大的让袁起后退了两步才稳住,他紧紧抱着怀里胡乱嘟囔的人,看向店小二的眼神里满是疑问。
二.
温泉老板早早就候在门口张望,这会儿引着三人朝独门小院里走,眼神总是状若无意的往舒忧身上飘去,暗忖道,“别瞧着粉面秀气,想想去年这位小公子是怎么把一柄扇子呼在张小王爷脸上的,就晓得惹不起惹不起。”
“胡说八道!”舒忧改抓为掐,掐住他一块皮肉泄愤,“那就说是活水就好了么,偏要怼我么?”
才从袁起那儿听了“想你想到度日如年”的情话,又被塞了满耳朵的呢喃,舒忧感觉自己终于是醉倒了,爬下身枕到张晋远的腿上,抱着他的腰喃喃道,“我肯定是在做梦吧...”
说起这个,舒忧手指在他小腹上抓抓,苦闷着一张小脸发愁,“去年...去年那么祸害人家的池子...也不知道,这泉水是死是活,万一是死的,那岂不是...岂不是...”
“不回,陪着你。”袁起捉过他的手放在唇下哈气,“等等王爷,他很快就来,乖乖的。”
袁起叹服,这还不叫喝醉?他抱着人晃悠着哄,“来,怎么会不想你呢?他毕竟是王爷,一到年底官府的事情多如星。”
到柜台后坐下,温暖的火盆让舒忧脸蛋又红了一层,他窝在袁起怀里哼哼唧唧,“真当我醉倒了啊?”证明似的,仰起脸嘟起嘴,“袁起,要亲。”
马车已经在走盘山路,要不了多久就能到达山顶温泉,舒忧就是明白这点才敢嚣张,“不怕,你们俩还来不及掏出来就要下车了,除非...你们泄的特别快,一掏出来就泄了什么的...”
天寒地冻,衬得院里小屋后面那处热气袅袅的温泉汤无比暖和,舒忧表面上端的稳重,站在一旁看张晋远和袁起交代侍卫,实则心里已经一路小跑一路脱衣,再“噗通”一声跳进热汤里,也不知道是老板有心讨好还是如何,映着火红的灯笼
袁起已经笑得打颤,“哎呀哎呀”的揉着眉心,“我们宝贝儿啊,真是...”
“失信谁也不会失信于你,”张晋远捧着他烧的热烫的脸蛋,边亲边哄,“谁也不想也不会不想你。”
袁起被惹得直笑,张晋远捏着他脸蛋晃晃,“真是恃宠而骄,当心还肏的你爬不出温泉池。”
舒忧被捏的嘴巴嘟起,红唇上破了两处,是之前他猴急的钻进马车里把张晋远扑倒,又猴急的啃咬时撞破的,两人接了一个充满了血腥味又温柔缠绵的吻,舒忧压在他怀里一脸不高兴的质问,“你不想我吗?我还以为你要失信于我了。”
袁起钻进马车时正巧听见话尾巴,笑道,“你肯定是喝醉了才对。”
舒忧像听不进,之前玩雪而冻红的手捉紧了袁起的长翎衣襟,“你事情也多么?你来亲我一下就要回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