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缓了缓,才渐渐恢复过来。
"我本来想温柔点的,表子,你等死吧!"说完又像疯狗一般扑上来。
西方人块头本就比较大,又加上被下药,余念挣扎的力度不如往常的三分之一。一边推搡着他脖子,免得他的狗嘴碰到自己,一边搜寻可以当武器用的器皿。
突然,他看到床头柜上的玻璃杯,那是贝尔刚刚泼他冷水随手放上去的。余念伸手就能拿到。
余念从他的桎梏中挣扎出一只手,伸向床头柜,玻璃杯入手冰凉,让他浑身一个激灵。
额结节处是皮rou覆盖最上的地方,磕磕碰碰最容易流血,也能让玻璃杯发挥最强的攻击力,余念认准那个位置,拼上全身力气。
砰。
玻璃撞到硬硬的骨头,哗啦啦的碎了一床。
"草!"剧烈的疼痛让贝尔条件反射的退后,shi热粘稠的ye体从额角沿着他的眼尾滑轮,他流血了。
余念用的力气极大,他能看到有几块碎玻璃镶进他的皮rou里,肯定很疼。
这下贝尔再也没办法硬起来了。
"傻!逼!"余念呵呵呵的笑了几声,眼里满是疯狂,"你现在要是真碰了我,我拼了命也要废了你的命根子。"他完全没发现,他的手也被玻璃划破了。
"来啊,你来啊!你他妈有种来啊!""草你妈!"贝尔接受他的挑衅,扑上去和他厮打在一块。
"我还草你大爷呢!"余念不甘示弱,一边打一边用粗口骂回去。
贝尔打红了眼,掐着他的脖子,目眦欲裂。余念也一不做二不休反掐回去,因为药的原因,余念很快便落了下风。
肺部残存的空气慢慢消耗殆尽,大脑缺氧眩晕感更重......萧妄你再不来,明年的今天,你就要给我去上坟了啊!
砰!
一声枪响,把压在余念身上,单方面殴打的贝尔吓得滚下床,清醒空气瞬间涌入余念的肺部,余念躺在床上剧烈咳嗽起来。
接着又是连续的枪响,砰砰砰......门锁彻底坏了,接着又是一声巨大的声响,厚实的木门被踹开。
率先走进来的是萧妄,然后就是几个穿着西装的彪形大汉,几个保镖一进门就围住坐在地上的贝尔,几个黑洞洞的枪口犹如地狱的入口,直指他的额头。
萧妄握着枪的手还在颤抖着,他一步一步的走近房间,看到脸上脖子上的红肿淤青,血也糊了一脸,登时红了眼眶。
"余念。"萧妄上前抱住他。
一直没有流泪的余念,被萧妄抱住那一刻,眼泪瞬间决堤。"萧妄,你终于来了。"余念缩在他怀里,小声啜泣。
"我来了,别怕,别怕......你哪里受伤了,哪里流血了,给我看看。"萧妄的声音沙哑颤抖,轻抚他背部的手更是抖得不像样。
"血不是我的。"余念推开他,指着散落在床上和地上的碎片,把自己的英勇事迹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遍,又故作轻松的说:"用一点点小伤保卫自己的贞Cao,多值啊!"明明哭的这么厉害,还想着安慰自己,萧妄心疼的捧住他满是伤痕的脸。他怎么这么好。
他第一次如此心慌意乱,仿佛要控制不住自己,他一直提着的心吊着的胆,在见到余念安全那一刻,才有了要活过来的感觉。
在查到车辆信息后,他一路闯红灯,当来到小旅馆时,他们已经来了有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做什么都够了。
等不及前台拿钥匙,他便夺了随行保镖的枪,用暴力把门打开。好在,他担心的事没有发生。
窝在爱人怀里,余念紧绷的神经才彻底放松下来,趴在他的肩膀上,药效又渐渐起来,他哭着哭着又睡了过去。
怀中的声音渐渐变小,萧妄见人已经睡着,又把人往怀里带了带。
"对不起。"萧妄低头吻去他眼角的泪水,他不该知道那变态喜欢他的情况下,还把他一个人扔在那里,让他陷入危险的境地。
"大侄子,这家伙怎么处理?"一直跟在身边的男人走进来,皮鞋尖踢了踢坐在地上的人,俊朗的脸上皆是玩味的笑容。
"对不起,饶了我吧,对不起......"贝尔跪下不断求饶,这个一身黑衣的东方男人,太可怕了,而且他的手下们都带着枪。
"你处理吧。"萧妄声音沙哑的可怕,他现在没空搭理这家伙,"我先带他回去。""嗯,钥匙给你。"男人拿出一串钥匙,"这是你之前住的那栋,地址还记得吗?""记得。"萧妄接过,道了声谢谢,就抱着人离开。
他走后,男人摇摇头,跪在地上的人还在拼命求饶,男人冷笑一身,转身准备离开,在转身那一刻,说了句"废了"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几位保镖说了声是,便立马执行老板吩咐的任务,其中一人一脚把人踹倒后,在贝尔绝望的惨叫声中,带头的保镖用力的往下踩,莫了还用力的旋转皮鞋跟。
皮鞋跟非常硬,这一脚下去绝对烂了。贝尔惨叫声更大,疼痛让他浑身痉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