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委屈。那是我的荣幸。”岳安婉笑着对她行一礼。
另一边,岳宁星在乐明的怀里,渐渐安静下来。
“你都娶妻啦,不该这样。”乐明轻声说,“你要试着自己睡。”
“我知道。我怕,我这辈子都离不开你了。”岳宁星轻声说。
“不会的。倘若我哪一天死了呢。你还是要自己习惯。”
“什么死不死,你才不会死呢。”岳宁星抱紧他,“我不要。”
“生死不由人,你说了不算。”乐明轻声说。
“如果你死了,我也陪着你死。省的黄泉路上,有小鬼欺负你。”岳宁星说。
“我会武功。”
“你嘴笨,斗不过他们。”岳宁星笑起来,“带上我。”
“瞎说。”乐明嘟囔了一句,拍拍他,“你好好的吧。”
岳宁星折腾的累了,在他怀里睡过去。
深夜,岳宁瀚根本无心睡眠,虽然岳宁星成婚是大事,可是庄里的事务也堆了一大堆。春耕季节过去了,此时已经快要农闲,该筹备庄丁练武的事了。他坐在桌子前,只觉得文书怎么翻也翻不完,尤其是看到字迹潦草的庄头,一个字靠看两个字靠猜,真叫人火大。
“娘的。”岳宁瀚忍不住骂了一句。
“什么?”霞染正在闭目养神,只听他骂了句什么,还以为他有事。
“没事。你刚刚没听到什么吧。”岳宁瀚轻咳一声。
“哈哈哈哈哈哈……听到了,可也没听全。”霞染忍不住笑起来,好听的少年声音,笑起来反而让岳宁瀚更觉得害羞。
“你看,怎么让我不骂人。”岳宁瀚红着脸,把文书给霞染看,“你看这字,他趁机练草书吗?内容居然还写的又臭又长。”
“哈哈哈哈哈哈真的诶,他这两笔字,还不及我一介武夫哪。”霞染笑的更欢了。
“要命的是他居然写了这么多!我一半都看不懂。”岳宁瀚把整个文书翻给霞染看,咬牙切齿,“不能这么算了,再让我看他这两笔字,怕是要逼疯我。”
“我看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直接给他写个回信,长长的,非常难认。和他自己的文书放一起退回去,照常盖上印。看他害不害怕。”霞染笑起来。
“我看行。”岳宁瀚也起了戏谑之心,在纸上划了几笔,心说不行,我这天天要写字,万一写顺手了怎么办,改不回来那不就坏了。想着就问霞染:“你写几个最难看的字,我看看?”
霞染一下子明白过来:“我觉得行。”说着就划拉几个字给他看。
“好!反正我是没认出来。”岳宁瀚盯着他写的几个字,忍不住笑起来。
霞染看到他笑,也跟着笑起来:“公子笑起来多好看,别天天发愁。”
岳宁瀚听他这话,笑意更甚:“不愁啦。有人夸我笑着好看,我就不愁啦。”
“少爷,庄主来访。”仆人通传。
“快请。”岳宁瀚觉得有些奇怪,心说爹这么晚来干嘛,还是起身迎接。
“还没睡?”岳景霖看看桌上堆着的文书,皱皱眉。
“没,看不完了。”岳宁瀚也看看那堆文书。
“不如早起看,快去睡吧。”
“今天星儿大喜,我也忙活Jing神了,睡不着。”岳宁瀚挠挠头,“不如能看多少看多少吧。”
“也好。我也睡不着。”岳景霖坐下,“我陪你看。”
“爹,你别跟着熬了吧?”岳宁瀚笑着给他倒水,“我估计也不会忙很久。我们正在筹划建一个书院,纠集庄里有才干的读书人,一起处理庄中事务。”
“好,是好事。”岳景霖点点头,“既然是要大干一场,钱财花费就别放在心上,大方一点以示诚意。”
岳宁瀚笑了起来:“正是。我刚要同您商议。”
“不用商议。你要做的事,你自己拿主意。”岳景霖喝了口水,“我老了,糊涂。”
“没有。”岳宁瀚坐在他对面,“一点也不。”
“我现在想星儿这件事,觉得荒唐。”岳景霖苦笑,“说实话,我是有私心的。我总想着星儿还没长大,倘若娶了亲,也能叫他长进一些。以后不喜欢了,休妻另娶,纳妾,都好说。”
“这……”岳宁瀚欲言又止,终究是没说什么。
“你也觉得不合适吧。”岳景霖接着说,“人家姑娘凭什么就被折腾一番哪。”
岳宁瀚点点头,想了想,还是说:“也不算,星儿性格热诚,起码不会亏待她。”
岳景霖勉强笑笑:“是么,我越想越觉得他靠不住。今晚,他又是和明儿一同过夜。”
“他大喜之日,也不能吗。”岳宁瀚一挑眉,“这病还是要治,不能放任。”
“大夫都说是惊吓过度,思绪纷乱所致。他从小整日的不出门,有什么可惊吓的。小小的孩子,有什么思绪。”岳景霖摇摇头,“我想,或许不是身上的病。”
“癔症?撞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