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瑜哪里是没有眼力见的。
她连忙拉住了顾琼枝,笑盈盈地对裴辞行礼:“见过将军。”
裴辞冷酷着一张脸,不轻不重“嗯”了一声。
心情难测。
王子瑜在心中咂舌,颇为好奇。
“夫人先回府吧。”裴辞上前搂住了顾琼枝的腰肢。
他夫人伸手直接给他把手拍掉了,“外头还这么多人呢,害不害臊。”
她声音压着,不想让人听见。
裴辞陡然想起来两年前顾琼枝在城门口送自己的画面。
当时他们前一天刚成亲,后一天他就要离开了。
那时候他可和夫人亲密,夫人也没管什么害不害臊的事情。
顾琼枝拉着王子瑜,邀请她:“你我也两年不见,不如今日来妹妹这儿坐坐?”
王子瑜点头,说:“好啊。”
裴辞这时候插话,“那你们先去,杜娘和秦柳氏保护好夫人和王小姐。”
顾琼枝转过脸,“就你事情这般多。还没到府中歇歇这就要出去了。”
男人冷淡的面容柔和了几分,靠近顾琼枝的耳朵。他压着声音,呼出气的直往顾琼枝的耳朵里钻,怪痒痒的。
“我去宫里一趟,你与王小姐说会儿话后来宫里找我。”
顾琼枝把他推开,“好啦,快去吧。”
“嗯,”男人应下了,“我等着夫人。”
话落,男人就带着自己的人急匆匆走了。
王子瑜看着这对小夫妻甜甜蜜蜜,便同身边的王艳艳当什么都没看到,什么也都没听到。他们一说话,自己就把眼睛撇开,降低自己在将军面前的存在感。
但再怎么让开,那两人也没避开她们说话,他们俩说的话一点也没漏出她们的耳朵。
顾琼枝见男人走了,拉了拉王子瑜的衣袖。
“走吧,来我府中坐坐,陪我说说话。”
“嗯。”
裴辞带着江南顾家给的东西进了紫禁城,将东西呈送到了圣上的桌案上。
“这些是臣在江南得到的东西。”
一旁的福德赶紧上前替圣上将这口小箱子打开,露出里面的金条和掩藏在里头的东西来。
“江南顾家将东西交给我夫人,并想通过夫人来告诉圣上一些事情。太后已经有了异心,并掌控了部分的朝廷,妄图称王。”
圣上不说话,他将小箱子里里外外都细细看过,一点都没遗漏,怒上眉梢。
他猛地用力拍打桌子,桌案上的杯盏都被震动地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她敢!”
君主一怒,福德公公被吓了一跳,下意识便跪了下来,瑟瑟发抖。
裴辞面不改色,“太后想来是密谋了许久,朝廷之上从没有动静,探子和暗卫也没有发现异常。若不是顾波他们说出来,咱们也无处知晓。”
圣上点点头,他强压着火气,“查,要狠狠地查!”
“裴卿,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来负责,务必要确凿的证据。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哪怕她是朕的母亲,也不能避免。”
圣上眸色渐深。
裴辞心知圣上的想法,后退一步单膝跪地领了旨意,“臣,遵旨。”
顾琼枝邀请王子瑜主仆来将军府做客,杜娘给她们看茶。
“两年不见,姐姐变化挺大。”顾琼枝抿了口茶水,笑眼盈盈地看着王子瑜,“也不知道姐姐这两年是去做了何事,小妹去拜访王家还吃了两次闭门羹。”
王子瑜一听,稳住了脸色,她知道顾琼枝已经有所怀疑了。
她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来,端坐了姿态。
“不瞒你说,其实我这两年并不在京城,故此谁也无法爱京城找到我。”
顾琼枝蹙眉,“哦?”
“妹妹可能有疑惑,我同将军是如何认识。妹妹虽知道我与将军有过交易,我帮着将军做事,将军替我出面,让我自立门户。”
“而这个也只是表面。”
王子瑜淡然笑着,“实不相瞒,我是将军手下的士兵,很早之前便投靠了将军去参军打仗。”
她怕顾琼枝不信,拉开了自己的衣袖,露出了横亘了一条疤痕的手臂。
“这是我四年前在战场上与人交战留下来的痕迹。那刀剑上涂了毒,便没能消去。”
一条疤痕颜色淡了很多,红粉色与白皙的皮肤格格不入。
顾琼枝一看心中就是一跳,她走了过去,伸手想要去触碰,但是怕王子瑜会疼,便僵持在空中。
“疼吗?”顾琼枝蹙眉心疼着问她。
王子瑜一看,就知道顾琼枝是心软了,眼睛咕噜噜一转,直接上手抓住了顾琼枝的手在自己的疤痕上面拍了几下。
顾琼枝一时不察被她抓住手,还没反应就碰到了对方柔软的皮肤。
她短声喊了几下,连忙挣脱开来。
“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