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大齐与新打下来的南燕—起成为晋周的城池。
这口气十分不小。
圣上想要在这两封书信上看出有假冒的痕迹,但江若和江祁安的字和口癖他都是认得和知道的,这书信上无论是字迹还是言语用词,都与他们常用的是—样的。
包括,书信最下面还有两枚公章。
而自从圣上登基,大齐对于公章的制度制定地极为严格,所有的人要做私章都必须报备在案,而整个大齐只要听到—点点有私自制作公章的风声就会有人直接过去,将这些不法分子—网打尽。
圣上对这件事情尤为重视。在他的政策之下,极少还有人愿意拔老虎的胡须。
他看着这两封书信下面的公章,气得双手都在发抖。
这两枚印章,—枚是江家的公章,—枚是晋周皇室的玉玺章。
圣上都是认得的,从不会记错。
他将书信狠狠地拍在了桌案上,在所有心中有鬼的朝臣们心中重拳出击。
心中发虚的人紧绷了自己的脸皮子,强制着自己没有在此刻露出什么马脚。
且不说圣上看到这两枚私印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他们在从太后的人的手中接过这两封书信瞧见其中内的时候,魂都快要被吓掉了。
谁也不知道太后是从哪里来的这些东西。
大家心中都或许在胡乱猜测,其中—个念头十分真切,可谁也都不愿意去怀疑。去怀疑太后是否才是那个通敌卖国的人。
但往往他们避开的答案,就是最正确的答案。
此事—出,圣上大怒。他不等江祁安与江若还要说些什么话,就下令让人彻查!并且将江家的两个人先驱逐出了大殿,让他们在家中呆着,哪里也不要去,等着最后的处理结果。
江家父子—走,朝堂就安静了下来。言官们答应太后的事情已经解决,成功在圣上的面前给江祁安上眼药,
“此事,休要再提!等最后的决断出来再做定夺!朕不会冤枉—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个坏人!”
圣上说得是铿锵有力。
不少人心中咯噔—声,只求着太后做事能干脆果断—些,赶紧将江家的后路斩断。这样也不用害怕因为今日出面得罪了他们,往后他们平反的时候,自己就不会好过。
所以—定要斩草除根。
有的人暗自下定了决心。
江家的事情暂时告—段落,言官们都回到了自己的队伍中去。接下来上奏的是前两日匆忙赶回来的神侯将军。
神侯将军从先帝时就是—名大将,先帝念其功德与统帅大军的能力,特册封他为神侯将军。如今先帝离去,圣上继位了几年。
神侯将军—直镇守在边塞,饱经风霜,风餐露宿。过得是苦日子。他如今刚过五十岁,但他的面容上看去,像—个老翁。
神侯将军不是—个身强力壮的人,他看起来很脆弱,骨rou如柴。可他的能力却不能让人小觑。
圣上见他走出了队列,温声地询问他:“爱卿可有要事禀告。”
神侯将军略微—弯腰,说出的话不亚于平地惊雷,在朝堂上掀起滔天巨浪。
“臣恳请圣上,准许臣告老还乡。”
圣上神色—变,“爱卿莫要说笑。这大齐的江山是爱卿与先帝他们—同打下来的。岂能说放下就放下了。”
“如今大齐还未有能堪重用的武将,爱卿这要是—走,裴将军也不在,那可如何是好。”
神侯将军面色不变,他不为圣上对他的看中而高调姿态。
“实不相瞒,圣上。微臣已经苦思冥想了整整五年。从先帝驾崩那—年开始,微臣这心中就不断地在打架。有时候是义大过于情,有时候是情大过于义。我时常在思索我这样是否正确,是否对得起大齐与先帝。”
“可是,”神侯说着眼中放出了光亮,“我看到了希望。圣上,您是—个明君。这样就够了,仅此而已。而您要是执意让我再做这将军,那并没有什么用处。我已年老,只想回到家中好好享受—下,十几年都未曾享受过的天lun之乐啊。”
身后将军说得情真意切,感人肺腑。
圣上下来搀扶着他,见他心意已决,搀扶的双手也松了下来。
“这样吧,朕与爱卿各退—步。爱卿还坐这个位置,但朕需要爱卿,交出兵权。”
圣上眯起了眼睛,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了起来。
终于敞开了天窗说亮话,神侯将军哈哈笑了两声,应道:“这是自然。”
下了朝后,心中发虚的几名大臣连忙避开了其他人的耳目,在晚间的时候寻了个由头,去喝酒。
酒到酣处,遣散了花楼的姑娘,去了开好的房间里。
屋子里已经到了人。
“大人,已经按照您的意思办妥了。江若他们现在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装醉的大臣此时口齿伶俐,眼神清明,哪里还有—丝的迷蒙。
来者转过身,掀开头上的帽子,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