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纳德下意识的想要回复对方说,他在今天早晨出门前陪着罗芭勒娃女士吃了一整碟茶点,但阿尔伯特在之前那声询问后就拉下衣领的行为使他短暂的失语。
他在那双略低于他体温的手环抱他的脖颈时哆嗦了一下,原本就僵硬如同人偶的身体因此彻底僵成了一根木头,他已经半勃的性器在罗纳德上前一步,借此将两人的身体彻底贴合后再也无法隐藏,悬在空中的两条手臂想要抱住对方,可又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如同一个色情狂。
不明白断掉地下室的供电与那几位女士的态度间有什么关联的阿尔伯特,不解的反问说:“没有灯光照明,这似乎不会对安东产生什么影响吧?”
罗纳德因对方的话而产生联想,有些不确定的问:“你因为后院的那棵老......大树在冬天开花而上了新闻头条的那次,也是因为我?”
赶忙将自己脑海中浮现的某些想法甩出去的罗纳德,望着对方那完全展露在他眼前的颈侧吞咽了一口唾液,移开视线有些慌乱的说:“我不饿。”
“让,你不需要在这件事上因为我产生顾虑,我的本体能使我得到充足的日晒,无光的环境不会对我产生影响。”将购物袋放到桌上的阿尔伯特说到这停顿了一下,随后询问罗纳德说:“饿不饿?”
“那......盖尔,我们做爱吧。”
阿尔伯特有些迟疑的回复说:“......也许。”
阿尔伯特因为这一句话在严冬开了三周的花,那些围堵采访他的记者们以及那些想将他本体购买下来的富商们,把不想与罗纳德分手,但却无法给予对方合理解释的他弄得烦不胜烦。
已经不需要再隐瞒身份的阿尔伯特,凑过去在对方的唇角亲了亲,轻声询问说:“让,我想吻你......可以么?”
对此保持关注的专家学者们,在针对这一现象再次展开研究的同时,都希望能与这棵始终萦绕着一层神秘色彩树木的现任所有者——著名植物学家阿尔伯特·盖尔博士一起,以大自然的这一神奇现象为课题再次展开一次学术交流,但使他们遗憾的是,他们尝试了各种方式,但直到花期结束都未曾联系上对方。
不确定安东是否会选择在地下室里沉睡一段时间的罗纳德,同样毫无诚意的附和所:“是的,祝他好运。”
清晨已经逐渐变亮的光线被厚重的窗帘阻隔在外,很清楚树精们到底有多喜欢阳光的罗纳德,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的身体已经基本恢复了,我涂了防晒霜,阳光不会灼伤我的皮肤的。”
在最近几天里已经对这个问题多次做出解释,并且每次解释后都会收获一位女士的好感的罗纳德回复对方说:“安东他的确不需要电灯,但他的手机、平板、笔记本电脑以及新购买的血液储存装置需要电。”
阿尔伯特的视力在黑暗中并不出色,他只看到在黑暗中隐约呈现一个轮廓的罗纳德看了过来,询问他说:“盖尔,如果我们现在接吻的话,你会开花么?”
随后落在他喉结上的吻,不止使他下意识的想要吞咽了,还让他如同一个线绳被操控了的木偶一样猛的抬起头。他的下巴因此而撞上了毫无防备的罗纳德的眉骨,一声痛呼伴随着肉体相撞的闷响,传入了因下巴的痛感而僵硬的更加厉害的他的耳中。
“没错。那次是因为......你穿着我的衬衫对我说:‘盖尔,我们做爱吧。’”
昏暗的环境似乎能够将周遭的声响放大到极致,罗纳德的思绪像那向他靠近的脚步牵动着,在阿尔伯特温热的呼吸拂在他脸上时僵在了原地。落在罗纳德脸侧的柔软触感使他不自觉地抿了抿唇,阿尔伯特的声音随即传入他的耳中:“让,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接吻的时候么?你捧着我的脸,轻轻地碰了碰我的嘴唇,小心的舔了舔它,而我就像一根木头一样傻乎乎的坐在那里,在你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把你推开了。”
因他的话而想象出安东现在的处境的阿尔伯特轻笑了一声,没什么诚意的说:“祝他好运。”
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中,因对视而纠缠的呼吸似乎也因此而染上了一些暧昧的气息。阿尔伯特尽量忽略掉自己那剧烈跳动的心脏,俯下身动作生涩亲吻着对方的额头。
沐浴在晨光下的高大乔木,因血族的话语在时隔8年后,又一次迎来了一次异常的花期。
似乎被他撞得不轻的罗纳德将脸埋在他的怀里,用带有少许鼻音的声音向他抱怨说:“盖尔,放松一点,你太紧
与之后找来的那几位女士在听说这件事后都表现得十分感动,对我的态度也表现得相当和善。但是,她们在窗帘拉上的客厅里笑着喝茶的样子......看起来实在是太可怕了,我每次看到这种场景都会有种,有种安东如果在这种时候露面,大概率会被当场撕碎的错觉。”
又一个动作轻柔的吻落在罗纳德的脸上,阿尔伯特伸手抚摸着对方柔软的唇的同时,满的歉意的说:“让,有件事我必须向你坦白的,其实在你舔到我舌尖的那个瞬间,我的本体因你而开花了。”
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