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句问得没头没尾，郁秋却明白过来了，他垂了眸问道：“他们追过来了？”
莫欢一听完后分明是认同的，只是对自家师妹胳膊肘往外拐的行为还是念念不忘。
“走暗道进。”她低声道，“卫师兄替我们确认过那里的安全。”
她钻进车帘里，洛安安正晃着脚丫和郁秋说着些什么。
她幽幽叹了口气。
静声咒环绕在二人周边，前路平坦，于是大师姐扭过头来，好似终于是憋不住了，问道：“你和那魔头到底什么关系？”
“快到了，”她揉揉小姑娘的脑袋，“安安乖乖回去学堂，知道了吗。”
眼前却不由浮现了郁秋情动时的模样，弧线姣好的下颚线绷紧，殷红的薄唇被咬得一片水润，白皙的脖颈和身体绯红发烫，柔韧的腰肢起伏摆动，浓郁至极的黑曜石瞳孔染上雾气，连喘息都带着勾人的颤音。
洛遥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她支着脑袋去看郁秋，徒然对上那双桃花眸，那人眼里无喜无悲，沉寂得像是无星的黯色夜空。
如同上一处城关，门口又排起了长队，洛遥眼中沉下暗色，想到早上加急送来的信书。
又听郁秋换了个问法来惹她生气：“不后悔吗？”
而大师姐对于她拦着自己去找魔尊问个清楚的行为颇有微词，这会儿冷哼一声，不咸不淡地呛道：“我还以为我们谷主无所不知？”
想让她知难而退的心情也微妙的发生了些变化。
洛遥摸摸鼻子，托着脸不说话了，当年真相她其实猜到了一些，郁秋大抵是真的见过两位宗主，但是他对于发生的种种估计并不算知情。
“如果……你要面对的不止各大宗，还有魔教呢？”
“没有，”她看着洛安安出去凑到大师姐身边问东问西，“含元宗派了很多人驻扎在各个城门，我们走小道安全些。”
郁秋皱了皱眉，却没打算和她解释，自己早在三年前就是魔教的一枚弃子。
“你……”她倒没想到是魔尊主动开了口，他声音淡淡，目光落在面前的小片地方没有移动，“不怕吗。”
更枉论通过他找到真凶了。
“你现在下车，不到一个时辰就能被发现带回去，还是你想联系魔教那边的人？”
“……？”洛遥投以她一个疑惑的眼神，“医患关系。”
看来古大哥还没把自己做的那点的破事告诉师姐，洛遥还没从师姐的话里理出点什么，就听莫欢一犹豫着问：“你看上人家了？”
“……不怕，”她一时恍了神，好不容易才从那双眸中移开视线，“我带你走的时候就想过今天了。”
小丫头掀开车帘看了眼：“咦——可是姐姐，我们现在在哪里呀。”
“——你想都别想。”
郁秋又不说话了，洛遥心里也有点昨天事情的阴影，这会儿车厢里一片安静，倒是和外面的叽叽喳喳区别得分明。
洛遥震惊之余还是回想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算上昨日她也把人要了两次，但是天地良心，她一次完全头脑不清醒，一次经历了经脉断裂的剧痛，实在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
－
就听女孩接着说。
莫欢一怎么看怎么觉得她在欲盖弥彰，洛遥眼神微有躲闪，生硬的想绕过这个话题，她暗道女大不中留，却也没再追问下去。
她咳了声，把即将脱口而
他有些愣怔地抬眸看向女孩，属于她眸中的那份认真一点一滴的渡送过来，冰冷而麻木的四肢似乎是感受到了温暖，微微一颤。
二人行进间已经近了云落城。
“！”
洛遥拧着眉消化了一会他的话，半晌才反应过来，略有震惊道：“这么——”
莫欢一显然不信：“别想着骗我，医患关系你能在这鞍前马后的照顾着，还抱了一路！你对他的事过于上心了。”
终于知道师姐在纠结什么，她也瞪大了眼：“你想哪去了！”
“疯了吧。”莫欢一冷冷地盯着远处城门口的修士，“手都伸到神医谷的地盘来了。”
她嘴角微抽，就知道这魔头嘴里没一句好话，洛遥捏了捏山根，无奈道：“你想我怎么回答。”
她算是看出来这人是个什么脾性了，合着他还在别扭于受了她的好意，转弯抹角地来试探她。
上七宗势力盘根错杂，同气连枝，除却古剑宗失去了两位宗主后同其余六宗逐渐走远，其余各宗皆以含元宗马首是瞻——能够调动这么多人在几日内驻扎各处，倒是对他们够上心的。
……”她没话找话，“也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闭关出来没。”
“我真没有，”她道，“最多是……不对，现在他是我们的重点保护对象，你还想不想知道当年的事了！”
“当时要是因为害怕麻烦把你留在那里，我才会后悔。”
“神医谷的谷主，却和我这样的脏东西扯上关系，惹得一身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