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都不去看看,我怎么跟人家交代?”
曼无边眼神直直盯着她的眼睛,盯得她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挑起一边的眉毛:“我从不碰我不熟的女人,你不是不懂事,不会不知道为什么。”他转身就走。一步三晃。
“唉唉唉”曼晴芳上去拉着他的胳膊:“你就看一眼,去了屋子,看一眼总行吧,你不喜欢就算了。连见都不见,怎么熟络呢?”想了想她补充:“况且有些女人玩玩也就罢了,她们什么都不懂。”
不知道是脑子被酒精麻痹了,还是因为生日,曼无边理不清楚,觉得飘飘欲仙的,确实也需要解决一下这方面的问题。而曼晴芳找得多少也比外面的人可靠。于是,他便做了一个好哥哥,在这个认来的妹妹的带领下,收回腿来,拐了个直直的弯。
这家饭店虽然小,但设计的很花心思,是连栋式的。二层只被她用了一半。另一半还空着。曼晴芳拉着他走过走廊,进了一间对开门,贴红喜的小厢房。曼晴芳关上门,就退了出去。
曼无边走进去的时候,看见了祝莺。梦一样的朦胧突然笼罩了他。他深信不疑,这就是一场梦。她还是常穿的那套洋群。只是蒙着眼睛。红色的丝带缠在她眼睛上,绑在后脑,后边长长的垂着。衬得她脸色很白,嘴唇嫣红确实是鬼。
他跌跌撞撞的走过去,像是掉进了一场妖冶的梦。他伸出手想去碰碰她的脸,她的嘴唇却动了动,露出一点雪白的,圆润的皓齿。但她没说话,也或许是说了,我听不见呢?他如是想,毕竟,她是鬼,这是梦。
那些酒真的是好东西,晴芳是懂事的。他的手已经碰上了她,放在她脖子上。他像是跌倒了,嘴唇重重的撞在了她另一侧的脖子上。像吸血那样一吸,她脖颈上的肉缠进他牙齿,比鸦片更要命。
他用手去缠她的腰,她的手从身后搭上来,搭在他的肩,软似无骨,像鬼,像梦。他又猛地一吸,绵长,痴痴地吐出一口热气。他用手去揉她的腰,太瘦了,比以前还瘦,没了原来那么丰腴的脂肪,直棱棱的是一颗颗圆滑的骨头。他揉下去,那骨头再往下就是她圆圆的屁股。
在她屁股中央的地方,细细长长的一截丝绸搭在洋裙外面,缠在他魔怔的手上。他拽住那节绸缎,轻轻地一扯,他知道,那绸子连着她的眼睛。
红绸缎从她眼上垮散,松松地往下坠,滑过她脸蛋,扫过她圆下巴。梦一般的,扫过去,是短短的几度时间,是长长的一个春梦。她是合着眼睛的,散碎的刘海刚才粘上了他唐突的汗,正贴在额头上。
他心跳得那么快,那么原始,那么冲动。他又一晃,迟缓的,想去尝尝她嘴巴里,桃子的气味。他凑近了。
她猛地睁开了眼,那眼睛那么深,黑得发蓝。是祝言仁。他突然顿住,感觉脖颈左侧重重的挨了一拳。他身子一晃,意识突然恍惚起来,差一点就要晕过去,他勉强才能站住,一步一步往后跌。祝言仁从被褥底下摸出一把白刃,反射的光在他眼前一闪。
他便感觉脖子上凉了那么一瞬,血那里喷出来,透过那泼洒的血,他看见了祝莺仁。和她握着雪白的,晃眼短刀的,绵软的手。
就在那一瞬间,那仿佛那就是祝莺仁,只是借着亲弟的身体还了魂。可等那些血泼下去,血雾中,那人分明的,确切的,就是祝言仁。
他提着刀,刀尖朝着他架在他左肩上部。一步一顿。直到曼无边退无可退,两手捂着自己的脖子。他在祝言仁压过了的时候,突然撒开手,血从他脖根喷出去,洒在祝言仁身上。让他像是地狱逃来的阿修罗。
阿修罗的刀尖挑拨他的皮肉,刺进去,刺进他的肌肉,刺透他的血脉。一刀接着一刀,祝言仁机器似的,不断的重复着这个动作。
直到有人敲了门:“怎么样了?”那人很急,是曼晴芳。他猛地回过神来,刀被他掉在地上“咣当”一声,清脆极了。
曼无边躺在地上,血在他们的身子下肆意的流,他是早就死了,身子都微微在发僵,他两只眼都睁着,嘴角裂开了一个怪异的笑。看着祝言仁,笑给祝言仁。
原以为不会轻易杀得了他,以为曼无边长着三头六臂,四头八眼。其实被刀尖挑破了脖子梗,也不过就也是一个凡人。他坐在地上缓了好久。曼晴芳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抱着一身舞女的衣服:“咱们要赶紧走,得快一些去码头。”
“你送我去,”他还是发着懵,不避讳曼晴芳就开始脱衣服。曼晴芳脸通红起来,扭捏的要转身。他才如梦初醒似的:“唐突了。”然后钻进一旁的屏风后头换了身暴露的裙装,随她出了门。外面曼无边的保镖们喝得昏天黑地,摇摇摆摆。有人似乎闻到了血腥味,皱了皱鼻子,又灌下去一口酒。
祝言仁低着头,曼晴芳在前边拉着他,身子突然一歪。是有人拉了曼晴芳一把,他们醉了,不讲规矩,曼晴芳身子站立不稳尖叫了一声,跌了下去,正好撞进那人的怀里。手狠狠地搂住了她的腰:“哎呦,姐儿没事吧…”
“啪”有人摔碎了一只碗,哄笑声给他盖了过去没人理那人。那人左右甩甩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