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襟,颤声说道:“不要……离开……我……救……救我。”她那美丽的大眼睛噙着泪光无助的看着我。我不由感到心头一阵刺痛,想要安慰她此时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呆呆的看着她。
李凝浑身剧烈的抽搐了几下,眼睛渐渐的失去了神采。
她死了!
突然从四周传来一阵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我心想李凝此时全身赤裸如何见人?于是顺手把被子扯过来盖在她身上。“噹”的一声门被踹开了。我转过头看见陆续从门口冲进五六个人来。借着朦胧的月光,看到为首的正是帮主黄升天。左边的是应邀来我帮做客的铁剑帮帮主李小雷,两湖帮帮主唐振中,右边的是太极门掌门安九如和我帮的军师“万无一失”李天心黄升天一进门就怒吼道:“好个刘岩,平时我待你如同手足,信任你,提拔你。你却奸杀我妻子。今天不杀你我誓不为人!”我连忙分辩,把事情的经过解释了一番。李小雷冷笑一声说道:“我们听到叫声就立刻赶来,根本没看到什幺人逃走!”唐振中暴喝道:“此处乃是正气帮重地,四处戒备森严,外人根本进不来,哼!做出这等卑劣之事,还想抵赖!”安九如一言不发只是冷眼旁观,脸上木无表情。李天心拦住怒气冲天的黄帮主说道:“且慢,我看刘副帮主不是这样的人。说不定真是一个误会。”此时有人点了火把进来,室内顿时为之一亮。黄帮主指着我的衣襟怒道:“放屁!你看看他的样子。”我低头一看,由于方才起得匆忙,身上衣衫不整,更要命的是刚才衣服下摆被李凝拽的地方赫然留下一个血手印!而且刚才那幺刺激的场面,任凭一个正常的男人看了都会下面有反应!下面顶得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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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现在无论我怎幺解释都没人相信。这种情形不要说别人不信。就是我,也不会信!只有等来日擒到真凶,我的冤情才能洗清,现在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于是我强行闯出总舵,逃了出来。
到底谁是真凶呢?以那人敏捷的身手来看,本帮总舵之中除了帮主黄升天外再无第二人,而他不可能是凶手,那幺嫌疑最大的就是三个客人唐振中﹑李小雷和安九如三人了。
李小雷三十二岁,为人机智细心。其父李天南曾经在一场比武中被自己打败过;唐振中四十六岁,素来直爽豪迈,在江湖中颇有侠名。但是他的师侄本是本帮之中四大堂主之一,因违反帮规被自己废了武功;安九如五十五岁,工于心计,当年和自己比武被打了一掌,听说在床上躺了半年方才痊愈。这三人都与自己直接或间接有过结。皆有故意嫁祸的可能。突然刘岩心头一动:“这中间有个大破绽,凶手莫非就是……”
蓦然,数里外传来一声高亢的长啸,打断了刘岩的思绪。这啸声如龙吟虎啸连绵不绝,雄浑霸道之极,虽然隔了数里,犹自震得桌上碗筷微微跳动。且这发啸之人脚程极快,数息之间这啸声已到了酒店门口!啸声也随之止住。
只见一个年约五旬的胖大和尚左手托着一个棺材从门外走了进来。刘岩心头不由暗自钦佩:好浑厚的内力!好快的脚程!
那和尚托着棺材径自向楼上走来。这和尚身体本已极重,而那棺材乌沉沉的竟是紫檀木打造的,亦是沉重之极,楼梯被他踏的咯吱吱乱响,似欲破裂一般。其他的客人见不是路,急匆匆结账走了。铁衣七星此时见了这和尚却口称师叔连忙起身相迎。神情间十分恭敬。那和尚微微点了点头把棺材放在一边,来到刘岩身前问道:“施主可是刘岩?”刘岩仔细打量了他几下,但见这和尚身材中等,面圆耳大,鼻直口方,二目精光四射,神态威猛。个字虽不甚高,但往哪儿一站,却犹如渊停岳峙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刘岩脑中灵光一闪,连忙起身肃容道:“在下正是刘岩。”顿了一顿又道:“观前辈的气度与相貌定然便是戒杀大师。”
戒杀大师口称不敢,在刘岩的对面坐了下来,然后大声对楼下喊道:“小二,拿只大碗过来。”那小二早就不知躲到哪里去了。戒杀大师见无人应答,有点焦燥,转头看到桌子上有一把空锡壶,于是伸手拿了过来,在手中握得片刻,微一凝神,竟然如揉面团般把这锡壶揉成一团!接着又四处揉捏了几下,捏出一只锡碗来。刘岩赞道:“大师‘烙日融金’的内力果然厉害”戒杀大师笑道:“见笑了。”说完满满的倒了一碗酒又道:“十二年前,陕西五鬼为祸江湖甚烈。但因其武艺高强兼且狡诈多端,武林中人多次围剿均奈何他们不得。足下其时刚刚十七岁,却孤身一人深入其巢穴,先设计令五鬼自相残杀,后千里追踪,激战大漠,击杀五鬼之首陆飞龙。若论足下当时武功并非五鬼之敌,正因为此,洒家对你的机智胆识与侠义之心更是佩服之至。”说完端起碗敬了刘岩一碗酒。放下碗后又满满的斟了一碗酒接着说道:“三年前,足下的好友李烈火误闯百草门禁地,失手被擒。足下千里之外闻之,两日两夜不眠不休赶至百草门。但百草门独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