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他
如此缠绵半个多时辰,两人终于全然拥抱在了一起,略显粗鲁的顶弄也无法使他们分开一丝空隙,似乎连颤抖都浑然压在一个拍子上,只听他二人的呻吟与粗喘声越发急促激动,连木床也咯吱咯吱地发出些哀鸣,又是一阵长久而细密的颤动,床褥之上终于渐渐归于了安定。
他二人都不是未经人事的雏子了,却又深感这一番欢爱是从未体验过的热烈激情,李行空的粗喘已经近乎呐喊,上身压得越发低,脸几乎埋在苏凤箫的颈侧,他后面那处已经通红肿胀,随着阳物激烈的抽插一收一缩,吐出些粘稠的欲液,前面的性器更是无需爱抚套弄就已经硬挺,跟着动作的频率轻轻甩打在苏凤箫的小腹上,蹭下一处处水渍。
李行空沉静地看着咬牙切齿地苏凤箫,一字一句地笑道:“两情相悦之人行欢爱之事,难道不是天经地义么?”
苏凤箫被他这话说得心神大动,脸上竟是溢满羞红,他觉出脸上热得发烫,心中不由得恼羞成怒,收回手来就想去作弄李行空的双乳,只是来没来得及成行,就见得李行空微蹙眉头慢慢沉下身子,口中连连发出压抑地叹息。
话音未落,也不用仆从引路,便拂袖去了。
这一下,李行空陡然惊醒了。
李行空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顶得腿跟发软,近乎栽倒苏凤箫身上,他躬下身子来勉强用小臂撑住上肢,脸却是已经和苏凤箫挨得极近,两人胸膛下蒸腾的热气从口中喘发而出,扑在彼此的面颊上。
说客以为李大少是被自己说动,仔细瞧了瞧他的神色,果然面容凝重忧愁,便也很是明理地没有强逼表态,只站起身来拱手作揖,郑重道:“李公子深明大义!”
李行空思及此处,不由得长叹一声。
武阳城里的江湖侠客再寻不到凤箫公子的踪迹,终于渐渐地劝服彼此,或许是什么时候粗心大意放跑了人,再加上天气转热,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忙活,又过了些时日,城中的江湖人终于渐渐都散去了。
这一次回来,苏凤箫不仅是两手空空,却还带了一身伤。
说是住,其实他七天有四天还是住在客栈方便打听消息,剩下三天自然是偷偷溜进李行空的院里同他幽会欢好,隔三差五的,他还要远行一段时日,只是回来的时候,必然是带着些北地少见的点心特产的。
李行空见他如此狼狈的模样,明着却不敢声张让下人去开上好的伤药,很怕露出些破绽马脚,泄露了苏凤箫的踪迹,只好翻出自己房里的药箱,勉强用普通药膏替他涂抹上药。
他情绪一时激动,不由得握住了李行空探到后方的那只手,定定道:“李行空,你不必做到如此地步!”至于这“如此地步”于他内心究竟是如何震动,任意妄为的凤箫公子却是再也说不出口了。
李行空终于清理包扎完了苏凤箫浑身的伤处,只是面色忧虑地瞧着,苏凤箫大约是被他这眼神看得心虚了,终于轻轻探出胳膊握住了男人的手悄声说:“没有大事,只是碰见了几个老对头。”
喘,一手把苏凤箫压在身下,一手去掰自己的两瓣臀肉。苏凤箫被他这样居高临下地制着,眼眶却莫名有些发热,他虽然任意妄为,却少见真心之人,彼此都是七尺男人,李行空竟愿意主动委身于他么!
武林盟的说客在临行前又来了一次李府,仍是循循善诱的样子,希望李行空前去捉拿这魔头。
李行空瞧着说客离去的背影发怔:深明大义、那他为人所私有的小情小意又当如何?
恼羞成怒的人立刻便没了作弄的心思,闷哼一声两手便紧紧握住了李行空的腰,只觉得自己勃发的那处被吞入男人极为炽热的穴道中,软肉热情地含着挤压着,前所未有的快感从下体出爆发,紧接着顺着脊骨蔓延到头皮来。苏凤箫颤着嗓音长叹一声,攥住男人的要擅自顶弄起来。
这一整个过程中,竟是无人说话,显得分外沉寂。
苏凤箫身上还背着人命官司,整个中原武林都在等着取他项上人头,这些人命的债要怎么还清、他与苏凤箫难道要一直这样遮遮掩掩过下去么。天下人群情激奋,但凡没有了结杀心不死,哪里有安身立命之所?又何况身负如此罪业,何以安心温存?
只是处处爱液泥泞一片狼藉,他俩倒是沉迷着乐在其中。
说到底,他是喜欢这样被记挂的。
其实李行空虽然长居武阳城,但也经常外出活络生意,南方也是时不时会去的,这些特产十有八九他都吃过见过,只不过苏凤箫乐意这么折腾,又是个易恼的小孩心性,李行空便不去和他说明了,只是假作未曾见过地磕磕绊绊地念着那些玩意儿的名称,主动地伸出手去让苏凤箫一笔一划写在自己手心。
李行空这次实在是有些窘迫,别的不说,要他去捉拿苏凤箫?他身上还带着前两天苏凤箫留下的吻痕呢,这未免太不成体统了。他有些神游地开始琢磨这一趟苏凤箫又跑去了哪里,恍惚中听到说客义愤填膺地细数苏凤箫身上背着的人命官司。
苏凤箫悄悄地在李府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