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到极致后的释放是什么感觉?
杨冽其实不太说得上来。
终于跟着孤月一起射出来的时候,杨冽脑子是完全空白的,像是被主人深深射进体内的Jingye烫着了,他浑身战栗,毛孔都炸开了似的,他想叫,可一口气仿佛哽在了喉咙里,高亢的嘶吼一起被压下来,他叫不出来,甚至无法呼吸,两条长腿再也撑不住,他一下瘫坐在了孤月怀里。
情事之后的孤月难得温柔地抚过杨冽身上的鞭痕,低下头轻轻亲了亲怀里人的耳垂。
调教师当久了,通常奴隶的每一个反应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一手掌控着极乐与痛苦,见过了太多在欲海里沉浮的样子,反而越来越冷静。对他而言,源自本能的身体需求与心理上更高一层的满足是分开的,泄欲很简单,但满足他的性癖、戳在他日益刁钻的兴奋点上,就不太容易了。
他天生有着控制欲,自己极端的掌控与支配,对方极力的隐忍与痛苦,两者糅杂在一起,源于征服与占有的性趣,才会在密不透风的控制与毫无保留的臣服下被彻底激起,因为太了解自己,知道自己的人渣属性,所以从始至终,他既没有跟任何人谈恋爱的心情,也没有过要找个“爱人”过一辈子的想法。
但恰恰,他这些苛刻的需求,在这个按照自己的心意亲手调教出来的奴隶身上,都得到了满足。
用着十分顺心顺手,生活上的步调一致,对人处事的习惯也还算合得来。
所以当年魅横插一杠替他应下了杨冽“只收一个私奴”的请求,他半推半就,也没反对。
不过经年日久,如今,这个奴隶有了些别的小心思,求的有点多了……
也不是不能给他。
只是……
孤月伸手勾过之前被扔在后面的外套,披在了高chao过后敏感得不像话、随便碰一碰都要打哆嗦的奴隶身上,在杨冽看不见的背后,轻轻地勾了下嘴角,心里促狭地琢磨着:再等等吧。
末了,他收起了唇角的一点笑意,在奴隶依旧紧绷的光裸大腿上拍了拍。狭窄的空间里,巴掌着rou的声音不大,但仿佛是另一种招魂的铃音似的,将三魂爽飞了七魄的杨冽唤了回来,“先进屋。”
反应迟钝的杨冽格外会抓重点,本能地就把心思放在了“先”上面——会这么说,就证明车里的放浪形骸只是一场前奏,他的主人还没尽兴。
杨冽憋得太狠了,高chao后短暂的解脱反而唤醒更深的渴望,他两只手依然被束带扎着拇指锁在身前,闻言从善如流地任主人帮他穿好裤子拉上拉链,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大衣就披在肩头,胸前破碎的衬衫,鞭伤根本遮不住。
不过这种时候,谁在乎呢?
北风萧瑟的季节,要靠心里满满当当装着的那个人的体温,才能暖透这夜色。
只是将冷月暖成朝阳,这代价也着实大了些……
第二天浑身酸痛的杨总被多年养成的生物钟叫醒,不动没觉得怎么样,撑着下床,扭腰的时候差点没直接栽回去。
腰简直都不是自己的了,连大腿根都跟着一起酸疼得不行。
工作狂属性的杨总看了看旁边倒时差这会儿仍旧睡得正沉的孤月,怕吵醒他,放轻了动作,拿过手机,里面有条助理刚发来的消息,今天下午有一个发布会,需要他出席。
他揉了揉眉心,放下手机转过头,静静地看着孤月睡着时显出了几分柔软无害的脸,片刻后,眸光缱绻地伸出手,小心地将落到孤月脸上的银色碎发给他顺到了脑后。
昨天被自己咬破了的嘴唇动了动,越陷越深的奴隶似乎想在收回手的时候,给身边睡颜温软的人一个吻,但犹豫片刻,他还是老老实实地收回手,打消了这个有点冒犯的念头。
再等等,他想,我可以再等等……
………………
…………
重掌杨氏后,杨冽鲜少在公开场合露面,只是因为这次公司新游戏上市,项目他比较重视,才答应了参加今天的新品发布会,却没想到竟然在现场遇上熟人——孟竹希。
当初刻骨铭心的情感被强压之下的懦弱密不透风地卷起,孟竹希这些年来一直深觉自己对不起杨冽,在曾经设想过的重逢里,他以为自己会无颜面对落荒而逃,然而事实面前,他并没有。
经年以后的老友再见,唏嘘之外,原来更多的是时过境迁的释然。
台上项目负责人亢奋演讲的时候,杨冽给孤月发了个信息,简单的把偶遇孟竹希的事儿照实说了,问孤月晚上自己能不能跟他一起吃个饭。
孤月的信息从来言简意赅,没过两分钟,消息回过来,就俩字儿,“去吧。”
请求得到允许在意料之中。当年的事情,惹恼了孤月的是自己,从始至终,孟竹希在他主人眼里,都只是个路人。
至于他……当初在近乎朝不保夕的情况下匆匆分别,直至今天才又见面,这一次,他打算给自己与孟竹希之间画个句号。
吃法国菜的餐厅里,杨冽与孟竹希在安静却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