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斯作为一个身份尴尬的存在在费里尼家族中安顿了下来,他现在仍被关在房间里,门外有看守,但按照米罗医生的意思给他松了绑,科拉蒂家族最危险的杀手得以自由地在屋内活动。卢卡一直希望从他口中审出一些内幕消息,但莱斯对仍抱有很大敌意,除了米罗医生外,无人能近他的身。
其实连莱斯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赖着不走,即使像之前那样把他单手拷在床头,他也可以用无数种方法脱身,区区一个手铐和一个看守可是守不住银狐的。
然而他还是留了下来。
莱斯坐在床沿,双腿并拢,腰背挺直,他每天早上从五点开始就这样坐着,等着那个一定会出现的人。
早上八点三十分,房间的门被准时推开,米罗医生带着早餐和今日份的药来了,“先吃饭还是先换药?今天的早餐是华夫饼加枫糖浆。”
“先换药。”
每次都是先换药,米罗将早餐放在床头,暗叹了一声。莱斯脱下睡衣,趴在床上,他背部的伤经由米罗的细心调理已经逐渐恢复,身上其他的细小伤口更是已经好得七七八八。这几天来米罗在对方身上倾注了大量Jing力,家里的们十分不解,卢卡和麦克更是一度强烈反对,毕竟两人曾数次从对方手上死里逃生,深知这个的危险。
然而米罗还是说服了他们。
第一次为莱斯检查身体时,他只注意到了对方触目惊心的皮外伤,第二次全面检查的时候才发现了那些隐秘的性虐痕迹,莱斯的ru头和Yinjing上都被穿刺过,大腿内侧和会Yin部位有灼伤疤痕,他没有得到检视后xue的许可,但从外部的状况看,也能料想到里面的惨状。他不知道对方是被迫如此还是心甘情愿做奴,米罗打算赌一次,毕竟他做不到放任一个无辜的被如此对待。
莱斯是孤儿但不是傻子,对方这么明显的讨好他自然能感觉出来。他承认自己贪恋这种来自他人的好意,说来也讽刺,他竟然在“敌人”的地盘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和舒心。可惜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永远待在这里,这位医生给予他的照顾和保护,就像阳光下的泡沫,美丽而又脆弱。
莱斯放下了手中的刀叉,米罗立刻问他,“怎么?早餐不合胃口吗?”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还是狠下心来,说出了他早就该说出的话:“不要白费力气了,我是无法离开洛lun佐的。”
米罗医生闻言一惊,暗暗握紧了拳头,他沉默半晌,“你是不愿离开,还是不能离开?如果是后者的话,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米罗望进了对方古井无波的眼里,他似乎第一次在那双眼中看到了一种名为情绪的东西,莱斯一言未发,但米罗已经得到了答案。
然而他似乎高估了自己对莱斯的了解,三天之后,莱斯试图撬窗逃走,之所以说是“试图”,是因为他中途晕倒在了院子里,被麦克抱了回来。米罗一度感到非常挫败,他不断回想那天早晨的情形,自信自己绝没看错,当时莱斯的眼中分明透漏着信任和释然。
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莱斯的突然晕倒只是一个开始。
他很快出现了其他症状,脸红、出汗、食欲不振、全身酸软无力、信息素暴涨,这很显然是发情了,米罗问卢卡要了一针9,但他突然发现不对,莱斯缺少了发情期最关键的症状——情欲,他的Yinjing从未勃起过,后xue更是干燥窒塞,米罗犯了难,他从没见过这种情况,回家翻遍了教科书,也没找到答案。
他去问了算是半个信息素专家的蒂诺,蒂诺采了一管血回去化验,他在米兰这边只有一个非常小型的工作室,设备比较落后,第二天带着检测结果给米罗,阳性,莱斯的确是在发情,而且他很可能已经被标记了,但是想要获得进一步的分析需要去有科或信息素科的大医院或者回剑桥的实验室。
就在两人犹豫不决时,莱斯的病情进一步恶化,他的症状也越来越不像单纯的发情期,如果硬要形容的话,倒像是毒品戒断。
莱斯需要立刻入院治疗,这是米罗和蒂诺达成的共识。
但是银狐身份敏感,一般的医院肯定不行,迭戈斟酌了一下,给詹姆斯打了个电话。
自从在米兰出事之后,詹姆斯被他爹强制“绑”回了英国,天天待在自家庄园里无所事事,美其名曰“静养”。
迭戈开门见山,“我记得你家有一座私人医院?”
詹姆斯一边撸柯基一边回他,“lun敦诺丁汉医院,我今年刚进医院董事会,怎么了?”
“家里有个病了,今天下午的飞机送到lun敦,你去安排一下。”
詹姆斯大惊,一下子坐直身体,差点把膝盖上的狗狗掀翻,“蒂诺病了吗?!”
迭戈沉yin一下,“不是蒂诺,”然后他又接道,“但是是蒂诺强烈要求送诊的。”
这只是举手之劳,詹姆斯自是欣然应允,他刚打算出门,被老爷子拦住了。
老爷子不怒自威,开口就是审问,“你这是要上哪去?”
詹姆斯心虚地咽了一下口水,“朋友找我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