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她上了车,出了大门就是一片湖,远远的,黎蔓好似看见仇铭就在那头,温暖的笑着和她招手,一样的黑大衣,一样的皮手套……
刚才是他说的过分了,只要一碰上她,他就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难得正经的模样,声音有些沉:
……
她说这话时一本正经的模样倒惹地司娄有些想笑。
电话那头也沉默了一会儿。
仇泽的电话。
司娄低头看怀里人默默流泪的样子,心口也跟堵着棉花似的。
仇泽看着他笑了一下:
黎蔓一听,拖鞋也来不及穿就跑下了床。
黎蔓愣住。
司娄蹲下身子,深邃的
他低头,清清凉凉的唇落到她的锁骨上。
眼睛更加深沉。他真搞不懂这个女人了,这样折腾,倒最后吃苦的还是自己。
怎么她横竖都是麻烦,黎蔓轻轻哼了一声,看着头顶的吊灯,灯光亮眼,这会儿不哭了。
司娄看着他,不再一副嬉笑的模样。眼色愈发深沉。
“还可以。”仇泽说。
“你要是不给我添麻烦,那才是大麻烦。”
“会有人继续对你好,继续爱你。”
因为疼痛,使不上力气,软绵绵的,不痛也不痒,可她是真的恨啊。
黎蔓看着他的眼睛,里面包含了太多东西。明白的一瞬间,她不知所措。
“疼?”
“少爷,仇家的先生来电话了。”下人隔着门说。
黎蔓哽了一下,摇摇头,吸了下鼻子又说:
司娄心里头最软的一块地方就这么被触动了。
“我们明天回上无好吗?”仇泽问。
“心疼。”
“你别笑,我说真的。”她瘪着嘴别扭的模样,“像这些事他都给我做过,跟他的这几年,是我最安心最幸福的几年。他这样一走,我……我都不知道…………”
“仇泽才不会嫌我麻烦!”黎蔓攥着眉头。
黎蔓看着他的动作,眼泪更是止不住。
司娄看着她,眼睛通红,有些肿,脸色也不好,一碰就碎的模样,这会儿眼泪又顺着眼角落入发丝里。
这里是一个山庄,很大,七绕八绕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没事。”黎蔓在沙发上躺下来,“你很忙吗?”
司机先下去了。
仇泽一下子笑了起来:“他是这样跟你说的?”
司娄这样傲的人都先低了头,黎蔓也不是心眼小的人,她吸了吸鼻子:“你以后能不能不说那种话了。”
门口突然的敲门声打断了这一室奇怪的气氛。
好奇怪,他好奇怪。
打开灯,她一个人侧躺在床上看着窗外,走过去一看,枕头上湿了一片。
司娄坐到她床边,抬起她的手,敷上药酒,轻轻揉。
仇泽一听就晓得这又是在哭了。
“司娄,我更好奇的是,你怎么会出现在京浦。”
抓起她的手想看伤的重不重,却被她抽出来抬手甩了一个巴掌。
“仇泽……”
夜里司娄拿着药进她的房间,她手受伤了。
只是这会儿再疼也比不上心疼了。
现在只要有人对她好,她就能想到仇铭,好似这些事他以前都做过。
司娄抬起头,脸贴的很近,看着她兔子般带着惊慌的眼睛。
只是轻轻一触碰,没有停留太久。
她刚刚没了丈夫,已经很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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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他声音放的很缓。
“那你安分一些,呆在这,不给仇泽和我填麻烦行不行?”
黎蔓还是没法接受,活生生一个人,怎么能说没就没了。
又在难过呢。
司娄咬着牙,真想拍死她:“那你能不能体谅体谅儿子,他已经很不容易了。姨夫死了,你知道他现在要面临多少问题吗!?”
“我只是觉得,这个节骨眼,你和仇泽不能在一块。不管是因为姨夫还是其他的……”司娄垂着头说。
司娄将她提起来,给她顺着气。
被泪水朦胧了画面,一眨眼,湖边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落到脖颈间。
“司娄说你很忙,要我不给你添麻烦。”
黎蔓愣了一会儿神:“好吧……”
药酒刚敷上有些凉,又随着他的揉搓发热,热意浸到骨子里。
“好。”
没有声
“对呀。”
“葬礼在上无举行,我想他死后应该还是更想回家的。”
身上的衣服松垮下来,露出半边香肩。一耸一耸,随着她的哭泣颤抖。
044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