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初的来到这里的一个星期,安德烈试图把自己的肌肤弄伤,还拒绝吃饭,但是那个女人说出的那些变态的让人惊悚的话语,让安德烈最后不得不妥协,因为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恶心、太恶心了。
安德烈的偶尔还会听见青年的哭喊声,似乎是被人强迫着去做什么事情,那哭喊声异常得凄厉,多半是在夜里面才发出来,这座院子里本来就是极其安静的,安德烈怀疑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结婚,也没有任何亲人。
“今天晚上多吃点,今晚你是要出去的。”
芬妮长得很肥硕,岁数看起来不大,做多二十出头,但是非常非常的胖,而且有力气,脑袋上的黑色的头发像是意乱糟糟的稻草,竟然还用红色的蝴蝶结绑起来,安德烈无聊的时候就在想,这个女人的审美观真是有够糟糕的,难道照镜子看着自己的时候就不觉得难堪么?
大概是应为长期呆在伏波娃的身边的缘故,芬妮说话的时候,语气板板的,像是死了半年多的死人,从坟墓里面爬出来了一眼,配合着那张苍白的、没什么血气的肥嘟嘟的脸,一起呆滞的眼神,安德烈的越发的觉得,气氛压抑的要死。
“我要去哪?”伏波娃送来的食物都是很Jing美的,安德烈虽然没什么胃口,但是,芬妮总是盯着安德烈,然后逼迫着他把这些东西吃完。
芬妮瞥了安德烈一眼,“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你最好什么都不要问。”
说完,芬妮收拾收拾边走掉了。
安德烈的听见芬妮把门从外面锁起来的声音,便倒头躺在了床上,手指伸到了枕头底下,把一直带在身边的路德维希的那双手套拿了出来,紧紧的贴在自己的心口上。
“妈的!放开我!——放开我——啊——啊——!!”
外面又一次传来了年轻男子的惨叫声,安德烈的心脏啊不停地跳动着。
安德烈轻声的爬下床,把脑袋贴在门缝里,看见一个穿着和自己相同衣服的男子,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女仆拽着朝一个房间走去。
那男人不停地挣扎惨叫着,但是没有用,两个女人最终还是把他弄了进去。
“路德维希……”
安德烈抱着双腿,整个身体蜷缩在床脚。
很快就到了晚上了,外面的天已经完全的黑掉了。
芬妮今晚很迟才把晚饭送过来,是很Jing致的小羊排。
安德烈的默不作声的把羊排吃完了之后,芬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盘子送了出去,然后折回来,对着安德烈说:
“走吧,夫人要见你。”
安德烈惊诧的抬起头,看着芬妮:“她为什么要见我?”
芬妮面无表情的看着安德烈。
“去了你就知道了,快点!”
安德烈被芬妮一把拽了起来。
芬妮的手劲极大,安德烈的皱着没有甩开了芬妮的手掌:“我自己会走!”
说完,安德烈便径直朝着门外走去。
芬妮跟了出去,给安德烈带路。
大概是因为安德烈是自己的一个人住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里的缘故,所以他没有任何的渠道来得知自己的现在是要去哪,将会遇到什么事情,有些时候,什么也不知道会让人变得无所畏惧。
安德烈的现在就是这个状态。
很快就走到了一个房间的大门那里。
芬妮敲敲门,低声说:
“夫人,人带来了,”
里面传来那个女人的声音,“快进来吧。”
芬妮推开门,安德烈的走了进去,睁开眼,顿时就被吓到了。
房间里灯光很亮,摆着好几个床铺——就是正规的医院常用的那种床铺,那几个床铺上面似乎都是躺着人的,但是盖着白色的罩布,安德烈的什么也看不见,只看见那些罩布上面全是鲜红的血ye。
伏波娃身上穿着白色的医生大褂子,脸上没有化妆,还带了一个银边的眼睛,显得更加的苍白和恐怖。
安德烈的眼睛忍不住冲着那些沾染了鲜血的床铺上看去。
伏波娃脱掉了手上戴着新鲜血ye的塑胶手套 ,伸手捏着安德烈的下巴,安德里的鼻子里传来了一股子的血腥味,那是沾染在伏波娃手上的血腥味,安德烈的恶心的想要吐。
“哦,小天使,你是第一个没有哭喊着走进来的男孩子,我真是很喜欢你的性格。”
安德烈的抿着嘴唇,一声不吭。
伏波娃完全的不以为意,而是淡淡一笑,捏着安德烈的下巴,看向自己:
“你是我的天使,宝贝儿,既然你来了,我就带着你欣赏一下我的杰作。”
说完,安伏波娃推搡着安德烈来到了旁边的一个床铺旁边,指了指床铺,对着安德烈说:
“自己打开看看……”
安德烈颤抖着伸出手,缓缓地拉开那沾了血的白色的罩单,然后……安德烈的看见了一张完完整整的人皮被放在了罩单上面!
“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