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戚贵妃那日是哭着梨花带雨的要跑去救他,反观皇后只会在站在原地,像个市井泼妇一般,只会叫喊。
一时就更加怜爱怀里的人,语气轻柔道,“蓉儿别怕,朕乃真龙天子,自会长长久久的陪在蓉儿身边”
戚贵妃面上终于是展露出一抹放心的笑,把头重新埋进宋帝的怀里,又有些迟疑的探出头,要说什么偏又是犹豫不决的模样。
宋帝见她如此,不免又关切道,“蓉儿有什么不妨直说,朕虽是皇帝,但也是你夫君”
戚贵妃先是犹豫了一会,半响才道,“陛下,蓉儿想来想去,都觉着那次刺杀的事情有些蹊跷之处,虽然陛下您惩罚了平王,也处死了一百个美人,
但宫宴是皇后娘娘亲手办的,皇后娘娘一向细心谨慎,怎么会让刺客混在里面呢,是不是这宫里有什么人...陛下蓉儿好害怕,一想到这宫里是不是躲着什么人,蓉儿就....”
戚贵妃说着就又开始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宋帝是一向不喜后宫议论朝政的,但戚贵妃是自己允许的,而且美人还是因为害怕他出事,才会哭的这么伤心,一时也就剩下心疼,立时就要哄起人来。
宋帝才哄得一半,就听见外头的太监来报,说是安王的住处被人行刺了,但所幸御林军来的及时,刺客跑了,安王也没出什么事情。
宋帝听完当场脸就黑了,大白天的就有刺客过来行凶杀人,现在的刺客都是这么无所顾忌的吗,而他的御林军却是连一个刺客都没抓到。
宋帝一脚就踹翻了一张圆桌,上面的东西也全都应声落地,瓜果滚了一地,又想起之前戚贵妃说的事情,立时就恼怒的让人把太子给压了过来。
原因无他,因为太子就是掌管宫内布守的人。
宋河远被宋帝训了一上午的话,当着所有太监宫女的面,还是在戚贵妃宫内,被训了个狗血淋头。
但他一句都不能反驳,因为这宫里的布防一职当初还是他跟安王平王挣了好久才挣到的。
宫宴里进了刺客,宋帝怪他也是无可厚非,但宋帝一开始其实是没想到这事的,当时他只觉着是平王挑选出的美人里没检查干净,这才有了刺客。
这会他经戚贵妃提起,又有戚贵妃一波很是有技巧的看似给太子说话,其实一直在给太子加重罪情的技术,等宋何远回到自己的住所时,终是忍不住,一把就踹翻了几个随侍,还砸了几个花瓶玉器。
之后皇后就亲自来开解太子,可谓是风波不断,但这无光阮镜之的事情,他这日起了个大早,之前因为生病的原因,本来说好要去延清庙的事情也就耽误了下来。
这下好了个大概也就收拾收拾该去庙里了,在一众二姨娘那房火热的眼神下,架车去了延清庙。
马车内,地坑给阮镜之盖好薄毯子,就坐在一旁给阮镜之剥着坚果壳,但眼神却是犹犹豫豫的看向阮镜之,像是要问些什么,又不不知该问些什么,阮镜之斜睨了他一眼,翻了个书页便道,“要问什么就问吧”
地坑停下手里的动作揪了揪自己的袖角,这才犹豫道,“世子爷我们真的要去延清庙祈福吗...我.的意思是我们这一走的话,老爷眼里不就更没世子爷您的位置”
说着又停顿下来觉着这话里的意思不太对,连着摆摆手,脸上慌乱道,“当然了,要是世子爷想去为夫人祈福,地坑也是支持世子爷的,只是若我们真的去了一年,以后.....”
阮镜之听他这话里的余音,自然是知道他要说些什么,手上的书页又翻了一页,不咸不淡道,“我们不去一年”
地坑的表情呆了呆,有些傻了吧唧的问道,“那....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阮镜之抬头看了他一眼,露出了个浅淡的微笑,“该回去的时候自然会回去”
地坑还想问些什么,就听阮镜之突然就风牛马不相及的问了个问题,“你可曾有喜欢的女子”
地坑脸上一红,结结巴巴道,“世子爷你说什么呢,地坑...地坑当然没有喜欢的人”
阮镜之脸上表情不变,继续道,“那若是地坑有了喜欢的人,会送她什么”
地坑这下脸更红了,明明是个男子却是比女子害羞时还要臊上三分,阮镜之见他脖子都红了,也不再多问,低头继续看书,心道还是书更加有参考价值。
车厢内恢复了平静,再过了半个时辰,延清庙的正门就算是到了,但正门之下是一溜的台阶,马车自然是上不去的,阮镜之让天罡赏了车夫些银钱,就抬步走了上去。
延清庙开观两百余年,但也只是从三十年前成为了佛门之中的代表,因此香火鼎盛的紧,好在今日并非什么要紧的日子,所以台阶上只有三三两两的人。
阮镜带着地坑天罡还没走几步,就见前面也有一行三人,只见中间那个身穿淡白色锦袍,墨发玉冠,肩宽腿长,抬步之间矜贵优雅,旁边两人一男一女,看背影也觉不是凡人。
阮镜子只瞧了一眼,就笑眯眯的迎了上去,声音清脆恰似翩翩少年公子,“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