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传来鸟雀清脆的鸣叫,作息一向良好的白静亭习惯性在早上六点醒来,她带着难得睡了好觉的满足感慢慢从床上撑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赤裸的腰上搭了一只温热的手臂。
她动作顿了顿,沿着那只修长的白皙手臂看过去,却看到了隔壁浑身赤裸,像只小狗一样蜷缩着修长躯体在自己身边的女儿……她脑子里轰了一声,想起了昨晚被女儿蒙着眼睛绑起来玩弄身体那一番混乱不堪情事。
自以为已经不能被任何事打击到的女强人白静庭此刻流露出一丝脆弱,微微低下头,两只手捂住了脸。
于是她也没有看到身边的女儿百宁懵懂的睁开眼,本来幸福的表情在看见她动作的变得黯然。
人生早年就经历过许多风雨的白静亭努力收拾心情,起身把衣服换好,看见床边散落着的女儿的睡衣,双眼像被刺痛了一样闭了闭,想了想还是将其捡起来叠好放到一边,然后离开了房间。
白宁假装还在熟睡,听着母亲彻底离开,渐渐散去另一半温度的被窝让她有些失落,于是她爬起身,看到床头柜上整齐叠着的睡衣,嘴角一翘,拿过来穿上然后走出了主卧。
于昨日不同,餐厅大桌子上只摆着一个孤零零的盘子,里面放着两片吐司夹着果酱做的简易三明治,草莓果酱多得从吐司棕色的边缘溢了出来,一看就是十分仓促的产物
而白静庭穿着利落的白色衬衣和灰色及膝裙坐在玄关处那张她们在西双版纳旅游时候买回来的老木头小板凳上换一双黑色高跟鞋。她一头发利落的高高盘起,露出了雪白修长的脖子。换在平时,白宁肯定会悄悄欣赏一下,现在的她却察觉到了什么似的,不安的喊了一声:“妈妈……”
“醒了?”白静亭应了句,却没有回头,淡道:“桌上有早餐,先吃了吧。”
“嗯……我……昨晚……”白宁握紧了拳头,犹豫着要说什么,却被对方打断了。
“你昨天喝醉了睡到我房间里了。”白静亭穿好鞋站了起来,却还是没有看她,声音却十分冷硬,“以后……不要再喝酒了,你还小,对身体不好。”
百宁感觉自己的心里有些闷痛,她假装若无其事的问:“你要去哪?”
“去公司。”
“可今天星期六……”
“我负责的项目出了点问题,这段时间可能都会一直加班。”白静亭终于回头看了她一眼,却又马上把目光错开,补充道“我今天要晚回来,不用等我吃饭。”说完飞快地拎起公文包,推门走了。
白宁独自一人在因为母亲的离去而显得有些冷清的餐厅里默默吃掉了那个过于甜腻的果酱吐司。
周末本该是母女二人最开心的日子。白静亭一直对白宁奉行“work hard play hard”的西式教育方针,从不逼迫白宁参加她不喜欢的周末补习,自己也尽量把工作在平时做完,很少在周末加班。每周的假日都会和她一起进行各种各样丰富多彩的活动,从白宁小时候去公园画沙画放风筝在科技馆看航天展,到她大一些以后一起逛书店买衣服看画展。每年劳动节和国庆节等法定长假的时候,更是会带她到国内国外各个景点旅游,可以说是对她宠爱备至,虽然没有父亲,两人一样过的有滋有味。
白静庭的同事和朋友们总是夸奖白宁乖巧懂事,孝顺听话,成绩优异,甚至仿佛没有其他小孩都会有的的叛逆期。但其实白宁从小到大的确有一件不为人知的叛逆,就是那对于自己亲生母亲无法说出口的迷恋。这份单向的禁忌情感让她年轻敏感的内心饱受着煎熬。
昨晚她借酒气终于踏出了那打破两人之间的界限的重要一步,虽然理智上明白母亲不会因为一场畅快淋漓的性爱就能罔顾lun常的爱上自己抚养多年的女儿,但母亲以工作为由不愿与她独处还是让她有些受伤。所幸母亲的反应虽不是她设想中最好的一种,却也不到她最恐惧的要她断绝关系的可怕地步。母亲应该只是在单纯的逃避现实吧,她叹了一口气。
要实现她的梦想,路还很长。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窝在沙发里听着歌看了一上午契科夫散文集,却因为思绪繁杂却没翻出多少页。过了不久门铃响起,是本来下午才来处理家务的家政阿姨收到了母亲通知,提前来家里给她做午饭。为她们家工作多年的张姨看出了她心情的低落,还特意多做了个Jing致的牛nai布丁让她做饭后甜点,白宁不愿浪费对方的一片好意,虽然有些食不知味,还是强笑着把午饭连同甜品吃了个Jing光。
阿姨手脚利落用两个多小时将家里的一切整理得纤尘不染,然后一边把她吃完的午餐碗碟放到洗碗机里一边嘱咐她晚餐从冰箱里拿出来热一下就能吃,接着很快就离开了。
阿姨走后,白宁鼓起勇气给妈妈发了条关心她工作的短信,等来等去却没有得到回应,她不禁有些难受,更加怀念昨晚与母亲那美好的肌肤相亲。
她忍不住又进了主卧,里面的一切已经被阿姨打理得干干净净,床上的一整套床品都已被清洗更换。但白宁却仿佛仍然能从其中闻到母亲昨晚散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