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用一点非常手段。季席死死的盯着徐未寒的脸,除了他脸上的轻松之外,季席没看到任何其他的东西。
心口那处抽搐着,季席突然觉得,说不定下一刻他的心就不会再抽搐了,而是他自己,躺在地上,满世界的人都在看他,他却只能挨着地,心也挨着地,一点点疼痛,一点点死去。
两个人分别推着他的左肩和右肩,朝会场大门走去。易疏喊了两句师兄,追出去两步。季席直到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都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让各位看笑话了,婚礼照旧。徐未寒转了个身,眨眼间就忘记了方才的窘迫,笑意很浓,但眼底有化不掉的寒气。
记者有些跃跃欲试但都不敢上前,若是上前唯一的下场,就是与季席一样被请出会场。
有些记者早就与外援取得了联系。一些记者应该已经在追赶季席的路上了。
季席被绑了双手塞到轿车的后座。绑着手臂有些失衡,季席一头撞到了座椅上,身子挪动了几下才直起身子,没了力气得靠在了车门上。
老实点,别乱动。开车的人有些不满意季席的挪动,出言警告。
这分明是绑匪常用的台词,放在这里有点错乱。
不过也对,徐未寒说了,自己可以用非常手段对待。他们和绑匪也没什么差别。
季席蹭了蹭窗户,心底一片怅然,没有开玩笑的心思,只是无尽的沉默。
开车的人看季席很老实,路程不近,他也觉得有些无趣,放起了音乐。
季席闭上了眼睛,这旋律和俞钦摄人心魂的声线不断的塞入耳朵。
俞钦不过大了季席三岁,但已封影帝五年,在歌坛的地位也不可小觑。季席比起他来说,还差得很远。
只可惜季席在娱乐圈这么多年,两人却一次都没有碰见过,也是可惜。
给自己随便找个理由
向情爱的挑逗命运的左右
不自量力地还手直到至死方休
越过山丘虽然已白了头
喋喋不休时不予我的哀愁
还未如愿见着不朽
就把自己先搞丢
越过山丘才发现无人等候
喋喋不休再也唤不回的哀愁
为何记不得上一次是谁给的拥抱
在什么时候
身后不断的传来鸣笛的声音,扰动了车内的音乐声,季席皱起了眉,往后看了一眼。开车的人低声骂了一句,踩下了油门,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季席清楚的看见了身后穷追不舍的记者们,莫名的觉得自己成了在劫难逃的罪犯,在妄图挣扎着跳出这个巨大的圈子。但圈子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把自己勒死在其中。
而他早就是瘫倒在海岸上的鱼,喘不了几口气了。所以无所谓。季席转过头,不再看身后紧追不放的记者们。
妈的。开车的人突然看了看右车镜,不知道从哪儿而来的大货车从路上横了过来,方向正是朝着他们这辆小轿车。
货车司机狰狞着脸,闭着眼睛,狠狠的踩足了油门。季席看着货车内人熟悉却一时想不起的脸,谋杀吗?
开车的司机拼了命的打着方向盘,车轮在地上猛烈的摩擦,发出极大的声音。季席左右摇晃着,躺在了车的座椅上,突然有些想笑。
一阵猛烈的撞击,还有空气中浓浓的烟味,季席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意识在一点点的消失。
他很想朝自己比一比中指。
FUCK,你可真倒霉。
多少次我们无醉不欢
咒骂人生太短唏嘘相见恨晚
这音乐还没有断,俞钦一句一句稳稳的唱着。
季席断断续续的想着,在心里叹了一句,这声音真干净再就没了生息。
作者有话要说:
☆、重来
季席快别睡了,醒醒。
季席狠狠的皱起了眉,只觉得周身被热气包裹着,竟是出了一身的汗,说不出的粘稠和难受,他挣扎着想要醒来。
身边的人压低了声音,用手反复推弄他。季席迷迷蒙蒙的睁开了眼睛,眼睛循着声源看了过去。
你?季席微微眯起了眼睛,看清了身边的那人。
白短袖配上水洗色的牛仔裤,头发短而利落,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这人季席最熟悉不过,是他大学室友陶林。
陶林正坐在座位上,目不斜视得看着前方。听到季席说话,眼珠朝季席这边转了转,低声警告了一句,邢哥今天在,你可别想溜。
季席向后方看了看,果然捕捉到了那个贯穿了他大学四年,噩梦一般的人物邢哥。心脏猛烈的收缩了一下,他环顾着四周,方方正正的多媒体会场,前方黑压压的坐满了学生,台上的系组长正抑扬顿挫的念着手中的稿子。
一条巨幅上飞扬着几个大字二零一七年U影新生入学大会。
开什么玩笑。
季席猛地抬手抽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