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头狌兽僵持着,青黑色的皮肤下肌rou虬结隆起,两头狌兽分开又很快扭打在一起,一头挥起前肢砸向另一头的头,另一头就张开血淋淋的大口凶狠的迎上去!整个斗兽场吼声不断,夹杂着还有诸位看官兴奋的叫好声。
姜枢狠狠皱着眉,搭在窗台上的手露出了青筋,他盯着撕打着的狌兽一会儿,便面色不善转去打量整个斗兽场。他这个地方往下看是有些盲区,意识到看不到正下方,姜枢敲打了几下窗台,神情凝重。
还在争斗着的两头狌兽身上又增伤口,明眼人都能看出撕打的伤口与一开始并不相同,姜枢心道,原来是驯养它们时搞出来的。
两头狌兽皆是无意中抬头看到了姜枢,却没有流露出像岛上的狌兽那般狂热,他微微放下了心,看来与攀木崖没什么关系。
时间已过一刻钟,两头狌兽低伏下身体喘着粗气,眼神却是越来越凶狠,僵持许久,像是赚足了看官们的欢呼叫好声,那缥缈的哨声又一次响起,像是战起的号角,两头狌兽隆起浑身的肌rou再次怒吼着扑上去……终于另一头先一步咬住敌手的咽喉处,而后上下颌猛地用力,狠狠将敌手掼向地面,“嘭”的一声响过,迎来的是一些看官们更加激动的叫声,以及一部分扼腕叹息的咒骂。
赢下这局生死的狌兽再一次举起前肢,砸向已经死去的敌手的胸膛,以来彰显自己的胜利。
身旁的傅慕叹了气。姜枢问:“怎么?看不习惯?”
傅慕苦笑:“原以为只是斗场蛐蛐,不成想这画桥苑的客人们还赌了哪儿会赢。”
姜枢低头凝视着下方,赢下来的狌兽自觉走到铁门前,铁门打开,它缓步走了进去,又走上来几个大汉,拿了绳子将死去的那头狌兽绑起来运出斗兽场外。
原先给他二人领路的佝偻背的男人此刻站到了一楼的最中央,无视大片的血迹,他右手捂住心口弯腰冲着二三楼的客人们行礼。
傅慕道:“南疆人的礼节。”
姜枢了然点点头,不lun不类。
“各位客人,”那人朗声道,“今日是中原人的元宵佳节,我主子特意吩咐,今日再加两场,各位客人可重新下注,以免误了客人们的兴致。”
整个斗兽场规模颇大,这人的声音却传的清楚,姜枢挑眉:“是个有点道行的,功力不俗。”
傅慕正在沏茶,闻言也只是笑:“这人虽年老,却动作利索,眼神Jing明,而且行走之间声音也很是轻微,只能说轻功不错。”
姜枢回想了也点头同意,傅慕递给他一杯茶,他接过却没急着喝,而是感兴趣道:“不如你我打个赌。”
“赌什么?”傅慕坐在榻边柔下眉眼看着他。
姜枢最受不了他这种眼神,感觉浑身又暖又甜软绵绵,不禁嘴角带了笑意:“就赌这画桥苑的幕后人。”
“好啊,”傅慕笑道,“那阿枢你猜是谁?”
姜枢得意扬眉:“我赌是乌摇铃。”
傅慕笑意更深,眼前这人得意的小模样实在是招人疼,他轻声问:“为什么?”
“这不简单,”姜枢盘坐着,一手支在膝头撑着脸颊,偏着整个身体看着他,“虽说狌兽还需武力制服运送,顾熙谢是最佳人选,但,虽然我只与顾熙谢见过几次,听你讲述我也能明白这人是忠于自己的国家,一个将军,战在边疆,放在心里第一位的就是身后千万百姓,所以,运送数目不少的狌兽进入云城是不可能的。而另一个在云城能做主的就是乌摇铃了。”说完两眼亮晶晶,将手中的茶杯放在窗台,向傅慕伸出了另一只手。
傅慕笑着握住他的手:“说的有理,那我也猜乌摇铃好了。”
姜枢颇不赞成啧啧两声:“小傅公子,咱们是在打赌啊。你怎么能选和我一样呢。”
“可阿枢说的很好。”
“那也不行,”姜枢拒绝。
傅慕直接笑出声:“好吧好吧,那我赌顾熙谢。赌注是什么?”
姜枢“嘿嘿”笑了两声,被握住的手轻轻向内勾了勾他的掌心,然后蹭过去单手揽住他的脖子,下巴搭在他的肩窝处,微一偏头小声说:“赢了的那人,在上面好不好云亭?”
傅慕正想揽住他背的那只手一顿,身体一僵,低头无奈看着他。
姜枢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用力将人扑倒在榻上,先是亲了口近在眼前下巴,又向上挪挪身体低头亲了口傅慕。
两人一手还握在一起,傅慕抬手摸摸他的头,揽住了他。
窗口大开,又开始了新一场的厮杀,狌兽怒吼声交杂着阵阵不停的叫好声直冲云霄。
姜枢和傅慕正在满怀爱意与温柔在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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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着心性看完剩下的两场“斗兽”,天已经黑了大半。
不管其余的看官是如何的津津有味,在画桥苑众多姑娘的依依惜别下,姜枢和傅慕头也不回要去逛街看花灯吃好吃的。
两人本就打算只是探探底细。不过还意外的哄着傅慕打了个不亏的赌,姜枢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