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
我坐在悬浮车上从窗户望出去,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个建筑太巨型太壮观了,即使在黑夜帷幕下也是令人在她的Yin影下简直成了微不足道的蝼蚁。远处悬磁车道开进去五光十色的飞行艇,迅速进入她的底部,rou眼看上去就像围绕着大鲸鱼游动的漂亮小鱼。她令人惊讶,叹为观止,四周的建筑像罗马教堂一样壮丽和华美,拥有一种独特的庄严感,神圣肃穆到让我觉得毛骨悚然。
真大。
真亮。
——【欢迎你,大人。】
——【已接受更改密码申请。】
——【请输入新设密码。】
我站在的门外,看着白色的大厅内走动着苗条美丽的男女,一个个都是超模一样漂亮的脸蛋。
用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指敲击了门禁上的密码,输入了「4096」四个数字。
“2的12次方。”喃喃地说。
“什么?”我有点走神。
“2的12次方,4的6次方,8的4次方,16的3次方。”带着轻浅的笑意说:“我只喜欢这样记密码,更加(有规律)。”
我睁大眼睛想了一想,才恍然大悟他是在验算「4096」这串数字的正整数次方根。
密码这种瞎编的玩意儿还需要什么规律?
我不禁哑然失笑。
“你脑子真快。”我耸耸肩道,“我除了会背「九九乘法表」之外,对算数完全是一窍不通。”
也许是从没接触过脑子像我这么笨的人,白发少年的绯色眸子闪过愕然和惊讶。
倒是没说什么,这个拥有耀眼绿眸的男人只是淡淡的向我瞥来一眼,接着安排回悬浮车里等候。
双月高悬,两人清脆的脚步声倏而响起。
不,更准确来说应该只有我的脚步声。我穿着(弗兰策)采矿厂车间作业的囚服和胶靴,和一起跟在高大英挺的(金发贵族)身后跌跌撞撞地走着。他走得非常缓慢,这种缓慢是刻意为之的,我猜测是在适应这种土耳其大浴场似的奢华又舒缓的节奏。他已经脱下了白大褂换上了欧洲古代皇家御林军一样的骑士白袍,他的双手戴着洁白如天使羽毛般的真丝手套,修长的金发如同沐浴在阳光下的狮鬃,显得格外耀眼刺目。零星路过的几个年轻贵族见到他,如果鱼虫鸟兽见到山林之王一般纷纷却步,瞩目观望。
大厅里有一颗不断转动的金银双色轴轮投射出一束白色的强光,照进我的巩膜,让我忍不住用手挡住刺痛的眼睛。我相信这是一种扫描性的监视仪中枢,它会记录我所有的信息和特征,可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以至于我没反应过来,轴轮就恢复了正常。这种感觉跟走在大街上莫名其妙被人用镁光灯偷拍了一张照似的,还没有等你发怒,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唔该死的!”我低声骂了一句。巩膜火辣辣的疼,头有些晕,实在有点不适应。
“,你真像一头闯入花圃的野兽。”忽然停下脚步,用一种讥讽的口吻嘲笑我说,“走得这么慢,难道需要我用刀架你脖子逼你快点吗?”
虽然气愤,我依旧明白到这个(机械人)已经变相的给我放水了。原来他走得慢是在配合我,可我想不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用刀来逼迫野兽,显然没有用诱饵来得高明。”我也停下来,不耐烦地说:“否则你很容易被野兽冷不丁的咬一口。大人,下次你要从采矿场带走什么囚犯,请您至少给他一个换衣服的机会。不然以后落在您手里的人质会像倒霉的我一样,穿着又脏又臭完全上不了台面的劣质胶靴,把你们神圣的地板踩得一塌糊涂,一边出糗一边被人家当怪物一样指指点点。”
看着我,显得有些吃惊。“,我以为你在(贫民窟)已经习惯了受人瞩目的感觉。”他说。
我好笑地晃了晃头,“那得看是什么原因受人瞩目了,大人。”
他无动于衷地垂下眼帘,“你必须考虑所有人,但不必去在意所有人。’(这是完全不一样的).”
金发贵族吐出一句优雅的英文。
“大人,您说的话太深奥了,我只想用我自己喜欢的方式过好一辈子,我可不喜欢莫名其妙的被人说闲话。”我嘻嘻笑道:“您轻飘飘的告诫我一句不要在意,说句大实话,我真的做不到。您有钱有势,身份高贵,可以下令要我宣布我不在意,可我心里还是会在意。您的权威只能让我欺骗您,而不是让您改变我。”
“,你果然很大胆。”说,他的脸上带着利如刀锋的笑容,“竟敢跟我说这种话,虽然愚蠢可笑,但也算是勇猛无畏了。”
“我并不是无所畏惧,大人。”我一针见血地指出:“我只是有勇气和您讲真话。”
他眨眨眼,“那也能证明你勇敢。”
“勇敢?”我苦笑:“那也只是一时的勇敢,说到底是一种赌博的技巧。所谓的勇敢必须因时而异,不然就只是白白送死。我可以比谁都大胆,我也可以比谁都懦弱,一切随情况而定,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