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提醒你,他最讨厌这一套了,你要真心真意求他帮你找哥哥,说不定他一时心软就答应了,你非要拐弯抹角的威逼利诱,一会我们翻脸不认人,你可不要后悔。”
“我……”宋星河立马泄了气,干净利落的“噗通”一声跪在他脚边,连哭带闹的哀求,“师父,您帮我找找大哥吧!要不是大哥护着我,现在被龙傅送去婆门岛生死不明的人就是我了,我求求您,帮我找到大哥好不好?!”
萧千夜头疼的揉着脑袋,云潇咯咯笑个不停,调侃:“能屈能伸,你确实是做皇帝的料嘛。”
宋星河抓了抓脑袋,小声嘀咕:“我自幼寄人篱下忍辱负重,皇帝的位置对我而言不过虚名,但我既然有机会夺回鼎岛的主权,自然会竭尽全力当一个为国为民的好皇帝,师父是鼎岛的救世主,我跪拜磕头是应该的。”
“谁是你师父?你不要自作主张的乱喊。”萧千夜好笑的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对他也不再像最初那样排斥,语重心长的提醒,“关于魔佛波旬一事我确实略有耳闻,前不久还和他们的人交过手,那伙人行迹飘忽,所用武学更是阴险恶毒,你虽然拿回了国家的主权贵为一国之君,想必这么多年也是被龙傅控制着,权谋之术先不提,武功法术肯定是没有好好学过吧?那你可千万小心了,龙傅财力雄厚,他死了,他的家产一定会被急需用钱的沈眠岁盯上,以你现在的势力,最好还是破财消灾,不要和他起冲突才好。”
“所以我才要拜您为师啊!”宋星河一本正经的回答,挣脱他的手又磕了几个响头,“师父说的没错,我自幼的学业都是龙傅一手安排的,就连那些权谋之术也是暗中偷学,武功法术皆是一窍不通,如今龙武 卫虽然归顺于我,但我麾下只有一众文臣,军中无大将,如今整个鼎岛风云骤变,有心之人虎视眈眈,所以徒儿才希望师父能留下来……不过人各有志,师父执意不肯徒儿也不会勉强,只求师父能传授一二,只要也能震慑人心。”
“震慑人心?”萧千夜念叨着这四个字,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小小年纪想的倒是不少,武力得不了人心的,你别是这么多年只学了勾心斗角,一点治国之道都没碰吧?”
宋星河脸一红,憋了一口气好半天才低声道:“那、那至少教我一点武功防身吧。”
“你十八岁了,现在学已经太晚了。”萧千夜叹了口气,自然也能明白这个年轻的帝王在担心什么,想了想忽然转变话题问道,“龙傅和别云间苍天部关系密切,你查抄龙傅府邸的时候有没有关于他们的线索?”
“有是有一本,不过应该是龙傅平时付给他们的报酬。”宋星河只能如实回答,萧千夜点点头,“你把找到的那些账目送过来给我,我去和那条苍龙谈谈,它身负囚龙锁目前无法离开鼎岛,可以让它暂且保护你。”
“那条……苍龙?!”宋星河一惊不可置信的咽了口沫,紧张的道,“那是苍天部留下的,根据鼎岛的史书记载,两百多年前就是它围困济源城,逼着先祖立龙傅为国父,从此让他肆无忌惮的干涉朝政、以商入伍败坏军纪,那东西太危险了,徒儿还想让师父尽快将他送走呢。”
萧千夜转向云潇,看见她的神情似乎有些迷惘,笑了笑:“苍龙额头的法术咒印已经被我破除,他不会再被苍天部控制为非作歹了,但是他身上那条囚龙锁,我也还需要再调查一番想想办法,我既有办法救他,这点情面还是要给我的,螺洲湾才历经大变,三百只巨鳌又被我们收入囊中,留下的人一时半会也走不了,你确实需要一个强大的帮手来震慑人心,免得有人趁火打劫,我会让他帮你,直到我找到打开囚龙锁的方法,但你也要答应我,如若有一天苍龙想要回归自由,你不可再用类似的方法强迫他。”
云潇呆呆看着他,眼里的光一点点汇聚,心中有些小小的开心。
“至于你那位下落不明的兄长……”萧千夜低着头,似乎忽然有一瞬的失神,“我要继续追查解朝秀的下落,这伙人狼狈为奸肯定还有联系,若是有线索,我会留心的。”
宋星河唇齿轻合,对方的这句话虽然没有明确承诺会帮忙,但对于眼下的他而言无疑仍是一剂强心针,让他如释重负的又磕了三个响头,“多谢师父。”
“啧……”他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不知第几次正色拒绝,“这么固执非要拜我为师,你无非是看中上天界这三个字罢了,很遗憾我真的不是上天界的人,别白费心机了。”
宋星河被说中了心头所想,抿抿嘴不知如何接话,云潇偷笑着凑过来戳了戳他的肩膀,得意洋洋的给他出主意:“要不你拜我为师吧!我和他师出同门,你要是愿意喊我一声师父,那以后他就是你师叔了,也算沾亲带故了是不?”
宋星河一脸沮丧的瞄了一眼眉飞色舞的云潇,垂头丧气的道:“师叔……师叔有什么用?师娘还能吹吹枕边风,师叔一点用也没有。”
“你……你怎么这么势力眼!”云潇嘴上骂了一句,又忍不住笑出声拎着宋星河的脖子扔出了房间,“不领情算了,你快去把从龙傅那里找到的东西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