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胜一早告诉我他要回尖齿岭看看,让我在这陪着你等他回来。”
“已经走了啊……”岳诗双嘟起嘴巴, 小声感慨着:“这几天怕是没有rou吃了。”
“我真搞不懂,既然你那么喜欢他,又为什么让他回去参与这些事情呢?”大洪耸肩:“一直生活在这个与世无争的洞里, 或者找个别的什么地方, 种种地打打猎不是很好吗?过上平静的日子, 他心里的仇恨久而久之自然就会化解了。”
岳诗双摇头:“因为他是狼族, 我们不能拿兔族的思维去禁锢他呀。”
大洪一怔,顿时感到有些奇妙——这位在他眼中一直少不更事的小妹妹,什么时候竟变得这样善解人意了?他点点头:“你说得也有理。不过,如果他五天还没有回来,我是一定要带你回我们部落的。这两天我已经打探好了,他们就在东边,离我们不太远的地方。以我们的脚程,不用两天就走到了。”
“我知道了。”岳诗双有些怏怏地挑了挑眉。
大洪收拾好东西,也坐到草垛上,凑到她身边:“来,我看看你这个针脚缝得怎么样了……”
山洞外发生sao乱,是三天后的事情。
岳诗双还在睡午觉,就感觉脚下的土地有一些微微的震颤。她倏地睁开眼睛,以为是地震了,噌地一下就从草堆上坐了起来,想拉着大洪赶紧跑。谁知大洪将她扑回到草堆上,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
她细细听来,才发现,引起“地震”的并非自然灾害,而是数量巨大的兽人在快速移动。山洞外。野兽的嗷叫与杂乱的脚步声不绝于耳,甚至还夹杂着响遏行云的隼唳声。
她心里一沉——想必是隼族和狐族终于采取行动了,也不知常胜此时身在何处,事情可还顺利。
而身在尖齿岭的常胜这几日并没有真的回到部落里。
他知道,自己的存在对于部落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于是一直蛰伏在部落外围,注意着里面的动向。第三天清晨,天色刚蒙蒙亮,部落里忽然起了sao乱。他隐身在黑暗中,几个腾跃来到大树上,观察才发现sao乱的中心竟是父亲头狼的屋子。
他家老头子肩膀受了伤,潺潺地流着血。但这点伤之于骁勇善战的狼族来说并不算什么,又何况是号令群狼的首领?
他赤着上身,一身肌rou纵横,丝毫不减当年的风姿,只是眸色愈发苍幽,总能让人感觉到岁月沉沉的积淀。
望见头狼受伤,族人围在他的屋外,皆是一脸担忧地议论纷纷。
接下来的事情,则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头狼站在门前,手里捏着一根缰绳,面色凝重。在环顾一圈后,他大声怒斥道:“我怎么会生出这样两个杀父弑母的孽畜!”
言罢,他将手里绳子使劲向前一带,一个巨大的身躯撞掉了头狼的屋门冲出屋子,被石梯硌了几下,重重摔在地上——那是一只兽化了的狼,被一根绳子五花大绑,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咽。紧接着,被撞掉的门板也拍了下来,砸在了他身上。
常胜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他弟弟常乐。
一直到目睹这一切之前,他都认为,那些狐族纯粹在危言耸听,他的弟弟常乐不可能会做出像他一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并且还是在故意为之的情况下!
可如今,常乐就躺在头狼屋外的空地上,狼爪上还带着点点父亲的血迹——他真想冲上去撕碎了他!
他有力的双足踏在粗壮的树干,阖上了眼睛。
阳光洒在身上,晒得他喉咙发干。
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教育弟弟?不管有心还是无意,父亲至少还活着。可他的母亲……
他猛地睁开眼睛——空气中弥漫着不属于狼族的气味,远处也传来了不同寻常的声响。
未等他分辨那声援究竟是什么,狐族与隼族的双路大军便出现在视线尽头。
尖齿岭部落的狼族兽人们也感知到了危险的来临,纷纷拿起武器,弓起坚实的后背,随时准备着化为兽形御敌。
尖齿岭立刻被狼族的低吼所笼罩。
很快,隼族的先头部队已经来到尖齿岭上方。打头的灰白色巨隼双爪锋利、翅展很长、飞行速度极快,扑扑凌凌而来,如同闪电一般。一双鹰眸如炬,狠狠朝头狼扑了过去。
常胜双足一蹬,瞬间兽化成一匹巨狼,自树枝奋力一跃,直直扑在那白隼身上。
白隼吃痛一声长唳,翅膀扑腾了两下,飞行轨迹也强行改变,一头扎在了地上。
常胜高吼一声,低头以前爪按住它的右边翅膀,低头毫不留情地将它的脖子扭断,翻身制服下一只白隼的瞬间,啐出一口羽毛。
“常胜?!”大敌当前,头狼望见自己多年未见的长子,一愣,一时间有些错愕。
而那些族人降敌的同时,也纷纷投来目光。
“常胜……”
“常胜!”
“是常胜!”
“常胜回来了!”
在这样急需同仇敌忾的当口,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