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疯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虐江美人。。。窝也是蛮拼的。。。易总。。你再睡会儿。。。。
☆、苏醒
柯卓说,江亦辰大概是疯了。沈思珩的心咯噔一下,视线不由自主落在病房内那个瘦弱的身影上。突然想起江亦辰刚到美国那会儿也是这样,终日沉默不语,脸上鲜少有笑容,就算偶尔扯开嘴角也是笑得很勉强,很多个深夜经过江亦辰的房间时都会听到里面传来哽咽地抽泣声。
那时候沈思珩不懂,为什么江亦辰看起来那么难过,好像天崩地裂都不能令他有所动摇。现在他终于明白了,离开了易君然的江亦辰,就像是鱼离开了水,怎样都不可能活下来。他比不过易君然的又何止是那空白的五年,易君然能在生死关头毫不犹豫地选择以命换命,如果换作是他恐怕还会犹豫不决。
夜深人静的医院走廊里透着死一般的森冷,轮番在外守夜的柯卓和楚沐泽也受不了疲惫的冲击,打算回家小眯一会儿第二天再来。昏暗的重症监护室内亮着一盏光线暗淡的台灯,苍白的灯光洒落在江亦辰消瘦的面颊上,倒映出他微微凹陷而略显疲惫的双眼,模样有些狰狞骇人,全然没有往日Jing致动人的风姿。
今天护士将易君然手上包裹的纱布层层拆除,原来白皙如玉的双手如今留下了丑陋狰狞的伤疤,圆润的指甲缝里还残留着地震现场落下的干涸血迹。江亦辰握着易君然的手,虔诚地在每个指尖处落下亲吻。
空灵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病房内,显得诡异而骇人。
「君然,今天医生跟我说,你可能永远不会醒过来了。我很生气,一边骂他一边把他赶出去了。他怎么可以说你醒不过来呢。」
「你只是生我气了,气我在生死关头不肯说原谅你,气我五年来日日夜夜折磨你,气我总是不停折腾你。所以这次你跟我闹脾气了,才不愿意醒过来。」
「没关系,我会等你的,等你不生我气了,我会告诉你这五年我有多想你,我要告诉你我有多爱你。」
「以前说恨你的话,都是骗你的。其实是我嫉妒,嫉妒楚沐泽可以跟你在一起七年,嫉妒你给了另一个人七年的温柔,嫉妒为什么你遇到的不是我。我是不是很坏啊,我也觉得自己好坏。」
「可是我控制不住,我明明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爱你啊,为什么你不能爱我呢。我那么那么喜欢你,喜欢到心快要痛死了还想留在你身边。你那么好,那么温柔,我舍不得把你让给别人。」
「君然,你说过要对我好的,你说会对我很好很好的。可你现在对我一点都不好,天天折磨我,天天让我难过,天天让我疼得死去活来。」
「易君然,你怎么可以让我一个人那么难过呢?」
江亦辰盯着易君然沉睡的脸庞好一会儿,褐眸中闪着细碎的光,微微弯下腰,苍白的薄唇吻上男人干裂的唇角。
「君然,我们来做吧,好不好。」
江亦辰的面孔上露出了一抹多日来久违的笑容,唇角微微上扬,白净灵活的手指开始一颗一颗有条不紊地解开衬衫上的纽扣。暴露在空气里骨瘦如柴的身体让人多看一眼都觉得锥心刺骨。
【这段不算是热辣炕戏。。。但却是炕戏。。。只是不热辣。。。因为这状况也热辣不起来老规矩戳文案里的微博链接就能看惹。。。。】
沉睡中的易君然仿佛置身在一场熊熊烈火中受尽煎熬,耳畔绝望的哭声令他痛得难以呼吸,有一个人在不断呼唤他的名字,可是他却看不清那人的面孔。
君然,我好疼
君然,你怎么可以让我那么难过呢?
君然,救救我
君然,醒过来啊求求你,看看我
剧烈的疼痛蔓延在四肢百骸,疼得着实难受,好像是有谁拿了一把年久生锈的钝刀,一刀一刀切割着他每一分血rou。喉间仿佛被巨石堵塞,无法宣泄呐喊他生受的痛楚,僵硬的身体甚至不能移动分毫。
别哭了,不要再哭了。记忆里好像有一个人也曾经对他哭得肝肠寸断,声嘶力竭地指责他的狠心绝情,然后一个转身,一辆卡车飞驰而来,瘦小的身躯转眼躺在血泊之中。
满地淋漓的鲜血刺痛他的心,他哭着将那人送进医院,可那人醒来后却连一眼都不肯施舍给他,那双褐眸里迸发着深入骨髓的恨意。他舍不得放他走,他狼狈不堪地求那人不要离开,他乞求他再给他一次机会,却只换来一个绝情的身影。
他说要对那人好。要对他很好好。不再伤害他,不再让那人哭泣,要把那人捧在心尖上。有这样一个人,他笑的时候,你会疼,他哭的时候,你会疼。
就算天崩地裂也不能忘记的人,那是他在生死关头也要拼死护住的人,更是他此生唯一的安眠良药。
疼痛积聚在心口,仿佛有什么正要破膛而出。
滚烫的浊ye混合着鲜血流进脆弱的身体中,密密麻麻的疼痛断断续续溃散在深处。江亦辰崩溃地嚎啕大哭,仿佛像是宣泄多日来无从发泄的委屈和绝望,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