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爷不喜欢喝茶吗？」二月红像是在找话题一般地问道。
沉默，在俩人之间蔓延开来，却没有一丝尴尬，像是本就应该如此。
「我说小九啊，我没带着狗，还叫狗五吗？」狗五沾了口茶後眯着眼笑道。
「怎了？狗五你是不想见着我跟佛爷吗？」二月红掸了掸身上的水珠，笑道。
一红一绿的身影共撑着一把伞，一路无语，但周遭的空气却不会让人感到沉闷，反而有一种异样的和谐。
在二月红离开後不久，张启山也跟着起身离开。
「糟糕，雨愈下愈大了。」二月红略为苦恼地看着变大的雨势，「原本还想去解九的接风宴呢。」
「佛爷？」二月红的语气有些惊讶，「您怎麽会在这？」
正当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时，外头传来一阵高跟鞋叩叩的声音。
而二月红也见着了他疑惑的模样，道，「丫头是我上次拦路救下的姑娘。」
「我说怎就你俩呢？」霍仙姑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他撑着一把伞，身上穿的还是那件军装，走近二月红的身边，将伞分了一半给他。
「你啊……」解九很是无奈的摇头。
霍仙姑开口想说些什麽，但就在她要开口前便被解九给打断了，「好了，你们俩别再吵了。」
在解九回国之前，老早就托人送了帖子到其他八门，而会不会来，这解九可就没底了。
过了许久，张启山才开口道，「今天，你唱得很好。」语气还有些别扭。
月夜，这是他们的初次相识。
原本二月红是想这样去解九的洗尘宴的，只可惜天不从人愿。
接着起身，微微欠身，转身走向後台。
当张启山和二月红到达茶楼时，除了齐铁嘴以外，全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连最jg明的解九也愣了几秒。
「小九~」九门中年纪最小的狗五蹦蹦跳跳的揣着一只小狗就上了二楼，整张脸上是掩不住的笑意。
「是不想见着我跟小九吗？」狗五依旧笑咪咪的说着，不过语气里浓浓的烟硝味却让霍仙姑略为不悦的皱起眉。
亦或是无人愿醒。
丫头？张启山疑惑的看了看二月红。
「不…不是，只是太惊讶了。」狗五不好意思地0了0头。
「佛爷！二爷！」狗五更是震惊到喊了出来。
「嗯。」张启山看着桌子上那杯几乎没碰过的茶，淡淡地应了声，没有回答二月红的问题。
正当二月红想要找个避雨处时，清冷的声音突然从背後响起。
听到狗五的提问，解九想了想道，「佛爷跟二爷的帖子我有差人送过去了，至於会不会来……这我可就不知了。」，说着，解九瞧了窗外，「呦，下雨了。」
四月初三，这日是寒食节，也是九门中解家当家，解九，从日本回国的日子。
二月红下了戏後，并没有走到後台卸下油彩和头面，而是走到了张启山的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一曲终了，台下只响起三下节奏分明的鼓掌声，二月红知道，那是身为军人的张启山给予他最高的评价了。
「正巧，我也要去呢。」二月红g起嘴角道。
二月红也听出了张启山语气里的不自在，他笑了笑，道，「多谢佛爷赞美，不过如果不习惯赞美人还是免了吧，不然我听的也怪别扭的。」语气里满满的狭促。
真是的，这对活宝还真是小孩子心x，等会儿不知道还要吵什麽呢，想到这，解九不禁扶了扶额。
「不是叫你别带狗来吗，怎麽都说不听？」解九似是无奈地说道，不过语气倒是满满的宠溺意味。
二月红愣了下才笑着道，「是买给丫头的。」
「嗯。」张启山淡淡的应了声。
张启山看了眼二月红手上的胭脂水粉，不经意地问道，「是买给未婚妻的吗？」
「小九，你说，这次佛爷跟二爷会来吗？」狗五一脸好奇的问着身边的解九。
过了一会，九门里边除了张启山和二月红还没来以外，其余的人早已到齐，在嗑瓜子闲聊着。
二月红笑了笑，找了个没人的位子坐下，看着还
不过张启山可不是说好听话，虽然他并不喜欢听戏，不过以前也是去听过几次大戏的，知道要唱得跟二月红一般的人并不多，所以他这话并无一分造假，只是很少赞美人，让他自己有些不习惯，语气有些生y。
被解九阻止後，霍仙姑撇撇嘴，拿着茶坐到了看不见狗五的地方。
「要去解九的接风宴。」
「二月红。」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张启山。
长沙的街头下起了这个季节最常有的绵绵细雨，路上的行人们依旧悠悠哉哉地逛着市集，当然，手上拿着几根簪子和几盒胭脂水粉的二月红也不例外。
「呵…」张启山无奈地笑了笑，怎麽感觉自己好像被揶揄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