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召集各部门开个会讨论一下”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拿着书页的手微顿,“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总有一天我们会遇上亿禾传媒,你想好了吗?”
良言微微垂眸神色淡淡,“各做各的互不干涉。”
亿禾传媒那可是行业标杆当年异军突起如今更是风头无量,这是他们前行路上一座避无可避的大山,以前的他们没实力比不过,如今知道亿禾的幕后老大,今后要真遇上了更是难上加难。
不过做事呢有点危机感总好过事到临头束手无策,文竹也不深究转问:“何若,怎么没见到她?”
良言看了下时间,“去宿野了。”
文竹翘起二郎腿感叹了句,“行啊小姑娘会玩,这消费水平不一般啊。”怪不得急着开展新业务,怎么着怕以后养不起啊,“何若家是做什么的?”
良言靠在沙发上,他除了知道她家在崇州其它的一律没多问,她好像也不是很想让他知道,良言总觉得自己一边往前走一边又忍不住往后看,总怀疑走着走着哪天就把她给弄丢了。
文竹见他不说话,又问了句,“怎么着玩玩就算了没考虑过以后啊,我说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收收心了,别折腾来折腾去了。”
良言怒了,“我看着就这么不靠谱吗?”
文竹得意洋洋,“我总不能说何若不靠谱吧,毕竟人家比你小多了,不还是你占便宜。”
良言斜了他一眼,今天他就不应该来公司,简直糟心。打开手机看信息,全是些无关紧要的想看的一条也没有。正翻着呢手机里忽然蹦出一条陌生来电,良言顺手接了,“你好。”
那边有片刻失神,过了一会儿徐嘉露才怯怯说了句,“良言,我是徐嘉露。”
良言几乎是一瞬冷了面色,瞬间挂了电话。他揉了揉眼睛一时也不知该做何反应,躺在仰靠在沙发上看外面的大海,一眨眼他来新海就三年多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
“怎么了,这是?”文竹看良言神色不对,他还很少见他这么落寞。
良言神色恹恹,“推销。”
然而电话那端的人极其执着,一遍又一遍的打过来,良言终于不耐烦了伸手抓起电话,强忍着怒意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徐嘉露还未开口已红了眼圈,语带怯意:“良言,对不起。”
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现在谈有什么意义,年少轻狂早就一去不复返,良言缓缓坐直身子,“还有事吗,没有请你以后不要再联系我。”
徐嘉露慌了,“等一下,有事。”从度假区回来以后,她几经波折拿到了良言的联系方式,当年之事良言并未向他人提起,其他人都还以为两个人仍在一块儿,毕竟当年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有不少人对他示好,都被他拒绝了。
他对她算不上特别好,但绝对忠贞。
没想到几年不见,他变得更加稳重也更加有魅力了,事业有成青年才俊,比她这几年遇见的人都要优秀,徐嘉露越想越后悔,隐隐又生出另一种渴望,如果两个人能重新在一起,会不会很幸福。
良言等着她说话,如果不是这次出行碰上,他早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当年又是因为什么事才同意跟她在一起。
徐嘉露用力掐了下掌心,让自己镇定下来,“良言,我们能见个面吗,我想亲口对你说声对不起。”
只要见了面,她肯定有办法让他再次喜欢上自己,当年她能做到的事,如今一定能做到。她可是陪伴了他两年多,再没人比她更了解他。
良言漫不经心地翻着书页,语气中不带一丝情感,“是吗,让你再骗我一次。”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警告,又或者是对着台机器进行无意义地重复。
文竹坐在对面,颇有深意地看了良言一眼。
徐嘉露急急辩解道:“良言你听我说,我当年也被亿禾的人给骗了,我根本就没拿到钱。”
良言语带讽刺:“怎么,想问我要钱?”
徐嘉露面色白了白,“良言,不是这样子的我是真的爱你,这些年也一直没忘记你,我跟她不一样她爱你的钱而我……”
良言本来想直接挂了电话,敏锐捕捉到她话中有话,整个人都变得戒备起来,语气也变得有些严厉:“你说谁?”
听闻他语调有些异样,徐嘉露暗自窃喜,她了解他的就知道这是他一生的痛,于是她努力装出一副惋惜的样子,“良言,我那天碰见她了,她亲口承认的她说她根本不爱你,只爱你的钱。”
电话那端的良言沉默了,徐嘉露见过何若,还跟她聊过,为什么何若从不跟他提,也从不问他。
徐嘉露等了一会儿见良言没挂电话,自觉有了几分把握,声音也愈发娇软,“良言,我跟她不一样,我爱你的时候你一无所有,我爱的是你这个人……”
良言出声打断她的话语,“她还跟你说了什么?”
男人啊就是多疑你看只需要轻轻一撩拨,信任就开始出现裂痕,徐嘉露越说越得意,“我跟她说让她好好照顾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