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一个蹲身起好吧,没跳起来。
不但没跳起来,还毫无尊严地被阿春一手按着头另一只手捏住脸颊两边,掐了个嘟嘟嘴出来。
被掐住了命运的脸颊的齐齐:“我都嗦唔里里不要嗯搞我嘞头不要搞吾嘞咧!”
开始了,又开始了,两个小学鸡的年常大战。
本高端玩家冷眼旁观。
“干嘛,这都一年不见了,让哥哥摸摸都不行?”阿春不顾齐齐的激烈反抗,强行捧起他的脸,一波撸了个爽才松手。
“男人的腰不是男人的头!”齐齐被撸得晕头转向,抬手戳了戳阿春结实的胸口,“男人的头,女人的腰,不能随便乱摸!只能只能给媳妇儿摸”越说越小声。
“什么?”阿春伸手勾着齐齐的下巴强迫他抬头,居高临下地与他对视,“看不出来啊,我们小学长毛还没长齐,这就开始想小媳妇儿了?”
“你你臭不要脸!”齐齐恼羞成怒,一巴掌拍开阿春的手。
本高端玩家抓住机会,瞬移插入战局,准备展开一波神操作。
我先伸手摸了摸齐齐的鬓角,等他将注意力从阿春的脸上转移到我身上的时候才开口道:“头发太乱啦,我给你理一理,好不好呀。”
——使用的是我熟练掌握的,乖巧可爱、人畜无害、除了完全了解我本性的阿春之外无人能敌的谈话技巧。
“嗯嗯嗯!”齐齐毫无意外地咬钩,侧过头任我为所欲为。被我“不小心”摸到的那半边脸颊红得透透的,小耳朵白里透粉,又乖又俏。
可惜他越乖我却忍不住越想玩他,十分恶趣味。
我半踮起脚尖,手掌碰了碰他的发顶又很快挪开,嘟起嘴委委屈屈地说:“齐齐,头顶还有一点点乱,但是我够不着。”
“差不多得了。”冷眼旁观的阿春估计是被我恶心得不行,出声制止,伸出手臂拦在我和齐齐之间。
“你你走开!”齐齐轻轻推了阿春一下,表情十分嫌弃,“都叫你不要搞我了,你就知道让我出糗。还是豆丁好”
说完,含羞带怯地看了我一眼,乖巧地蹲下来,低着头把发顶送到我的手边,整个人甜得快要冒出粉红泡泡。
我绕着齐齐的头发玩,表情无辜地冲阿春耸了耸肩:我还啥也没说呢,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赢了。
高端玩家的实力摆在这里,旁人服不服都得服啊。
阿春撇了撇嘴,悻悻地收回手,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齐齐。
于是我又玩了一会儿齐齐软乎乎清清爽爽的头发,给他把满脑袋乱糟糟的头发理顺了之后就撒了手,牵着他往宿舍走:“整理好啦,我们回去搬床吧!”
那么这个时候就有小朋友要问了,搬床是个什么操作?
唉,这也是怪我太美,让齐齐控几不住他记几,一年一度的碰面说白了其实只是为了跟我困觉鹅已。
开个玩笑。
真实原因是——齐齐是个逼逼机。
没人陪他一起叨叨的话,他就如同失去了阳光与水分的花朵一样,是会枯萎的。
所以惨遭他家里两个爹嫌弃的齐齐既住不了家庭套间,也住不了没人听他逼逼的单间。
而这个福利院里只有我和阿春两个人与他年纪相仿,更别说我还是靠着美貌被他一眼看上的“天选之丁”,所以最后齐齐理所当然地被安排进了我和阿春的宿舍。
可我和阿春各自的单人床睡一个人是足够,挤两个人就太窄了。
于是我们商量着把两张床拼起来,再铺上大凉席,让齐齐睡中间,所有问题便迎刃而解。
搬完了床之后,累得汗涔涔的我们仨横七竖八地瘫倒在了大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安静了大概五分钟,逼逼机开始向外界发送信号。
“豆丁。”枕着我大腿的齐齐伸手戳了戳我的脚背。
我脚尖朝前点了点,示意听见了。
不是不想出声回答齐齐,是我真的没有力气说话了。
高端玩家遭遇体力短板。
惨,实在是惨。
齐齐接收到了我在线的信号,转头又开始骚扰迟知春,伸出一只白白嫩嫩的脚丫踩了踩他的腰侧。
阿春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不答话,然后在两人视线快对上的那一瞬间闭上双眼,假装自己对外界的情况一无所知。
“阿春!阿春阿春!”齐齐不甘示弱,脚尖撩起阿春的衣服下摆,伸进去继续戳。
阿春不动如山。
“睡着了吗?”齐齐坐起来爬到迟知春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喂,醒醒呀。”
迟知春蓦然睁眼,瞬间抬手抓住了颊边的手腕,然后顺势一个恶狗扑食将人掀翻在我的身边。
我眼睁睁看着齐齐的面部表情逐渐惊恐,紧紧闭起双眼,猛然一缩脖子,怂成一团:“我错啦!我错啦我错啦!不要打我!”
“嘁”迟知春居高临下俯视着他,拇指指腹贴着他的腕内摩挲,“这么怕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