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众人的意思,将几十两银子抹来添去,三郎不耐烦与他们吵嘴,倒是周贝扯着他一直吼,定要郑教头与三郎多算些。
忽听的一声大喝,众人一时不敢闹了。赵奎拿起墨汁淋漓的纸张,见各队数目均差不离,冷冷道:“便这罢!若觉得银少的,明年便好好干!年底叫那帮文官多发些与我们,抢兄弟的算甚本事?!”
又叫诸人去外头等着,待里头查完今年账目,就一个一个进来听训,顺带领明年活计。周贝与三郎立在一处,轻声抱怨道:“早说你这队名起的不好了。兔子队、兔子队,哪个听了这名字会给你多发银钱?一听便是一群病歪歪的。”
因着马上大年,堂里又忙乱,来堂里演武的稚儿早放了假,各队队员陆陆续续的来堂里报道,一个个聚集在自家领队旁边,又有些面生的青嫩少年,远远的挤在广场另一头,大约是些明岁入队的,提前过来认认领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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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与周贝正歪在一处说话,一个个头高挑、肤色较深的雄子走了过来,隔着三步远,低声叫到:“领队。”他眉目有些粗犷之气,称得上英武,却不怎么俊。
三郎见是自家队员,扯开周贝,走过去道:“武宁?怎的眼睛红红的?”
武宁嘶哑道:“今早接到官信,叫我明岁迁去永昌府。三哥,我来是与你打声招呼,省的你措手不及。”
辞别家乡总是让人伤感的。武家在泉阳已住满了三代,算着是该迁丁了。
三郎拍拍武宁的后背:“莫伤感。永昌紧挨着眉山,地方富庶,不是个差去处。你往日里不爱与双儿做耍,想是早知道有这一天了,这回迁了也可讨个老婆,正经安顿下来。”
武宁猛的盯住了三郎:“不是因为这个”声音渐渐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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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自先避开了眼神,又道:“霍乌子去岁从眉安郡迁来,你可问问他路上风景,提前做好准备。若银钱不够,找我来拿。其他有我能帮忙的,你尽管托付。”
武宁低声道:“宁别无所求,只求三哥莫忘了我。”递过来一个木雕的狼头,这拇指大的狼头栩栩如生,各处均打磨的十分光滑,可知用心。武宁依依不舍道:“这是我闲时做的,领队拿着玩罢。我自去了。”
三郎接过狼头,目送武宁离开。又端详那狼头,底部刻了个武字,有些怅然的收在怀里。这些年他陆陆续续也送了不少认识的人走,有的是接到官信的雄子,有的是跟着亲人迁走的双儿,一旦离别了,便再也不得相见。除非亲自走一回,否则哪知他日后过的如何?
不是没有怨罪这迁丁制度的,可三郎心里清楚,世上双儿多、男人少,以这泉城为例,一万多双儿,只合两三千男人。若不行这迁丁制度,不出几代,一城人便俱是血缘兄弟了,还怎么繁衍?
便以白家为例,家里兄弟众多,每每自家婚配,亲兄弟共事一夫的比比皆是,好处是牢牢团在了一处,再没有比他家人多的,可繁衍艰难,自上一代起便子息不丰,只是人多架子大,一时不显罢了。
三郎默然寻思一回,一个穿墨黑官衣、袖口刺了些云纹,又罩了件明黄色兔毛镶边坎肩的小少年走了进来,众人瞧他衣色,知道是御史衙的参议,纷纷肃静了。
那小参议排开众人,立在门前,眼波流转一圈,对赵奎道:“赵总武,我家御史在林牧坊里头盯着人搬孔雀石哩。只你们那箱子太大,俺们搬不动,烦请出几个人手帮忙。”
赵奎问:“搬去哪儿?”
“祝融坊。说要冶煅还是甚,奴不大明白。”小参议又伸手点了点三郎,高声道:“不要这个去。穿的胡里花哨的,怎的做活?”
待麒麟堂事毕,天色已隐隐擦黑。卯兔队这岁迁走了八人,又调了十几个年纪大的去巡内城,补进来几个天资不错的少年。余的队员还在路上。泉城地偏,从其他郡迁过来不是一小段距离。
三郎手气不错,抽签时没抓到挑水,可在城里休七八天,等着参加围猎即可。蚩尤队和财神队抽着王八,三日后便要出城挑水,叫骂连天。
各自散了,三郎自回杨府,换了衣服好去值夜。翻墙跳进后院,溜进灶房,见锦画正撅着肉圆的屁股忙活,三郎正合年轻气盛的时候,有出不完的精。今日白天没做耍,心里正想的慌,瞧见一个肉圆屁股,淫心大动,回手掩了门,走过去贴住那处。
却说锦画正弯着腰收拾灶台,后头突然挨住一处热乎乎、硬梆梆的物事,慌忙要退开,一双大手卡紧了自家腰口,动弹不得。
“你屁股撅这般高是勾引谁来?好一个软绵绵的大屁股,叔叔若不操一操岂不是对不起你?”说着真个在股缝里磨蹭起来。
锦画咬牙道:“好冤家。这般晚才回来?早没好肉好菜了!快些从奴身上下来,莫要做怪。”
三郎抱起他腰身,没两下将他下头剥个精光。白生生两条腿上只着了绣鞋与罗袜。三郎将裤子扔在旁边,伸手去掏摸他那小花茎。衣裳骤然离了身子,吓得锦画双腿合拢,那处也紧紧缩着。
锦画年纪不过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