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着不动,三四秒后,也似放弃了般游下来,复又缠上黑羽的臂膀,缩着身子赌气般不再动弹。
“多谢师叔祖成全。”奇零说着,俯□,重重的咬上了黑羽的脖子。黑羽闷哼一声,抬手安抚着因鲜血的气味开始躁动的三文。
月亮——很圆,这么亮的月亮,都能清晰的看见上面明暗的凹凸痕迹。有多久没见了,呐——碧痕。
同一月空下,有人在逃,有人在追。
前面的人影忽的停下,抬头看着皎洁的月亮,舔了舔锋利的牙齿。血的味道——真的,很浓郁啊!
“月亮好漂亮啊,上面有什么?”
“上面只有寂寞,碧痕。”
“颜愈,颜愈。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
“颜愈颜愈,我能和你在一起吗?”
“为什么不呢?”
“颜愈颜愈,我好爱你,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我——”
“颜愈颜愈,我想让你当我的新娘,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新娘。”
“碧痕。。。。”
耳朵忽而动了动,“啧——”碧痕不爽的看着后方,真是讨厌啊,不停不休的。
“碧痕,请你和我走一趟,”来人抚了抚眼镜,严肃的看着碧痕。“你的行为已经严重扰乱了这个城市的规律,我现在通知你,你被捕了。”
“哈?”碧痕不屑的掏了掏耳朵,吹了吹,“你在讲笑话吗?还是我耳朵聋了,你觉得你能抓住我?‘城市守卫者’——雷邢”
“犯人拒捕,就地实刑。”雷邢并不理会碧痕的挑衅,冷漠的说完后,抬手一挥,数支剑出现在空中飞向碧痕。月光下寒光闪烁。
碧痕略一转身,让开剑锋,谁料剑似有眼般忽的转身,复又刺向碧痕。“雕虫小技——”碧痕不屑的说道,轻巧的避开锋芒,手指轻轻一点,只听“哗啦——”一声,全数碎裂,反射出
点点白光,如雪花般纷纷落下。右手一绕,碎裂的剑身形成一个巨大的球形,包裹住对方。
“再见!”碧痕挥了挥手手,球形猛的一缩,刺向中心的人。
再无声响,三分钟后,猛然弹开,雷邢毫发无损的立在原地。弹了弹衣领上的灰尘,扶了下眼镜冷冷的说道,“跑了么?那么接下来——”随后手中忽的出现一本书,雷邢翻了几页,皱眉道,“林晚,你又在哪?”
作者有话要说::“又西四百里,曰小次之山,其上多白玉,其下多赤铜。有兽焉,其状如猿,而白首赤足,名曰朱厌,见则大兵。”
☆、百年诅咒(五)
朱厌在跳舞,长袖轻舞,轻歌曼舞。铜钟轻晃,青铃摇荡。
朱厌在哭泣,血泪点点,沾shi衣袖。
雪白的足——旋转高踢,柔软的腰——高仰俯下。
舞很美,可惜没人欣赏,除了不属于这里的两个人:林晚、罗家沝。
“他哭什么?”罗家沝问道。
“他男人死了,国家破了,能不哭吗?”林晚翘着二郎腿躺在一张红木贵妃椅上,叼着一根狗尾草含糊不清的说着,“真可怜啊。他为了他男人杀尽生灵,却依旧无法阻挡历史的更改,反而成为后世的‘凶兽’。真冤啊——”
“那他又跳什么?”罗家沝继续问道。
林晚晃悠着腿,道,“还能是什么?他要死了,杀戮太多,无法转生,他男人逆天而为,不得善终。”仿佛为了印证林晚的话,铜钟乐声越发哀怨。林晚悠悠的唱到,“然察其始,而本无生;非徒无生也,而本无形;非徒无形也,而本无气。杂乎芒芴之间,变而有气,气变而有形,形变而有生。今又变而之死。是相与为春秋冬夏四时行也。人且偃然寝于巨室,而我噭噭然随而哭之,自以为不通乎命。。。。”
罗家沝只觉得寒风阵阵,朱厌伤心,爱人若逝,为何还要跳舞,真真是脑子有病,而林晚也让朱厌给传染了,脑子都抽了。
摇了摇头,罗家沝觉得这一时半会还停不了,便起身走出房间。
屋内很祥和,屋外却是一片狼藉。
之前平和的人间乐土被血流哀怨的地狱所取代。焦土残垣,横尸遍野。
罗家沝拾阶而下,虽然知道这些东西无法触碰自己,虽然知道这里不过是一个过往的记忆,他还是感觉脚下未干透的血ye黏着鞋底,行踏艰难。
这里是地狱——对于战败的国家,这里是天堂,对于战胜的国家。
“叮铃——”不知谁处的铃铛声忽起,罗家沝急忙躲了起来,躲好后忽然发现,自己其实不必躲也没人看得见。然而当来人出现在视线里的时候,罗家沝分外庆幸自己已经躲了起来。窄腰宽袖,秀发飘摇,眼角下的红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这是苍月!!!
罗家沝只感觉那日的冷意再度袭来,他悄悄的往暗处挤了挤,虽然明知对方看不见自己。
苍月悠闲的走过,表情很开心,这里人间地狱的惨象对他却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