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了不是,她和案子有关,怎么会在这里?”
冯渊听完不语,径直走到冯三身边问他:“我早上有事找你商量,你去哪儿了?”冯三正在和身边的李少爷打听冯渊早上的情况,听他突然在耳边这么一问,不防回头笑道:“你昨天装疯骗我回家,让我丢下那药商不管,我不得好好陪陪人家?”
李少爷和陈少爷也是刚到这里一会儿,刚听完冯三讲完事情经过,现在两人都站在一旁看着对面一位锦衣华服的少爷,脸上尽是不屑之色。
冯渊听完冯三的解释,知道自己昨天做得太过,便不再追究,转而看到陈李二位好友目带不善地看着对面一个翘着二郎腿满脸倨傲的富少爷,心想这应该就是那位来头不小的暴发户了。他快速地打量暴发户一眼,方头大耳,体格健壮,人倒端正,只是周身透着一股暴戾的气势,让人心里发怵。
“哟,又来俩!”暴发户斜斜靠在椅背上,往上翻着眼睛看看新进来的冯渊和蒋权,懒懒地开口,“到底是哪一个要跟爷抢人?”
“是我。”冯渊走出来,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暴发户。
“胆子不小嘛!好小子,有种!”暴发户细细看着冯渊,眼睛一亮,坐直身子笑嘻嘻地说,“听薛大爷一句劝,早点回家去!今儿我非得把那小娘子带走不可!”
“你……”李少爷不忿,握拳欲上前,陈少爷拽住他的胳膊冲他摇头。
“只怕要叫薛大爷失望了,”冯渊微笑,“拐子收我订金在先,她早已是我的人了。”陈少爷三人听见这话,都忍不住挑眉笑笑,就连冯三都有些惊讶,没想到爱躲在人后等他人帮自己处理问题的人居然能挺身说出这样的话。
“放屁!拐子明明说的是价高者得!”暴发户薛大爷嚷道,大眼一瞪,放出慑人的光。
“一女不嫁二夫,薛大爷,不管您出价多少,都是后来者。”冯渊仗着自己身后人多,刻意挺直身板,一步不肯退让地开口,“她和我有婚约在先。”
冯三和青云在身后看着据理力争的冯渊,不禁抱头痛哭起来。
十八年了,自家这位爷终于知道为自己出头争取了!
自称薛大爷的富少爷掏掏耳朵,不耐烦地说:“得得得,爷没工夫跟你在这儿扯皮,家里还一堆事呢!反正今儿个,不管怎么样,那小娘子是非跟我走不可!再说,”说着他上下打量一眼冯渊道,“和爷争,你有本钱嘛?”
疑问的话里透出不屑的语气。
“和本钱无关,世间之事,逃不过理字。”冯渊握着玉佩,努力在脑海搜罗拒绝的话,“我占着理,走到哪里都不怕你。”
薛少爷没兴趣往下听,起身背着手招手叫门边侍立的小童过来。小童还没跑到跟前,他就大声喊道:“你们老爷到底做什么去了,赶紧审赶紧结束,爷还等着赶路呢!”小童低头讨好地笑道:“新老爷刚到任,许是有些情况要先和门子了解一下,肯定一会儿就来,您再等等,要不小的去给您沏壶茶来……”
薛少爷抬手示意小童住嘴,他烦躁地甩着袖子走来走去。
冯渊见状和蒋权他们在椅子上坐下来,安静地等待。
冯渊想这次在衙门里,应该不至于被打死了吧?他边想着边回头,刚好看见青云和冯三两人抱头呜咽,不禁一阵头疼,忍不住扯过青云的衣领道:“好好呆着,别给我丢人!”冯三那边他不敢抱怨,但青云他还是可以命令一下的。
青云被迫和冯三分开,只好提袖胡乱抹两下眼泪笑道:“爷说的是,不过,奴才太替爷高兴了,这才忍不住的。”
冯渊听到姓薛的暴发户在一旁嗤笑,便回头端坐着不说话。
又等了大约一刻钟的功夫,从门外进来一个矮个男人,圆头圆脑,十分机灵的样子,他一跨进门槛就冲着姓薛的暴发户道:“薛少,我们老爷有请。”
姓薛的一听,立刻回头冲冯渊得意一笑,是那种老子有背景老子天下第一的得意。
冯渊心里着急,面上不显,目光淡淡地回看过去,直叫姓薛的顿觉无趣。等姓薛的和门子出去后,冯渊才对冯三道:“这可如何是好?看这情形,这官老爷和姓薛的似乎认识?”
冯三的情绪刚从冯渊长大了的感慨中走出来,见他发问,不由接道:“那依爷之见,现在咱们该当如何呢?”说着他顺便用眼神阻止了蒋权等三位少爷开口,他要冯渊自己拿主意。
“门子消息灵通,我觉得可以从他那儿探一下口风。”冯渊沉yin片刻道,“而且,刚刚他还和官老爷在内室里谈话,想来是被叫去询问情况以及我们这些人的背景。姓薛的一看就不好惹,所以他和门子谈完,就先把姓薛的叫去,想来不是安抚就是打招呼。咱们这边,处境不大妙啊。”
冯三看他说话条理清楚,心里满意,不由笑道:“不碍事,咱们且先和门子打听打听。”他想着,一个有些姿色的女孩而已,姓薛的想要,就是让给他也无妨,只要冯渊肯自己动用心思想法子,自己就满足了。
冯渊叫青云去找门外的小童把门子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