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白到凄厉的感觉。
只是略微扫了眼两人的证件,陈阳没怎么细看,把那扇可有可无的门拧开,轻声说道;“请进吧。”
贺烬道谢,两人跟在陈阳身后进屋,陈阳把包挂在门后面,头也不回问道:“二位喝点什么吗?”
“不用了,谢谢。”贺烬眼睛迅速扫过屋子,面积不大,六十来平的样子,两室一厅一厨一卫,格局很紧凑,是九十年代很常见的房子布局。
话是这么说,陈阳还是倒了两杯橙汁出来,随后捋了捋略显凌乱的额发:“两位是因为我爸爸的事来的吧?”
贺烬点头,也不否认:“是的,陈小姐怎么知道?”
“我就一个最普通不过的人,没什么需要惊动警方人员。”陈阳说话的时候声音一直很轻,给人很平和温柔的感觉,“你们能来找我,大概也就我爸那些事了。”
贺烬刚想说话,外头传来敲门声和说话声:“小陈在家吗?”
“在的,大爷您稍等。”陈阳立刻站起来去开门,贺烬两人落座的位置恰好面对那扇门,门一开,外头站着的人出现在他们眼帘里,就是隔壁大爷,他们下午钢聊过。
大爷朝里瞅了瞅,见贺烬和邱亭暮都在,把手里一碗东西交给陈阳:“你大妈做的红烧rou,给你留了一碗,吃完后把碗还回来就可以了。”
“谢谢大爷大妈,我一会就把碗送过去。”
“别客气,你一个人上班辛苦,吃好点。”
两人在门口聊了几句,陈阳从两人面前穿过,先把那碗红烧rou放到厨房的小餐桌上,十分小心,仿佛她手里端的不是一碗rou,而是什么贵重到极致的宝贝,随后回到客厅,重新坐到两人对面,还抱歉一笑:“不好意思,二位有什么就问吧。”
“你父亲当年用人做实验打算长生不老,这事你知道吧?”贺烬问了一句,陈阳点头。
“我们看过你父亲当年的口供,他说自己是从一本家中的古书中看到这个方法,请问你看过这本书吗?”
陈阳摇头:“没有,我爸从来没给我看过这种书,我在家里也没找到过。”
“恕我冒昧,陈小姐,你觉得你爸为什么会做这种事?一般人都不会信这个的。”
陈阳在大腿上轻拍几下,好像那上面有一层灰:“可能是病了,害怕死亡,到后来只想活下去,真真假假他不在乎,只想尝试,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机会。”
邱亭暮注意到,陈阳说出这段话的同时,右手攥着裤子的膝盖部分,从裤子布料变形的程度看,陈阳用了不少力气。
“那你知道你父亲选择实验的人有什么标准吗?”贺烬接着问。
“不知道,其实我跟其他人一样,是在警方找上门之后才知道我爸爸做了什么。”陈阳苦笑一下,“虽然我是他女儿,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直到他去世,什么都没告诉我。”
“陈小姐,你父亲是怎么去世的?”邱亭暮忽然插进来一句,问出这话的时候陈阳有个明显的停顿,贺烬自然也发现了。
“就是生病……生病不治去世的。”贺烬锐利的目光总是投射在自己脸上,陈阳想把眼睛移到邱亭暮那边,却发现这个男人也紧盯着她。
贺烬目光锐利,带有这个职业特有的一种凌冽,邱亭暮的眼睛则更多是一种清透,他看着你的时候,好似穿透灵魂能直看进内心,让人心虚,尤其是对他说谎的人。
从某些方面来说,邱亭暮眼神给人的压迫感,比贺烬还要强烈。
“我们在附近打听过,你父亲十几年前死于意外,只是出于不考考证的原因,你们家属上报死亡理由时说的是因病去世。”陈阳的脸色以rou眼可见的程度变白,她原本肤色就偏白,这会儿白的有些吓人了,让贺烬害怕她随时会晕过去。
邱亭暮轻皱鼻子,问道一股红烧菜浓油赤酱的味道:“你的邻居对你很好。”
陈阳低下头:“是的,他们从小就很照顾我,我爸爸去世后,他们更是顾着我,有什么好吃的都记得我,过年过节喊我去他们家里。”
“我们查过,你的单位离这很远,每天坐地铁也要将近两个小时。”邱亭暮看着墙上一张陈旭平和邻居的合照,大概是小区举办什么活动,人很多,陈阳站在最旁边,和旁边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挽着胳膊。
陈阳抬起头,脸色苍白的笑:“我不会搬走的,我爸给我留了钱,我可以去离公司近的地方买房子租房子,可我不会离开这里。”
“换作是我们,有这么好的邻居,也不想搬走。”邱亭暮微笑,“下午我们跟你隔壁大爷聊过,他跟我们说,如果你有麻烦,让我们一定要帮你。”
陈阳使劲吸鼻子,眼睛却可见的红了:“我知道。”
“好了陈小姐,我们有件事想告诉你,也许你能知道点线索。”贺烬架起腿,“前两天有个人,在做跟你父亲一样的事。”
陈阳愕然:“什么意思?”
“想用八个人做实验,准确的说,是用八个人的生命,让他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