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被咬得了鼠疫,老妈子就把他扔到后院破屋里等死了就拖去埋了。
不接客的时候,不同年龄和级别的人在不同的屋子里休息,他们屋子里来的人都很小,不知道死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不这么做就会挨打就会没有饭吃,他们知道疼是什么知道饿是什么。
有时候客人好心会额外给一些银子,有时候的客人脾气又很古怪,总是提一些奇奇怪怪的要求。他们不懂,但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点害羞脸红觉得不好意思。如果迟疑了让客人等久了,他们会用脚踢,用手打,有时候还会拿头撞墙。
李言听着两个小孩说着永远也不应该在他们这个年纪说出的话,心紧紧地揪着,眼睛发红,攥着拳头。
李言摸摸小孩的头问:“你们是几时来的,还有其他小孩吗?”
一个小孩说:“我来这里两年了。”
另一个说:“我来四年了。”
他们说刚来的小孩都会关在一楼西边的仓库里,能接客的都分配到不同的包厢了。
李言看了苏瑜一眼,苏瑜会意起身离开。李言看着两个小孩,轻声说:“别怕,哥哥带你们回家。”两个小孩偎在他怀里点点头。
苏瑜避开走廊上的人,摸索到西边的仓库。在门外听见一阵打骂声,撬开窗户露出一条缝,瞧见里面差不多有二十几个孩子,五六个小厮,桌上还摆着大小粗细不一的银针。小孩们都一边弹琴一边哭,一边临摹一边哭。
苏瑜放下窗,摸回了包厢。
苏瑜朝李言点点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李言叫来老妈子,“这两个孩子我要了。”
老妈子高兴得手舞足蹈,忙吩咐小厮拿来账本。
“不必了,这些够吗?”说着李言掏出几锭银子放在桌上。老妈子眼睛都放光了,忙一把摞到自己怀里连连点头说够了够了,说完还不忘问有没有其他喜欢的,雨霖楼还有好多优秀的儿郎保证二位满意。
李言看也不看她一眼,牵着两个小孩出了雨霖楼。
李言没有回衙门,而是吩咐亲卫送这两个孩子回家,并交代他们今晚的事一个字都不许外提。
翌日一早,李言就带着亲卫和府里的衙役来了雨霖楼,老妈子听见楼外的动静以为来了好多客人忙迎出来。
出来一见是李言和苏瑜喜笑颜开地想上前拉他们进去,“二位公子…”
“跪下。”老妈子话还没讲完就被亲卫拦下,随即偏过头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陛下面前还不跪下。”
老妈子如五雷轰顶,这位风度翩翩的公子竟是当今皇帝,而且昨晚还…还带走了两名小男孩,莫非这皇帝也…
老妈子正暗暗揣测皇帝的癖好,只听见李言说:“雨霖楼拐骗幼童,即刻封楼。”
所有的亲卫和衙役一窝蜂里冲进去抄楼,搜出来的所有金银财宝全部充公,客人全吓跑了。
老妈子瘫在地上,嘀咕着完了完了,转念一想一把拉过身边的小厮在耳边说了几句,那小厮点点头趁人不注意就偷偷溜了。
衙役抄楼搜金银,而亲卫事前就被吩咐进楼后即刻去西仓库找人,摸到仓库,扣押了几名小厮,将所有的小孩带了出来,之后就赶回去账房搜有用的东西。
李言下令亲卫将小孩送回家,衙役押解犯人回衙门。
渡洲使正坐在书房里翘着个二郎腿逗他养的鸟,一名小厮急冲冲地跑进来说了几句,渡洲使猛地站起来,脸色铁青,暗自思考着什么。
外面有人说李言回来,忙整理好衣服迎了出去。
“雨霖楼拐骗幼童你可知罪。”李言坐在堂上审问那老妈子。
老妈子左右张望,心里犯怵,“草民…草民只是见那些少年生得标致就带了回来,并不知这是拐骗啊,如果知道草民一定不会这么做的。”
李言冷哼一声,“强词夺理,有无人指使?”
老妈子想了一下,咬咬牙摇摇头。
李言看着地上的人,“关进大牢,细细审问。”并下令以涉嫌拐骗幼童为由抄了所有的青楼,没有朝廷批准不得私自开楼,如有明知故犯者严惩不贷。反正朝廷永远也不会批准的,有个借口总不至于怨声载道吧。
是夜,李言坐在案桌前琢磨这些事,虽然妇女的安全问题采取了保护措施,可幼童也是需要保护的群体,他竟然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人以幼童为工具来消遣玩乐。
李言立马摊开桌前的纸加了一道政令命亲卫火速传回宣政处让各位大臣斟酌商议然后颁布:凡逼迫幼童从事花柳之事者,一律处以宫刑。凡拐骗幼童者,一律杖毙。
亲卫领旨出门而去,苏瑜拿着一碟糕点递到李言桌上。
李言吃着想着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先生可觉得这几日的事有些奇怪。”
苏瑜点点头,拿起手边的书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事发突然。”
没错,就是事发突然,而且是突然就冒出来了,如果说侵害妇女和拐骗幼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