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跟着皇帝杀敌冲锋,抵抗接近的敌军。
李言手起刀落,砍杀数十个冲过来的祁兵。苏瑜在他身后清理企图包围的侧翼军,两人一个冲锋在前,一个守卫在后。
祁兵的包围圈逐渐形成,轻骑和主力直击李言的中间主力军。祁兵的火|枪手攻势凶猛,芜兵护卫的侧翼军前赴后继地倒下,主力军明晃晃地暴露在敌人眼前。
“陛下,快顶不住了。”副将冲李言耳边大喊。
李言还在思考对策,此时若退必定会难以再胜,士气大减不利于日后作战;若不退只能是白白送死。
正要开口下令撤退,突然祁兵后方异动,后备军悉数中箭倒下,死伤无数。众人皆闻声望去,只见从后方草丛里飞出来无数的箭矢,当真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埋伏别人的人自己也被埋伏。
李言见状鼓舞士兵继续冲,芜兵也重新点燃了斗志,祁兵已被前后夹击,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祁兵人马不多形成包围圈后,主力在前后方兵力薄弱,一击即垮。没有后备守卫支援,主力孤军陷阵,两翼军的包围圈也被芜兵突破。阵型大乱,兵力被分散,李言率领人马逐个击破,剿灭脱离主队的残兵。祁兵主将见轻骑主力悉数被灭,立刻集中所有主力,两翼军向中间收拢护卫主力。
李言心下正喜,这么快就慌了手脚,送上门来的猎物岂能放过。
“将士们,包围祁兵,一举歼灭。”
大军纷纷叫好,迅速调换阵型包围祁兵,躲在草丛里的芜兵见势也一窝蜂地冲出来围堵祁兵后路。
前有狼后有虎还集中兵力这不是白白送死吗,李言骑马在前斩杀抵抗的敌军。
祁兵见形势突变,转攻为守,集中所有主力调转火力攻打后方的芜兵,此处芜兵人数最少兵力最弱最能突破,撕开一道口子后,主将带着所有人马从后方撤退。
“陛下,追不追。”副将还是冲李言大吼,生怕皇帝贵耳听不见。
李言四下看了看余下的人马,说道:“不必了,祁兵jian诈,前方定有埋伏。我军遭遇突袭,需休息整顿。”
一群人马和后方的残余芜兵回合后,赶往营地驻扎。
是夜,李言召来残余芜兵将领,数百人剩下的唯一一个大官就只有一个中郎将。
中郎将跪在地上悲恸道:“微臣无能,只顾一己之命未能拼死守住洲界,请陛下责罚。”
李言起身将他搀起来说:“可愿随朕再战敌军?”
中郎将再往地上一跪,磕头道:“微臣必死战到底,决不退缩。”
李言点点头问他被俘的主将如何了,中郎将声音都在颤抖,“将军首级悬挂城门已有三日。”
李言深有一口气,虽然心下知道被俘的将领不是降服便是身亡,只是没想到祁兵会如此残忍。
再问起东北可有存活的百姓,中郎将犹豫了片刻缓缓摇头,李言心里揪着。果然,每占一洲必先屠城,无一例外。
又问起祁兵的新式武器,中郎将还是摇头,对于他们能把地面砸个窟窿的大黑烟管一概不知。唯一知晓的就是祁兵并不是时时刻刻都用,若是交战时恰逢他们推火|炮出来,芜兵必死无疑,根本毫无反抗之力。所以打到后面只能被动偷袭,打打游击战,躲躲藏藏,射两箭砍两刀就跑,不敢与火|炮正面交锋。
李言皱眉沉思,对敌人的作战武器毫不知情实在难以突破。论战术人马,芜军根本不输祁兵,可就是这个所谓的火|炮让芜兵栽了个跟头爬不起来。
李言没有说话,其他人自然不敢说话,屋里一片寂静。
此时,帐外一声大吼:“陛下,微臣求见。”
中郎将闻声一震,被那人的声音吓得一抖,这嗓音和敌人的火|炮炸出来的声音有的一比。
李言问来人是谁,亲卫说是随同的副将,便让人进来了。
副将喜气洋洋地走进来跪安:“微臣孙昌宜拜见陛下。”
李言听着他的声音觉得有点耳熟,“你可是今日喊趴下的那人?”
孙昌宜嘿嘿地笑了几声,“正是微臣。”
李言的表情有些尴尬,皮笑rou不笑地看着他让他起来说话。这人今日在他耳边大吼,差点没给他吼聋了。他是皇帝不是聋子,也不用这么大声吧。
孙昌宜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大腿说道:“陛下,今日...”
话还没说完,中郎将在一旁使劲戳他,提醒他在御前要注意点姿态形象。
李言笑了笑,“无妨,你继续说。”
孙昌宜见皇帝都发话了,也懒得理中郎将,把手放下来搭在桌上继续说:“今日祁兵偷袭并未带着那传说中的火|炮。据微臣所知,那火|炮重得很,应该是不好随身携带。”
李言似乎有点明白又有点不明白,皱着眉看他。孙昌宜接着说:“微臣以为,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夜袭敌军营帐,趁他们都睡迷糊了,偷一架出来,以敌制敌。”
“可方才你不是说不便携带吗?”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