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和无奈。
************
而是夜,北平燕王府里……
朱高炽坐在书房专注的看着各种奏报。
马三保端着茶水糕点走了进来,放下糕点茶水后,先是恭敬作礼说着,“世子请用茶。”
但朱高炽看得全神贯注,没有理会。
马三保无奈,提了提声音,恭敬道,“请世子歇息。”
朱高炽依然毫不理会。
马三保心头轻叹一声,提高声音喊道,“奴才马三保拜见世子!!”
朱高炽这才回过神,抬头看向恭敬弯腰作礼的马三保,有些困惑,“三保,你这是做什么?”
马三保苦笑抬头,“世子,您该休息一下了。”
“嗯!看完这份奏报,我就休息。”朱高炽漫不经心的应着,又拿过一份奏报看了起来。
马三保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还是只能心头叹气,恭敬的垂手站在一旁。
朱高炽看完手头的奏报,抬头看向马三保,温和说道,“好了,三保,你下去休息吧。”
“……”马三保看着朱高炽,虽然很是不愿,但,还是恭敬作礼退下。
但在走出书房后,马三保掩上书房的门,便恭敬的站在门边。
待马三保走出后,朱高炽走向窗台,窗台边放着一朵梅花。
朱高炽拿起梅花,低声道,“进来吧。”
朱高炽话音刚落,便觉眼前一花,一身着飞鱼标示劲装的蒙着脸的男子恭敬跪伏在地。
“可是父王有什么急事?”朱高炽凝眉问着,心头有些担忧。
虽然飞鱼常常给自己送来情报,但,却从未在他面前露面过。
老爹走前曾说,如果窗台上放了梅花的话,就是飞鱼要露面了。
如今果然吗?
难不成是老爹出了什么事情!?
“王爷并无急事相告。王爷曾经吩咐属下,如果在南京找到不语和尚的东西的话,就交给世子。”飞鱼男子说罢,便恭敬的双手呈上一小包东西。
朱高炽一怔。
不语和尚?
那是谁?
朱高炽接过,问道,“不语和尚是谁?”
飞鱼男子低垂下头,“属下不敢讲。”
朱高炽一愣,不敢讲?什么意思?
但见飞鱼男子低垂着头沉默不语,朱高炽也没有逼问,暗想,或许是父王交代了什么?
“世子!属下还有一事禀报。”
“你说。”
“南京的黄子澄似乎有什么计划,是针对世子的……”
朱高炽温和一笑,“他什么时候没有针对过我了?”又苦恼的搔了搔头,“真是奇怪,我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他吗?”
“属下会去调查。”
“嗯,那就麻烦你了。”朱高炽笑眯眯的说着,又端来桌上的糕点,温和问着,“这么晚了,你们飞鱼整日忙碌,也累了吧?可要吃块糕点?”
飞鱼男子很是怔然,抬头看了下朱高炽,随即垂下眼眸,低声道,“属下不敢。”
“没事,我不会告诉父王的。”朱高炽笑眯眯的说着。
飞鱼男子只是低垂着眼眸沉默。
朱高炽怔了怔,随即很是懊恼的开口,“啊,我忘了,你们规矩很严的。”
“属下谢世子。”飞鱼男子轻声说着。
朱高炽瞅着飞鱼男子,笑笑摇头,“啊,没什么。你都没吃呢,谢什么。”
“世子,请千万小心。另外,张石已经于昨日自杀。”飞鱼男子犹豫了又开口道。
朱高炽顿时睁大眼,“你说什么?张石自杀了?!”
张溶月的爹……死了?!
*********
是夜,大宁,宁王府,书房。
一大约三十多岁,面容俊朗的男子很是不雅的歪躺在榻上,一手酒壶,一手酒杯,对月畅饮。
每喝完一杯,就朝不远处的正埋头专心写字的男子喊道,“哎!四哥,你写什么写呀,难得今日,你终于抓住了十七弟这只臭狐狸,你不喝点酒庆祝庆祝吗?
“十七弟也算狐狸的话,那五弟你算什么?狐狸Jing吗?”专心写字的男子头也不抬的冷哼应着。
“狐,狐狸Jing?!”男子先是愕然,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那也不错啊!那四哥,你就是狐狸Jing的王!!哈哈!……”
专心写字的男子依然冷哼一声,并不理会。
男子很是无聊的摸摸鼻子,干脆扔下酒杯,拿起酒壶,对着嘴,就是咕噜咕噜的灌着。
灌罢,苦着脸的抱怨道,“四哥,你说,这个小文文小时候看起来蛮聪明的嘛,怎么长大了就那么笨咧?!竟然听从那徐辉祖的奏议派了李景隆来攻打你!啧,那李景隆,就是一个脓包!”
专心写字的男子依然头也不抬的淡淡开口,“你的意思是……你这个小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