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去是我的私事,与你何关?」
「给资本家卖命是很辛苦的,华尔街上每天工作14、5个小时只是平均值。多要点薪水,可以少几年做牛做马,赚够钱,就早点回来跟我过日子。」
「什么过日子......你胡说八道!」
「傅磊,我要说的就这么多。」
「我......我又没有说我要去,你神经兮兮地说这些,其实是怕我一去不复返对不对?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那么慌张的模样,比去年你上任之后的第一季财报发表还紧张,比只身去埃尔文谈合同还紧张,比......」
男人的吻,带着苏格兰威士忌浓烈的甘醇,在最短的时间侵占了他全部的味觉。蛮横的,霸道的,不讲道理的,他没有见过的谭彦。
被放开的时候,傅磊觉得眼前的江景忽然变了。徐徐江风吹开了满天乌云,顿时有种海上生明月的感觉,两岸璀璨的灯火和月光交映着,真是说不出的良辰美景。
「我还是比较喜欢穿T恤仔裤和拖鞋去网吧一半玩一半工作的日子,美国人都不怎么玩网游,我去了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多无聊啊。」
「不去了?」
「但是放弃那份薪水加分红......真的好可惜。」
「既然你这么想跳槽,我也给你出份OFFER,你听听看怎么样:我手头有占狂徒游戏总股本1.5%的期权,行权期是三年之后,目前的总价在 1500万美金左右。这三年间,只要你成为我的特别顾问,我每年向你转赠0.5%的期权,如果你能帮我把狂徒经营得更好,股价上升,期权的价值就会自动无限额增长。你算一算,应该不会比在街上赚得钱少。」
以为一向贪财的傅磊会感动得主动投怀送抱,没想到--
「骗鬼啊!想用期权这种金手铐绑住我?要是狂徒经营不善最后倒闭,我岂不是一分钱都拿不到!?」
「那就要看你愿不愿意帮我咯。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二人同心,其力断金。你我就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谁也离不了谁。我相信傅大分析师是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对不对?」
「谭彦,你这个家伙,就会给我下套!」
「成交?」
「成交。」
两杯苏格兰威士忌,就着江风和灯火,傅磊做出了他人生中最重大也最果断的抉择。
-END
An Shore「A day like this, truly needs to be saved by a company....」
Denny Crane「Which would be you.」
An Shore 「Which would be me.」
from Boston Legal Season 4
写在最后的话
非常恶趣味地,又"掰弯"了一个直男。
然而在现实生活中,恰巧认识了几位homophobia(同性恋恐惧者)。他们都不是坏人,也不是存心有恶意,他们只是不能接受同性恋。外表和内在都非常优秀的男人,被同性追求,让他们感觉极其不适,但出于礼貌不能露出嫌恶的表情,只怕在心里已经骂了几百次几千次了。我自然心疼那个追爱无果的,诸如同性恋不能得到理解的愤怒,爱上直人的悲哀等等......后来想想,不过是我无知地圣母了。谁说追求失败的就一定比拒绝追求的可怜?
问过一个homophobia,「你怎么能那么残忍地拒绝对方?」他想了很久,抬起戴着婚戒的左手,反问了一句「我还能怎样做?」
我哑口无言。生活总是在不经意的地方,能把人虐得半死。
于是我把所有在现实中见到却没有得到满足的怨念,带到里,让主人公们有一个美满的结局,聊作安慰。没想过除了让自己开心一点,写文还有什么别的目的。耽美在我的认知里,已经变成了一个非常模糊的概念。它是我的YY,也有可能是真实发生过的。有时我常常反问自己,我写东西还算耽美吗?爱在哪里?大概是因为我生平只有三个信仰,自由,平等和金钱。希望每一种爱都是自由的平等的;至于钱么,没钱是万万不能的就对了。
有位同学说这篇文里的「三观不正」是指恋爱观、婚姻观、家庭观,我之前完全没想到。但觉得这个总结很贴切,姑且就这么算吧。我原先构思的时候,这三观就是广义所指的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就像文中墨远对傅磊说的「你哪只眼睛看出人家(谭彦)一脸jian相了?你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又是什么好东西?」,谭彦和傅磊都不是什么好人。我以为好人很难做,相比较,做"坏人"比较容易,也比较快乐。可能我这个人三观也很不正,笑。
万幸,傅磊的原型人物,是一个长得像中国人但是看不懂中国字的家伙,所以他不会来追杀我。我猜想他应该是直的,但从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