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能想起来的大概只有贺朱焰和高杉拥吻的那一个镜头,其余的都已模糊。
他对我做了那种事,他威逼利诱我做他的情人,因为他我曾被折磨得生不如死,这些我后来都忘了。可是,为了他,我连少爷都抛开了,他却嫌弃我了,他却和高杉…归根究底,我是为了这个原因杀他的吗?
“是这种可笑的理由?”床上的人轻声问着自己。
也许喝醉了以后,有些东西才会清晰地浮现出来。不要觉得可笑,不要觉得荒诞,虽然不可思议,但究其根源或许就是如此。人生当中很多事,剖开复杂的种种其实都是这样简单而荒谬。
许先生到底是许先生,短暂的颓废之后又重新振作起来去实现他未达到的目的。许毅想,他拒绝了我一次,我可以来第二次,也许我可以学学他的厚脸皮。
两天以后许毅再次来到贺朱焰的家,佣人见是许先生马上打开门欢迎,要知道这位客人曾经是这里的主人。
这时是晚饭时间,许毅进来就见贺大少和他的小猫咪解语在有说有笑的用晚餐,而解语身上还穿着浴袍。看他们心情那么愉快,许先生也笑了。很好,他简直又给了我一次弄死他的理由。
“吃…吃过了吗?”贺朱焰被突然出现的人吓得了一跳,说话都有些结巴。见许毅看着解语,他赶紧解释,“解语等会儿就回他的公寓,我这算是给他践行。”贺大少苦叹,如果换作以前他不知道有多高兴,他的情人虽然醋劲大过了火,但也表示同样程度的爱他。可是现在,许毅这样针对解语,仅仅因为要和他过不去。
“我上去收拾东西!”解语将艾家的许先生当作蛇蝎,碗筷一丢就逃上楼去了。说长相这位语少倒比以前那位宇少差不了多少,说胆识那可就差远了。
许毅冷笑,“你还留他在这里快活了两天?”
“他被你们吓着了,只是在这儿借住压压惊。在那以后除了你,我没和谁在这个家…”说到这儿贺朱焰住了口,他不想在此宣扬他的痴情引起对方误会。
听他这么说,许毅马上柔和了脸色,嘴边不自觉地抿起一抹笑痕。
解语早已把东西收拾妥当,上楼换了衣服后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贺公馆。许毅对他的表现很满意,打算明天就撤了那些跟踪吓唬语少的小喽罗。许先生难道不会为自己卑鄙的行径感到羞耻吗?羞耻,也许等许先生的目的实现后他会为此反省一下吧。
“我今晚住这儿。”许先生翘腿坐下打算不走了。
贺朱焰只得说,“我叫佣人收拾客房。”心头嘀咕一句,有必要吗,有必要在这儿守着看解语会不会去而复返吗?许先生也真够闲的。
许毅当即否决,“我不住客房。”
最后,贺朱焰还是叫佣人整理了客房。
沐浴过后,许毅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显然‘第二次’他也被拒绝了,贺朱焰把这间主卧室让给了他,自己跑到客房去了,这不是拒绝是什么。
接下来该怎么办,许先生犯愁了。许毅想,也许我也应该学学他,就像他当初对我做的。对!强,jian,他。
一下决定许毅马上冲出卧室,可是很快又退了回来。来到浴室,对镜解开浴袍。他不像那个男人那么臭美,以前从未注意过自己的相貌或是身体,那个男人总爱夸这副身体有多美多漂亮,他却没有感觉,觉得还不就那样。而如今与以前作对比,他可以清楚的知道它现在根本不美。虽已不像在疗养院时那样瘦骨凸显,但肌rou萎消再也没有以前的健美强韧。
许毅垂头丧气地回到床上,两分钟过去又重新站起来。我强 jian他,还需要他挑三拣四?
咚——!踢开客房的门,不见里面有人,听到声响转到浴室,正见贺大少在吹他的一头秀发。
“有事吗?”贺朱焰关掉吹风机问。
有,我来强jian你,许毅总不能这么说吧。“在做什么?”
凭着微弱的声音和对方的口形,贺朱焰大概猜得出对方在说什么,扬了扬手中的东西回答,“吹头发。”他在做什么这不很明显吗?
许毅看着半shi的长发,不知怎么就说,“我…帮你。”
“嗯?”
许毅上前拿过吹风机,“我帮你。”
这次贺朱焰懂了,当下就想哭。完了,他从前就不待见我这头发,现在还不把它们给扒光了。
吹风机再次打开,贺朱焰想如果等会儿许毅同他说话,他可以借口是吹风机的干扰而听不清。洗澡洗头,他自然要把助听器取下。
许毅一只手举着吹风机,另一只手轻轻拨弄着柔软松滑的发丝,有一种得偿所愿的感觉。在灯光的照射下头发的颜色成了栗色,原本齐肩的长度现在已经垂到了背后,像是烫过似的带着些懒懒的卷曲。一个男人留这么长的头发却不觉得难看,相反非常迷人,有一点中世纪男爵的味道。
“许毅?”干嘛发愣啊?“好了?谢…唔!”
头发摸够了,许毅也该实施他的‘强 jian’计划了。被含住嘴巴的贺朱焰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