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样,时谌的温柔和粗鲁都毫不掩饰,令他倍为安心。
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时谌进了厨房给聂嘉煮了碗面。
“时谌……”聂嘉声音微抖似是有些窘迫羞赧地在身后小声唤了一句。
时谌正端着面出去,看到聂嘉披着一件他的衬衫裸着修长的两腿站在浴室门口,头发还在shi漉漉的滴水,从眉梢划过微红的脸颊。
“我没有合适的衣服。”聂嘉把衣摆往下抓了抓,企图挡住时谌的视线。
其实该看的不该看的时谌都看过了,甚至亲亲摸摸了个遍,但聂嘉跟时谌生活在一起太久了,他十分清楚时谌尤其喜欢他什么样子,比如他训人的样子、睡着的样子、衣衫不整的样子……比如刚出浴的样子……
他知道时谌喜欢,饶是在一起了几世,聂嘉也还是忍不住心里那点羞赧。
时谌差点把刚煮好的面给扣地板上了。
“我等会让人送过来,先吃饭吧。”时谌的脸已经被聂嘉还红了,跟要爆炸了似的,仍强装镇定地端着面往餐桌走,顺拐了都不知道。
聂嘉轻轻一笑,擦了两把头发走过去坐下。他将近两天没吃东西,的确饿坏了,时谌在身边的安全感让他十分舒适,一碗面就高兴坏了。
时谌趴在对面看着聂嘉吃饭,在桌下蹭了蹭他的脚踝,聂嘉说:“再来一碗。”
时谌笑色满是宠爱,“就这一碗,晚上吃多了睡不好,明天再给你做好吃的。”
“我想吃排骨。”聂嘉说。
时谌道:“记着呢,还有吗?”
聂嘉道:“还有番茄蛋饼。”
时谌一笑:“你这是点了个儿童套餐呢?行,明天就给你做。”他说着凑到聂嘉耳边悄悄问了句,“刚才就没看清楚,老婆你穿内裤了吗?”
聂嘉脸一红,用筷子敲他的头,时谌顺势在他耳后啾了一口,美滋滋地挨完打去厨房洗碗了。
晚上聂嘉被时谌拉着在客厅走动消食,直到聂嘉打呵欠了,时谌才搂着聂嘉上床,一夜相拥而眠。
翌日清早,贺青棠顶着没睡醒的乌青眼圈带着两套小一号的男装去找自己上司。
时谌的家以前贺青棠都是随便进的,送文件送报告,或者自己来找东西,处长连夜开会她就来拿换洗衣物,比自己家都熟悉。偏偏今天处长撂下话让她不准进门,敲门都不行。
贺青棠没睡好,脾气上来了也懒得站在门口等,直接寻着定位去找时谌的所在地。
这一找就找进了菜市场。
贺青棠抱着衣服站在不远处,看着英俊挺拔的男人站在菜摊前拿着颗土豆不满地呲牙道:“你这菜卖得太贵了吧!”
“处长,您干嘛呢?”贺青棠觉得自己眼花了,走过去伸着脑袋凑近了仔细观察看看是不是冒充的。
“你来的正好,农作基地每个月产出的土豆是所有蔬菜中量最多的,卖这么贵合适吗?谁定的市场价位,等会让他来我办公室一趟!”时谌气呼呼地又装了两个土豆。
贺青棠看了看无辜的摊主,又看了看时谌的手边的其他东西,鼓着腮帮子说:“那排骨更贵呢您都买了这么一大兜子,计较这两个土豆钱您好意思吗?”
时谌买完菜拎着往回走,说:“我看你是找揍。”
贺青棠把衣服往时谌怀里一怼,“是,我这一大清早就是过来找揍的。给给给,衣服拿走,我要回去补觉了,下午还开会呢。”
时谌道:“补什么补,给我滚去青海门知会总统一声,我等会带个人过去,有事要说。”
“带谁啊?”贺青棠好奇道。
“聂嘉。”时谌面无表情地说。
贺青棠哈哈一笑,“处长您真幽默。”
时谌也跟她笑了笑,“还不快去。”
贺青棠被时谌赶去青海门跟总统预约时间了,时谌自己则不慌不忙地回了家,悠闲地给聂嘉翻了个蛋饼,然后才去叫他起床。
等时谌真的带了聂嘉去青海门时,贺青棠正在削苹果跟自己的总统姐姐瞎扯淡,听见开门声一转头,贺青棠差点把自己手指头给削飞。
贺甜也是心神剧震,身边的保镖立刻掏枪警告。
聂嘉一抬手,保镖的身上从匕首到指虎所有兵器都瞬间散了一地,手枪也立刻脱手被聂嘉缴械,保镖紧张又无奈,这完全是人家的主场,他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总统阁下,请不必紧张,我没有恶意是来讲和的。”聂嘉直视贺甜单手把套筒撬飞,子弹一颗一颗地推出弹匣,他微微一笑,将被完全拆解的手枪组件扔在了地上。
“你先出去吧。”时谌对保镖冲着大门勾了勾手指。
“出去吧。”贺甜迅速稳住心神,镇定地低声吩咐了一句,“青棠,你也出去。”
贺青棠这才回过神,拿着把水果刀在一个六阶金属能力者面前实在是有些可笑。
之前的几次会议中,贺青棠都是坚决反对放弃聂嘉的立场,华国的战略布局上需要聂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