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小凤听后突然苦笑,蹲在地上抱头落泪,宁程曦有些摸不清状况,只好先安抚她,待她情绪稳定下来,宁程曦试探性地问道:“你不是本地人。”
“对。”小凤点头。
“看你还挺有文化的,为什么嫁到这儿来。”
小凤抬眸,忍住眼眶中的泪水,不答反问道:“你是北京的医生,来这儿就是下乡医疗的吗?”
宁程曦回答地干脆:“是。”
“我可以相信你吗?”
“当然。”宁程曦伸出手小拇指,与她拉钩。
小凤擦去眼泪,沉下声音,缓缓说道:“我不叫小凤,我本名叫做秦雨甜。十三年前,大学暑假,我和朋友来这边儿穷游,在火车站走散,被人贩子拐走,卖到这儿做了媳妇。”
宁程曦目瞪口呆地捂住了嘴,秦雨甜看她不可置信的样子,自己也叹息摇头,继续说道:“卖到他们家后,我试图反抗,可结果就是被关在小黑屋里整整一年,每天只有一顿饭,一到晚上就要被那个男人侮辱。直到发现怀孕,才将我放出来照顾。”
宁程曦一声不吭,静静地听她讲这段悲惨的故事。
“出来后,村里的人就来给我做工作,让我想开,有了孩子就好了。我逃跑过,可这里到镇上太远了,每次跑到一半,就被抓回来。怀着孕,他们没法打我,就又把我关起来,暗无天日,折磨的是意志。”秦雨甜长叹一声,眼神中透出了绝望,“可怜的是,第一个孩子是女孩,这意味着我还要继续生,直到生下男孩儿为止。老天爷开眼,第二个孩子是个男孩。那时候,我也不跑了,慢慢取得他们的信任,放松他们的警惕。”
“后来呢?”宁程曦心疼地看着秦雨甜。
秦雨甜突然仰天大笑,露出解恨的表情:“你知道吗?男孩儿没生下来多久,那个男人在建筑工地上打工,喝醉了从18层楼上失足跌死了。真是老天爷开眼啊。”
“那你……”
“我想过一走了之,可是婆婆看得紧,为了怕我跑,每天把我锁在家里照顾孩子。时间长了,孩子也大点了,才慢慢放我出来。”
“那你为什么又不走了呢?”
“许是母爱泛滥,看着俩孩子,有些不忍心,虽然我不喜欢他们。”
“你的事情,张村长他们知道吗?”
“知道,买媳妇结婚这种事,在这地方很普遍,没人会主动插手别人家的事。”
宁程曦吓得一激灵,若这次下乡只有她和邢依诺两个人来,会不会就直接被扣在这儿,做媳妇儿。
秦雨甜看出她的担心,说道:“放心,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国家派下来的人,他们不敢动。”
“那你,还要走吗?”宁程曦问。
秦雨甜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想我爸妈,可又放不下孩子,你能帮帮我吗?”
宁程曦拿出手机,递给秦雨甜,让她打电话试一试。秦雨甜笨拙地滑动着手机,关下大山里十多年,她已经不会用这些新鲜事物。她熟悉地背着家人的手机号,等待电话接通。
几秒钟的等待,是那么长。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机械的女声重复着。
秦雨甜失望的低下头,可能爸爸已经换了手机号,或者已经不在人世。
宁程曦宽慰劝解她,只是没人接,并不代表就没了希望。她把秦雨甜原来的家庭地址记在备忘录里,回去以后,到当地去寻一寻。
“你是来找我做教师的,对吗?”秦雨甜收起失落地情绪,正色问道。
宁程曦糯糯的点点头,对待面前的这个女人,她是满满的心疼。
“我没问题,只是你要说服我婆婆。”
宁程曦细想了想,要搞定那种冥顽不化的老婆婆,只能找村里有权威的人去做工作。
宁程曦去到张村长家,和他说明了学校的整体情况,希望他可以出面,说服秦雨甜的婆婆,让秦雨甜做临时教师。因为涉及到六个村子的利益,纵使秦雨甜的婆婆坚持反对,也于事无补,只能妥协。
宁程曦将150万的建设款项打到主管部门的账户,临走前又为秦雨甜留了10万块钱,这10万在这个小破村子里就是一笔巨款,有了储蓄足以撑到她父亲来寻她。
回去的火车上,宁程曦紧挨着邢依诺,不敢多喝水,怕上厕所,林彦洵和韩靖平把她俩护在里面。来时发生的事,仍然心有余悸,可能几年内,她都不会再来下乡,希望回去以后可以找到秦雨甜的家人,早日带她脱离苦海。
☆、飞来横醋
从甘肃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公司交待灵沁,按照秦雨甜的地址,派人去寻她的父母。
经过宣传部,听见新来的小职员围在一起嘀咕,宁程曦停住脚步竖起耳朵。
“你看见网上爆徐应昊的那个料没?说他出道前乱勾搭妹子,还说他经常乱搞。”
“真的吗?”
“那姑娘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