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著什麽他并不清楚,只是本能地感到很痛很痛。
殷彧沈默地看著他哭泣的脸,听著他断续无序的诉说,心头渐渐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东西。满脸泪痕的安旬明明是个三十一岁的“老”男人,可却像个孩子一样地在他面前痛哭著,而他的泪水竟意外地一点点渗入他的心里。
“你也这样在别人面前哭过麽?”松开他的双手,殷彧蹲下身体问他。
安旬哭著摇了摇头,才想起自从踏入社会那一天起,他就再没有这样痛哭过,在老院长和孩子们眼里,他是永远带著笑容的安旬;在同事们眼里,他是无论多不合理的要求都会尽力满足从不拒绝的安旬!
可是现在,他却在这个理应痛恨的男人面前如此彻底地痛哭,仿佛要将身体里所有水分都哭干似的!
忽然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抚在他的头顶,他知道此时屋里除了暗没有旁人,但那个总强迫他存心要他迷乱失态的男人会如此温柔地安慰他麽?
“还不清……你欠我的永远也还不清了……”
哭泣令安旬听不真切他说了什麽,太久没有好好宣泄的悲伤情绪就像chao水一样汹涌翻腾,从来都是他一个人,无论吃饭睡觉还是散步,都只有……一个人……而已,这样的自己还要被暗强迫地做著违背常理的事情,他真的很失败!
细密的吻悄然落在他泪shi的脸上,吻去仍不断流淌的泪水,温柔得仿若情人间的疼惜,安旬愣愣地瞪著眼前放大的面具,那双如夜空般深沈的眼眸正紧紧地盯著他,代替了以前见过无数次的赤红欲火,而含了几分隐隐的怜惜和复杂的情愫。
分明只有一双眼睛,但安旬却在他的目光下渐渐止住了哭泣,被这样一双温柔迷人的眼睛定定地注视著,他心头升起淡淡的浮躁,慢慢转为深切的渴望。
渴望什麽他也说不清楚,可心里面空荡荡的地方仿佛只有那双温柔的眼才可以填满似的!
“暗……”安旬失神地凝望著墨黑双眸不觉呢喃著男人的名字。
殷彧眸光微闪,唇轻移转眼覆上他微启的唇间,流连辗转吸吮舔弄,很快便引出他急促地喘息。
身体自动记起同暗有过的欢愉体验,仅仅甜腻的亲吻就令安旬的背脊触电般立刻窜起酥麻的电流,蔓延全身直到脚趾尖的每一个毛孔都充分感受著这种令人兴奋愉悦的麻痒。
22 不欢而散 微H
“嗯……”喘出一声难耐的低yin,安旬仰头承受着暗细腻磨人的密吻,从体内升起陌生的颤抖。
“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殷彧轻轻握住他微微抬头的rou芽慢慢摩挲,不经大脑思考地脱口意义深刻的似许诺般的轻喃。
安旬脑中一片空白,殷彧说了什么也根本没有注意,所有思想全部汇聚到被掌握的rou芽,感受着高chao来临前累积的快乐!迷蒙的双眼带着浓浓的水润半张开着,汗shi的眉簇起将眉心挤出隐忍的皱褶。
殷彧心头一动俯首吻上他向后仰起的洁白脖颈,细细密密地轻咬着上面淡淡的浮现的血管纹路,每一下都刮挠着他体内蒸腾的欲望。
似乎从没有被如此温柔的对待过?
安旬的快感越积越多,迷乱地靠在暗的怀里没有一丝力气,他所有思绪所有感觉全部随着暗灵活滑动的手掌起起伏伏翻涌旋转!
“告诉我,她有没有这样为你做过?”
安旬忽然听到暗低低的声音飘忽着推入自己耳中,随即爱抚着自己rou芽的手掌也止住了摩擦地仅仅轻握着而已。rou芽硬挺挺地渗出透明的ye体,一切都已濒临极致的边缘却上不去也下不来地停在那里!
“我……我们没有……”安旬抓住暗的手臂,全身着火般燥热似乎不立即解放就会燃烧起来,“她……她只亲了我一下……”
“什么!?”怒喝爆出,抓住rou芽的手掌倏地收紧!
安旬顿时痛得欲火熄了一半,睁开眼看到自己赤裸着身体软在男人怀里乞求等待的样子时猛然一抖!他居然又陷入这种yIn乱背德的事情里!?他才决定要与暗彻底划清界限的啊!
就在他自我厌恶的时候,殷彧心里已经犹如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划过一样窒息难忍!
安旬早上才说过仅仅与小柔拉过手而已,原来两人连吻都吻过了!?眯起沉郁的双眸,他一把甩开手里半硬的rou芽一边恶狠狠地骂道:“在男人手里硬到要射,居然还去亲女人!?安旬!你简直无耻!”
安旬被他甩脱的力量带倒在地,rou芽还疼痛着,脑中便又窜入暗侮辱的话语,他脑袋一热破天荒地大声反驳:“都是你强迫我的!我原本就喜欢女人!我要结婚!我要娶小柔!你给我出去!”
室内一时死寂般沉静,晕黄的灯光映照在两人因为愤怒而急喘起伏的肩头,营造出僵持冷硬的气氛。
“你再说一次。”缓慢清晰的嗓音是暴雨来袭前的Yin沉可怕。
安旬站起来昂头直视暗面具后深沉的双目毫不畏惧地说:“这里是我家,请你出去!”
裸露的坚毅下颌紧绷着,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