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一出戏,大团圆的结局往往是留给主角的,而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主角。
文斌站在窗户边上久久未动。眼睛望着天边的云朵和马路上嘈杂的车流,繁华的城市依旧,生活照常进行,以后的人生或许就可以恢复到正常轨道了,但是为什么胸口那口气就是上不来。眼睛一直盯着白茫茫的云层而酸涩起来,眼角已经聚集了许多热度,但是他不想动不想转身不想别开视线,视线触及的地方就是心停留的地方。
过了很久,文斌几乎忘记自己是因为别离而伤感的时候,砰砰砰剧烈的砸门声把他拉回现实。深吸一口气,调整一下心情,返回客厅。
砸门声很大,近乎粗暴。已经走到门口的文斌不禁迟疑,刚才卡德说他们被生化中心的人发现了,该不会追查到这里了吧?他立马倒回卧室把地上的血衣还有沾了血的所有东西藏起来,收拾整齐后才出来。往外走的时候余光瞥见小卧室里还有许多卡森修飞船的小零件,之前他跟贝尔坐着来的飞船都没有带走。
文斌又手忙脚乱的收拾一通才去开门。
门一开,外面没人,楼梯角处辛逸正要往下走。他听到开门声抬头刚好和一脸邋遢的文斌打个照面。“原来你在家啊!!敲半天门也没动静,你干嘛呢。”边说又边跃上台阶进门。
“睡觉没听到。”
“睡觉?大白天睡什么觉。对了,那天晚上你从我家走了就音信全无,干什么去了?我去了孤儿院,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去你公司找也没找到。听说孤儿院发生事故所有的人都转移到市区的某个收容所去了,刚才我去一看好像着火了,听说烧死了很多人,我还以为你也被烧了,吓我一跳。”
文斌黏儿了吧唧的不理他。
“唉,最近的事故还真不少,听说市区医院发生大爆炸,我看生化危机快来了,没准哪天我们就都变成丧尸在外面晒紫外线了。”
“或许吧。”
“喂,你没事吧?怎么一副死了爹妈的表情。你这胳膊怎么了?”辛逸注意到他缠着一块破布的手臂,怀疑的瞄了一眼。
“事故现场不小心伤到的。”
“事故现场?不会是收容所吧?伤成这样还不去医院,你想被感染吗??”辛逸瞪他一眼。
“我没事,就是一皮外伤,我心情不好你别叨叨了。”他进了洗手间关上门,把缠绕的布料取下来。发霉腊rou变成了红烧rou。似乎还在流脓,用手一捏剧烈的疼痛感。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自己到现在还没有变异,伤口居然还是活络的,流出白色的ye体,看起来有点像排毒。
用清水洗了洗,换块干净的布料包起来。
“喂,我说你躲在洗手间干什么呢?”辛逸说着推开门。
“处理了下伤口。我一会儿要去趟孤儿院,你有没有时间,需要你帮忙。”
“行,今天反正没什么事,刚好我要躲一人。不过去孤儿院做什么?”
“打扫。”
其实文斌并非是想让辛逸来搀和,不过想怕自己突然变异而已,病毒在他身上发生的反应太古怪,到现在身体上都没有任何不适,不过视力似乎变好了很多,而且神清气爽,四肢都灵活起来。难道那些活死人都是这样的?
“把这把刀带在身上,如果我有什么古怪的行为,并且是无意识的表现,你要第一时间制止我。”文斌把一把折叠的水果刀递给辛逸。
辛逸望着他手中的刀子,眉毛抖了抖,眼神慢慢移动到他的脸上,眉间浮出一个巨大的“川”字,“你是不是发烧了?我说你这伤口感染可是要用药水洗洗的,在这样下去脑子烧坏了就成白痴了。”
“我没跟你开玩笑。”
“我也没说玩笑。你到底咋了?”
“你先拿着。”文斌把刀子塞进他的衣兜里。然后回卧室收拾了几件衣服塞进背包中,又拿了日常洗漱用具招呼辛逸出门。
辛逸一头雾水的望着他,很是不解。
这所房子里到处都充斥着卡森的气息,现在文斌无法心平气静的待在这里。而孤儿院老老小小都死了,文斌需要把他们安葬。
昔日欢乐的家园,现在清冷的像冰窖。
坐在孩子们玩耍的大厅里,仿佛还能看到一个个欢快跳跃的身影。短短的几个月发生了太多事,几个月前,自己失业,失恋,本来以为自己的人生已经惨不忍睹,到处买醉。到了现在文斌才明白,那个时候是幸福的,至少有亲人的关怀,至少身体健康,至少理想还在蠢蠢欲动。
文斌在孤儿院待了三天,把所有人的衣物都收了,在院长的房间找到了孤儿院的所有证件,偌大的孤儿院总要交接一下。
三天过后自己也没变异也没死,手臂上的伤口流了几天脓居然自己慢慢愈合了。更加奇怪的是,文斌总有一种错觉,总是听到很远以外的声音,视力也好的出奇。最不可思议的是,那天辛逸想跟他开个玩笑被他手臂一拉轻松撂倒。
本来辛逸是要陪他半天,而且问了一大堆问题,后来被文斌软硬兼施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