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象,只是不断在回想以前,跟林源在一起的许多事。
很小的时候,他不会系鞋带,小小的身子弯下去,折腾了半天,两只脚居然给绑在了一起,走一步,颤颤巍巍的,差点跌倒,林源一把扶住他,抱在自己腿上坐着,低头给他重新系好。
再大一点,孙尉常常在学校门口、图书馆、林家静静呆着,这个年纪应该和同龄孩子一起无法无天闹腾的,他却早就习惯了等待林源,然后由他带着,穿过大街小巷,瞒着家长,畅快地尝遍各种小吃点心。
后来很多事,隐隐约约,实在是太多,孙尉明明记得清的,每一年,每一个季节,都起码有一件代表性事件,这么长久,一件件,一遍遍从他脑海里掠过,周而复始,大脑转得越来越快,连林源都变得模糊扭曲,孙尉心里难受,却像被上了发条一样,停不下来,思维就此混沌。
直到一双手抚上他的脸,唇也凑过去,吻干他脸上的泪痕,孙尉口中还在念着“林源”。
一旦有了执念,就一条路走到黑,头破血流也未必醒悟。
尹历手握成拳,渐渐又松开,捧住他的脸,从下巴开始,一点点吻上去。
孙尉知道大概是幻觉,林源早就结了婚,他自己一个人,如鱼饮水,冷暖自知,这世上不会再有人这么对他。
对方却应了一声,将他环住。
孙尉不再说话,随着对方一起倾倒,躺在床上。
他觉得,就算是幻象也好,他不想清醒。
他感觉到林源轻轻伏在他身上,将他的手捉过来,贴在脸上一阵子,又一根根手指吻过去。
孙尉等他亲完了,摸索着把手覆在他的两边侧脸上,自己稍微抬起身,跟他头靠着头,静默了很久。
渐渐地,他感觉林源又俯下身,手一遍遍抚过他光洁的腰侧,肩背,低下头,唇轻轻从颈项开始,一路吻下去。
过了不知道多久,两个人早已经化在一起,分不出彼此,孙尉被抱着坐在对方腿上,吻由浅入深,对方手也不闲着,环上他后腰,另一只手试探地在tun际游走,不时轻轻拨开tun瓣,缝隙中流连。
孙尉扶着他的肩,曲起双腿,缠在他腰间,头搁在他肩上,轻轻喘息:
“你......进来......”
话还没说完,就觉得tun被轻轻托起,对方原本还在入口处徘徊,得了他这句话,立刻脱缰的野马一样,直直冲了进来,只是理智还残存一些,把握着分寸,艰难行进,又捧着他的脸,细细亲过去。
红丝带还牢牢缠在孙尉脸上,隔着它,一点点被吻过眼睛,猝不及防,又被侵入一些。
对方开始慢慢移动,孙尉抱紧他后背,一只手却被拉下来,随着对方的指引,往还余留在他身体之外的大半摸索过去。
孙尉手上触觉明显,经络分明,很快缩了手,虽然看不见,脸还是羞赧地偏到一边。
却在瞬间被完全进入,对方狠狠挺身,一路怒张着行进,引得他一阵阵颤栗,两只手攒在一起,头深深后仰,露出漂亮的颈项给他侵袭。
正在手足无措的时候,身体凌空腾起,全身的重量都载于那一处,孙尉不由得就缠紧了双足,他知道对方下了床,在走动,不知道要把他抱到什么地方,只是律动不断,深深浅浅,刮挠着深处,内里被无限撑大,来不及喘息,又被进入到最深处。对方没有刻意动作,仅仅在卧室内的几步路,他已经难堪不安。
“忍不住了?再等等,才刚开始而已。”
孙尉全身只有那一处着力点,对方却漫不经心,单手托着他,另一只手在他大腿内侧徘徊流连,晶莹光滑的肌肤让人爱不释手,渐渐地,又移到彼此结合的地方,手指轻轻摩挲着。
孙尉双手收紧了,头埋在他颈项里,呼吸越来越急促。
最后他在窗边停下了脚步,将厚重的窗帘拉到一边,让孙尉轻轻倚靠在上面,棉质的布料,后背触在上面,丝毫没有不适感。
桂花香一阵阵从窗外飘进来,孙尉渐渐放松身体,手轻轻在对方宽厚的背上一遍遍抚过。有时候,已经到了最深处,他还不够,剥离两片tun瓣,再进一步,弄得孙尉颤栗不断。紧贴着tun的地方也威胁似地摩擦着。
到了尽头以后,却不急着撤退,反复折磨彼此一般,一点点磨蹭,不放过每一处,孙尉手指深深插入他发间,颈项被他疯狂啃咬舔/舐,对方早就失去了开始的冷静自持。
又似乎别有用意,想要证明绝对的主动权一般,等到孙尉渐渐适应了,又大力退出,再深深砸进来,温柔地旋转着前进,循环往复。
孙尉只觉得瞬间就徘徊在天上地下,被他使尽了手段出入,周身经络一遍遍刮过脆弱的内里,蛮横地攻城略地,再也受不住,挺直了身子,低呼一声,颈项后仰,划出一道美丽的醉人弧度。
他全身渐渐瘫下来,恹恹倚着墙,还回荡在高/chao的余韵中,恍惚中猝不及防,就被对方摘了丝带。
他本来脸偏向右,看到窗外一波波麦浪,空旷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