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就搬出去,您走好。”
关了门,林新倒一杯水,习惯性仰头全喝了。脱掉外套,抱在面前,摸索到凸起的地方,一把扯开夹层。
银色纽扣状器械,比耳钉还要小些。
他们休息的地方实际上是整个会场的监控中心,电磁波强烈,要不是被乔抑声蛮横扯衣服的时候,林新发现监控系统的信号灯受干扰,不时微微变暗,也不会搜到这枚窃]听器。
对方已经到无孔不入的地步了,他甚至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时候被装上的。
想来他也只是前天送去干洗过一回,在公]司,办公室里坐着,暖气开大了,偶尔脱掉外套而已,就足够被做上许多次手脚。
林新不由庆幸自己口风够紧,没跟乔抑声讲。
他势力再大,人家毕竟在暗处。
林新两指并用,捏住了,凑到嘴边,用]力吼一声,然后把家里的音响开到最大,震耳欲聋的地步,折腾了一刻钟有余,才打开窗,把窃]听器用]力掷出去。
片刻之后,电]话果然响了。
“既然我答应了,你就该信我。”
对方笑两声,才用地道的美式英语答:
“现在信了。”
林新翻翻眼,差点被听完一场活春]宫,他当时羞耻,愤懑,什么情绪都有,真恨不得扇乔抑声几巴掌,现在气还在。对方墙角听得认真,怎么能不信。
“就算不提林源的事,你也要跟我合作的,不是吗?不过你最后的表现过头了,真的一拍两散怎么办?”
林新躺回床]上,抱住被子打了个滚:
“那就合了我的意,咱们也别合作了,我倒要谢你。我有我的策略,既然答应你了,又有把柄在你手上,你就该信我。”
“你们中国人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是这个道理。”
~~~“我会尽快做出点成效给你,但是想要一步登天不可能。我今天去过他书房,都是些琐碎的文件,没有时效性,未免打草惊蛇,你也不要逼得太紧了,我怕他看出来。说实话,咱们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应该做最有益于彼此的事,你看呢?”
电]话那头抚了抚掌:
“我知道你是有胆识的人,我也不急,多少年等下来了,不在这一时半刻。”如果先前还有疑虑,一场强]迫听到最后,他实在是没有理由相信林新还会半推半就,舍不得对乔抑声下手。
更何况,男人对男人,如果没有感情,被纠缠下去只会是无尽的厌恶。
“但是有一点,我想事先跟你说明白。窃]听器这类东西,我实在不喜欢,你也不要花]心思藏藏匿匿的了。连我都能发现,他未必不知道。”
“好。这个没问题。我也感到抱歉,只不过想知道你的进度。”
林新无声笑了,眼泪都快出来,彼此都晓得这个借口实在是敷衍。
这件事上,林新拖了这么久,才找到这样一个契机。发现了窃]听器之后,在他被乔抑声粗]暴扯光衣物的时候,被]迫屈辱地抵在墙边,双]腿大张,脑子里还很清]醒,居然依旧高速运转,晓得怎么按自己的步骤,一步步做下去,最终取得对方信任。
他不懂,自己怎么能做到这一步的,实在太不像他。
但是一想到乔抑声,他一瞬间又变得非常非常坚定。
他是个男人,男人有男人的责任,其中也包括保护自己喜欢的人。
林新收了线,最近事多,他已经很久没跟孙尉联]系,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连他家里都不知道这傻]子的行踪。不过想想,那么大个人,有手有脚,知道分辨好坏,还能被谁拐跑了不成。发一条短信给他,居然回过来了:
“我很好,过两天就回去,现在很忙,以后详谈。”
这是孙尉和尹历呆在一起的第五天,短短几天,两个人几乎日日夜夜守在一起,又是郊区,周围几乎没什么人烟。孙尉想过偷偷逃掉,被监]禁的第二天,就趁尹历下楼端早餐,从二楼露台上翻下来,跳的时候没掌握好力度,脚扭了,拖着一条腿,像从老鼠夹下逃生的小黄鼠狼,一拐一拐钻进了周围的小树林里头。
实在熬不住脚痛,冷汗一阵阵从脑袋上流下来。他记得那时候尹历带他来,中途他睡了好几觉,醒醒歇歇,才到了这地方,下车的时候浑身都酸痛。这时候周围更没一辆闲车,又布满了尹历的眼线,实在要命。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他对尹历,算不上有多深的印象,生意上的事情他不懂,只是从懂事起,偶尔见了,就低下头,或者绕道,即使长辈没告诫他尹家少爷不要惹,每回见了尹历,也总要被他快要洞穿一切的视线盯得手足无措。
但是有件事,他是记得的。
那时候他瞒着家里,做了副导演,却被尹氏的总监缠上,站在庆功宴的包厢外头,大家心知肚明,都识趣离开,只有他们俩在僵持。
孙尉一开始根本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后来才有些慌了神。
这